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王太后嚴肅說道:「艾莉西亞會是你未來的妻子,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你已經不是小孩兒了,這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弗朗索瓦聽了這話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他不是那種會對自己母親惡語相向的孩子,最終也只是一言不發,然後直接跑了出去——這就是他最『無禮』的行為了,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等到弗朗索瓦走了,安娜王太后才有機會讓人問弗朗索瓦的侍從,發生什麼事了。
侍從猶豫了一下,還是一五一十說了:「弗朗索瓦殿下最近與宮裡一位司衣女官非常親近,這次正好被艾莉西亞殿下瞧見了。艾莉西亞殿下很生氣,不只是朝弗朗索瓦殿下發了火,還打了那位司衣女官……」
不需要侍從更詳細地描述,在場聽到的人也能想到那是怎樣的雞飛狗跳了。
「弗朗索瓦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安娜王太后恨鐵不成鋼。倒不是認為他覺得兒子有個司衣女官做情婦,這有什麼問題,但弗朗索瓦在處置這件事上的粗糙、衝動,讓她實在不能理解。
知道艾莉西亞是愛吃醋的性格,就不要被她抓住,至少不要當場被抓住!過去沒有親眼見到,那流言蜚語再多,也可以維持著表面樣子,現在是連表面平靜都沒有了——而且現在事發了,弗朗索瓦居然沒辦法安撫艾莉西亞,反而嚷嚷著無法忍受,意思就是不打算了要這樁聯姻了唄。
又埋怨了幾句,大家見安娜王太后的怒火沒那麼盛了,才有人勸說道:「殿下,這也不能全怪弗朗索瓦殿下啊。的確,就像弗朗索瓦殿下說的,艾莉西亞公主的脾氣實在是……唉,這一點上,她實在和她母親太像了。」
「是的,是的,我記得她母親做姑娘的時候,就是宗室里最霸道的女孩兒了。」
大家也只能這樣勸說了,到底弗朗索瓦是安娜王太后的親兒子,她這時候可以責怪,其他人卻是不行的。或許氣頭上沒什麼,可事後想想,說不定就要怪罪了。
艾莉西亞的性格以此時對『賢妻良母』的要求,的確是算不上好的,性格強勢且善妒這是不少人都有所耳聞的了。她似乎沒有因為『寄人籬下』就養成敏感軟弱的性格,反而像是刺蝟一樣,知道身處這也的環境越不能示弱,便豎起了一身的刺……
當然,這也和她對自己『奇貨可居』的定位有清晰認知有關。她知道自己對巴倫的強宣稱的價值,知道瓦松王室是絕不會放棄她的,所以在性情上根本不加收斂。
「艾莉西亞脾氣不好,也不是弗朗索瓦說出那樣的話的理由。」安娜王太后冷冷道:「我還在為那孩子謀劃他的前程,結果他卻在扯後腿。」
當然了,安娜王太后也沒有把弗朗索瓦的反抗情緒當回事,這種事根本不是還沒有正經領地,無法獨立的『小王子』能夠自己決定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雖然是他的婚事,可最終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不會是因為他。
「……不管怎麼說,要儘快讓他們結婚。」安娜王太后一句話為這件事『蓋棺定論』。
她是認為,隨著弗朗索瓦年紀越來越大,他自己的主意也越來越多,即使他還是個沒有自己領地的『光頭王子』,也可能任性做出一些事來。而她作為母親,為了孩子的前途著想,是不可能等著他自毀前程的!所以還是得趕快讓他結婚,越快塵埃落定越好。
而想到這一點,安娜王太后又怨恨起來:她想到了紀堯姆,其實只要紀堯姆吩咐,給弗朗索瓦和艾莉西亞弄到『血親婚事特許書』這事兒並不難辦。但就是這樣對他不算難的事兒,卻一直在推脫。
安娜王太后自然選擇性忽視了紀堯姆也有自己的考量,除了他和安娜王太后的關係不好,從私情上就不想幫忙。更重要的是,這件事絕對不是一份『血親婚事特許書』的事,還涉及到後續的許多事項。
說白了,給弗朗索瓦和艾莉西亞弄到『血親婚事特許書』,不就是為了讓他們結婚,然後動用對巴倫的強宣稱嗎?如果根本沒有動用宣稱的打算,費那個勁幹什麼?
紀堯姆是還想考慮一下動用強宣稱的事,這才真是國家大事、牽一髮而動全身——這雖然是要等到艾莉西亞生下男性繼承人後再說,但影響其實從紀堯姆出手弄特殊書就開始了。費利佩二世見到紀堯姆都出手了,難道想不到瓦松王室內部這是已經統一意見,圖謀巴倫了?
所以,要麼不動,動手之前是要將方方面面都考慮清楚的。
「您還是打算要促成這樁婚事嗎?」路易莎將泡好的花茶遞給了紀堯姆,然後和他挨著坐在壁爐前的扶手椅上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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