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
——丟了手機?
是不是撿到手機的人把她刪了?
舒蔓擦擦眼淚,一下子精神了。
「媽媽,」她拉住林月芬的手, 「程易白找到了,他在山裡。」
「我說的吧!」
「快吃飯。」林月芬摸了摸她的腦袋。
何嘉文打電話給凌森是程易白的示意。
但說出程易白出走的真相,是何嘉文自己的意思——
離院出走後, 老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好好的人消沉成這樣,而是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振作,他都開始後悔聽從他的吩咐。
何嘉文急得六神無主,在度假山莊的門口邊等著,一看到凌森的車駛來,立馬奔上前。
「小何,他怎麼樣?」程雅雲心急如焚。
「不太好,」何嘉文帶路,「程總兩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了……」
程雅雲和凌森對視一眼,快步朝套房那邊去。
彼時,程易白的輪椅正停在院落中的青竹旁,陽光落在他那瘦削的臉上,看著分外脆弱,旁邊石桌上擺著一些當地的特色菜餚,還有他最愛的時令清酒。
但這些,幾乎沒有動過。
「易白。」程雅雲看到他這樣,眼圈倏地一下紅了。
他姐姐和姐夫會來是意料之中的,他語氣很平靜:「爸和媽都回來了?」
這說話都快沒力氣了……
「昨天上午回來的,」程雅雲坐下來,將桌上地點心遞給他,哄著道:「看你都憔悴成這樣,吃兩口吧!別讓大夥擔心。」
「嗯。」
程雅雲原先準備罵他一頓手機失聯的事情,看他這樣子,也說不下去,只是道:「爸媽昨晚擔心了一宿沒睡,」見程易白欲言又止,她說道:「這個地方這麼濕冷,風也大,留在這兒對你腿傷的恢復也不好,一會兒我們回家吧!」
「不用。」程易白將點心擱下。
「可……」
凌森見此,開口道:「我和他說兩句。」
程雅雲走後,凌森這才給了他一支煙。
程易白除非應酬,平時不抽菸,這回他也沒拒絕。
兩個男人就這樣默然無言地抽了一陣後,凌森慢吞吞開口:「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確實讓人惱火。」
程易白不說話。
抽的煙,都變得苦澀。
「就一個女孩,有什麼大不了的!」
凌森吐出一口煙圈,斜靠在椅子上,緩緩道:「就你這條件,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嗎?在這裡跟自己較勁,值得嗎?」
是啊!
他生什麼氣?
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孩。
值得嗎?
「我理解你的心情,」凌森撣了撣菸灰,「可話說回來,這種事情吧,長痛不如短痛。」
「你早些和舒蔓說清楚吧!」
和她說清楚。
有必要再說什麼嗎?
「我知道你現在也不想見到她,換我我也不想見,不過——」
「這件事情麻煩就麻煩在,咱爸媽跟舒蔓的父母都認識,你這樣一聲不吭的跑了,搞得好像你在始亂終棄,」凌森見他表情鬆動,接著道:「明明受委屈的是你,為什麼還要背著罵名?還是跟她說清楚吧,讓她自己退出,這樣大家都好交代。」
「……」他確實在逃避。
不想看到她,也不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可是——
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
「將自己置於不利處境,」凌森輕笑一下,「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哦!」
舒蔓的病情穩定。
程易白出院後她也就出院了。
在家裡一閒下來,無時不刻都在擔心程易白,偏偏她又聯繫不上他。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便去了姜悅的陶藝館幫忙,看到陶藝館展出的小泥人,她決定自己做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給程易白,這不,兩個親手捏好燒制好、還畫好圖的小泥人栩栩如生放在手邊,程易白有消息了。
「怎麼樣?」姜悅也聽說了程易白腦震盪後遺症的事情,看到舒蔓為了彌補特地親手做小泥人,在旁邊幫了她不少。
「雅雲姐說程易白現在好些了,他們現在過來接我,帶我過去見他。」
「啊,他們什麼時候到?」太突然了,她們的禮物還沒包裝好,姜悅手忙腳亂,「我去外面買點好看的禮品盒回來。」
「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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