看著以前任性的女兒車禍之後性格大變,懂事的像是換了個人,她又欣慰又心疼。
「兒子,你這腦子……」
「沒事吧?」
那頭舒蔓母女倆在說悄悄話,這邊孟心慈也到了程易白房間,審問她這「不靠譜的兒子」。
「我知道你一向是有主意的。」
「不過婚姻大事,還是要跟父母商量。」
「這次的事情我們大概都知道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不興瞞著!」
錫城吃飯的時候,他們聽舒蔓父母說程易白腦震盪有了後遺症,性格變得奇奇怪怪,更是莫名其妙出院失去聯繫,把人給嚇死了,舒蔓擔心了幾個晚上沒睡好覺。
他們轉頭就打電話把程雅雲罵了一頓,程雅雲覺得何嘉文可能真的搞錯了,便沒提過舒蔓認錯人的事情。
「沒什麼。」
「媽,我累了。」程易白不想多說。
「你累?我們還累呢!」
孟心慈被他這敷衍的態度氣得夠嗆。
「一聲不吭就出院了,知道的曉得你有病在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始亂終棄呢!」
「好在你舒伯父舒伯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止什麼都沒追究,還惦記著你身體怎麼樣,剛剛人家來你就這個反應啊!」
「你知道你爸在你舒伯父那賠了多少笑臉,都是要談婚論嫁的人,能不能靠譜點!」
「之前相親跑路的事情就不提了,是我們著急了,現在你都和舒蔓在一塊,小年輕吵個架拌個嘴也是有的,你男子漢大丈夫就讓著點,我和你爸吵架,哪回不是你爸讓著我的!」
孟心慈看他不說話,警告道:「舒蔓性格好,沒什麼脾氣,不代表你能隨意欺負她,今天我話就放這兒,舒蔓是我和你爸認定的兒媳婦,你要敢做出什麼欺負她,對不起她的事情,別說你舒伯父他們不放過你,我和你爸第一個就不饒你!」
「……」還認定的兒媳婦。
他爸媽一回來,這水可真是越攪越渾。
「聽到了沒有!」
「……」又來!看著他媽那後面還有一堆話要找他的樣子,為了清靜他「嗯」了一聲。
「好了,一碼歸一碼,」孟心慈算是消氣了,端詳著他道:「兒子,怎麼看著你瘦了點?」
「這腿怎麼樣了?」她擔心著,「還疼嗎?」
「還知道我是你兒子……」程易白撇嘴。
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都不帶喘氣,都不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這是親媽嗎?
「這麼冷的天,就穿這麼點,以後要落下毛病的。」孟心慈環顧四周,準備給他找件衣服,「這是什麼?」
程易白脫口而出的「別碰」剛說出口,陶瓷做的擺件就被孟心慈拿起來了,孟心慈看了眼底下的刻字,不太工整,顯然是手寫的。
「舒蔓送的吧?」這麼緊張!
她忍著笑,「好好好,不碰。」
兒子始終是那種別扭的樣子,她放回原處,藉口走開:「我去看看安安,有事情打電話。」
她走了,程易白可算鬆了口氣。
餘光又瞥向柜子上的那對小人,程易白和舒蔓永遠在一起。
次日,雪後大晴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冰雪的氣息。
屋檐門庭前堆滿厚厚的積雪,樹枝上也綴著白茫茫的一片,入目所見,天地皆白。
程易白向來很少睡懶覺,可能是昨天晚上陪舒蔓父母吃飯喝多了點,今天起來的時候都九點半了,頭還有點疼。
何嘉文推著他出來,聽到院子里有說笑的聲音,是舒蔓和安安在那堆雪人。
「哎喲!」
「程總你看那!」
程易白順著目光瞧過去——
院子里的大理石石桌上,趴著一隻圍著藍圍巾的「貓」,還用綠色的玻璃珠鑲嵌成眼睛,栩栩如生,要不是仔細看還真沒發現是假的,不必想,這定然是舒蔓的手筆。
還挺可愛的。
他原本拿著手機想看下時間,卻鬼使神差地點開了照相機。
何嘉文在後面瞪大了眼睛。
手機鏡頭原本在那隻貓上,漸漸地移動,落在了半蹲在地上的舒蔓身上。
她頭上戴著羽絨服的帽子,脖子上圍著一條米白色流蘇圍巾,手上戴著粉紅色綴著毛球的厚手套,小臉白白的,鼻子凍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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