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欣:「……」
南欣眼睜睜看著母女倆手挽著走出甜品店,短髮微卷的少女和知性溫柔的母親走在陽光明媚的街道上,這一幕是如此的和諧而美好。太陽光重新照進甜品店,有一束落在南欣的身上,但金中帶橘的太陽光根本無法驅散冷到骨子裡的寒涼,她掏出手機噼里啪啦給岑尤尤發信息——【怎麼回事?阿姨一直都在嗎?】
手機嗡嗡作響,岑尤尤信息恢復得及時——【她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非要跟來。不僅如此,她還讓我放棄面試機會不允許我上班,非讓我做肯尼族。救命!我爸竟然也同意,太癲了。】
南欣站起來,甜品店都是卡座。兩張沙發中間鑲一張長方形的銀灰色桌子,坐四個人綽綽有餘,前後的座位僅靠沙發隔斷。南欣一直知道後面那一桌有人,沒想到是岑尤尤的媽媽郝伊人。
那張桌子上放著一客冰激凌,巧克力味的冰激凌球已經融化大半,勺子可憐的沉沒在褐色的液/體裡,顯然美味的冰激凌並未被品嘗過哪怕一口。
以冰激凌擺放的位置來看……阿姨一直坐在她後面,和她背靠著背。
她打了一個寒戰。
……
岑尤尤家裡有車。
媽媽郝伊人發動車子,車輛很快匯入洶湧的車流之中。
【叮咚——】
岑尤尤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解鎖手機。
南欣發來的消息語氣克制但充滿贊同之情,懷疑媽媽爸爸和她一樣生病了。她心中嘆息一聲,從懂事開始她就意識到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別人不一樣,光怪陸離,恐怖橫生。
眾所周知,不符合客觀規律的一切事物,都是臆想和幻覺。
她瞞著父母去看過知名醫生,醫生肯定了她有精神病的事實,她若不想有一天變成真正的瘋子,就要按照醫囑努力依照正常人的生活軌跡過好每一天。
多年以來,她一直以冷靜的態度對待幻覺,從不失態。如今,她病情得到極大的好轉,各方面都和普通的應屆畢業生沒有任何區別。
久病成醫,她贊同南欣的判斷。
南欣是她最好的朋友,隨即為她介紹了一家靠譜的心理諮詢診所。
這所診所和南欣的大學有合作關係,前不久才為海市高校學子們進行過一次心理普查,裡面的醫生都有正規資質。
南欣是在本地讀的大學,不像岑尤尤在外省就讀。她畢業即失業,回到家鄉尋找工作機會,南欣卻是打定主意考公上岸端鐵飯碗,最近正在緊鑼密鼓地複習。
「嘎吱——」
汽車驟停,岑尤尤的手機飛出去,差一點砸到車窗玻璃。前方,差點釀成事故的黑色越野車上下來一個滿臉兇相的男人,伸手拍著駕駛座的窗喊道:「喂,臭娘們,會不會開車?快滾!這個車位是老子先看上的。」
郝伊人搖下車窗,凶神惡煞的男人表情一滯,蹬蹬蹬退後三步。後面是馬路,路過的電瓶車衝著他狂按喇叭,罵道:「找死啊。」
即便如此男人都沒能徹底回過神來,盯著車內目光游移,像是被嚇傻了的模樣。
岑尤尤就像剛踏進社會的每一個青澀畢業生一樣,誰看她都下意識地回以微笑。她咧開嘴,對男人笑了一下。
男人尖叫一聲,抱頭鼠竄。
岑尤尤:「……」
這人搞什麼?
郝伊人抽出她手裡的棒棒糖,說道:「少吃含色素的糖,你的舌頭和牙齒都被染紅了。」
岑尤尤「哦」一聲,問道:「我們不回家嗎?」
「馬上回家,我去買件東西,你在車上等著我。」
郝伊人說完下車,岑尤尤等在車上,沒一會兒就見黑色越野車的主人回來,一米九的大漢躡手躡腳拉開車門,正好和郝伊人對面相逢。
他的視線從郝伊人的臉上,滑落到她手上。
她手裡提著一把斧頭。
大漢沉默幾秒,眼淚從褲/襠里流出來,賭咒發誓道:「我再也不為非作歹仗凶欺負女司機了……」
郝伊人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徑直提著斧頭上車。
岑尤尤心想膽子老鼠一樣小還敢耍橫,問媽媽:「你買斧頭幹什麼?」
郝伊人說:「剁骨頭。」
不一會兒,青山小區到了。
這個小區是零幾年建成的,建成至今有二十年了。早已綠木成蔭,大樹參天,但隨之而來的房屋老舊、設施老化問題也日益嚴重,戶型結構更是大大跟不上時代潮流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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