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0鎊的嫁妝金,為了方便,全都是金幣。主要是最常見的金百合金幣,其他金幣也有,幣值規格也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說,都是3.5克左右的純金薄小金幣,15000鎊就是15萬枚,總重為525公斤……無論古代現代,這都是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了。
因為金子太重,這麼多的金子就沒有用大箱子裝,為避免移動的時候不便,是20隻可以由人抱在懷中的雕花木箱裝的。這樣一來,每隻箱子裡也『只有』二三十公斤重,算上箱子的重量,總之一個成年男性還是能抱著移動的(這比桶裝水還重了,不過因為體積小,成年男性短時間抱著移動還是問題不大的)。
於是這些就由路易莎這次的送嫁人之首,也是她叔叔的巴爾扎克男爵,領著二十個騎士,搬到了路易莎呆的房間隔壁——這是提前布置好,專門要用來檢查嫁妝的房間。畢竟不能當著新娘的面數嫁妝,不然那也太像是在做生意了,即使實際上聯姻就是一樁生意,是利益的交換。
旁邊的房間裡,巴爾扎克男爵,以及另外幾位送嫁隊伍中的年長者,再加上一些王室成員,都各就各位。他們都是這次嫁妝檢查的『見證者』,完事之後是要在點帳人給出的證明書上簽字的。這是為了防範新郎一方這時候說得好好的,將來又主張結婚前拿到的嫁妝金不足數。
真要那樣做,凡是在證明書上簽字的,他就得一個一個推翻了。
這時候紀堯姆也在,事實上檢查嫁妝就得由他看著完成,最後錢也是交給他的——所以才說嫁妝金完全是丈夫掌管的,結婚前就會交接,結婚後新娘子基本就見不到了。
所有見證人一起看到二十隻箱子齊刷刷打開,然後就是滿滿當當的金幣。即使都是見慣了富貴的人,也難免在滿目燭光照耀、金幣閃光的情況下,有一些心神動搖。
在場的人,未必沒有15000鎊的身家,可對於貴族來說,他們主要的財富都是不動產,土地、城堡這些。其次也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這種『細軟』。至於現錢,黃澄澄的金幣,卻幾乎沒有人能拿出這麼多。
這就和後世有錢人的『流動資金』是一個道理,有一家價值1000萬的公司的老闆,手頭現金能有幾十萬就不錯了!
幾個點帳人一起動手,15萬枚金幣還是以比較快的速度點完了。也就是5點鐘左右吧,點完了數,確認無誤的點帳人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證明書,在紀堯姆點頭之後,就將其給在場眾人簽字,也包括紀堯姆本人。
一式兩份,都要簽字。一份簽字完畢後由瓦松王室保存,另一份則是由巴爾扎克男爵帶回布魯多,交給巴爾扎克伯爵保存。
簽字完成時,金幣也被重新裝進了箱子裡,由紀堯姆身邊的騎士接手。他們待會兒就負責護送這些金幣,都是要存放到紀堯姆的私庫的——這是他的妻子的嫁妝,當然是和王室其他人無關的。
到這些都做完了,紀堯姆才嚴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番後,在眾人陪同下走到了隔壁門口。路易莎現在已經坐在房間裡,就安安靜靜等他們點帳結束後叫她結婚了。
一行人在門口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由一個類似司儀的人物,往來於房間內外傳話。即使這個距離,雙方只要說話,其實都聽得到了……只能說,禮儀就是禮儀嘛。
一番固定說辭後,『司儀』終於傳到了最後一句話,走進房間裡,低著頭恭恭敬敬道:「那麼,尊敬的女士,請隨我來!」
就這樣,路易莎在『司儀』的牽引下終於走出了房間,司儀又將她的手交給了紀堯姆。這個時候,他們這些人才看到了今天的新娘……雖說大家此前都見過路易莎,但顯然大美女都是常看常新,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的,在場甚至有人即刻就看呆了。
一位王室成員發出了小聲呻吟:「主啊!這難道是對瓦松的恩賜嗎?若不是恩賜,我實在想不到,凡間怎會出現如此佳麗!」
純潔至於妖冶,莊重到了痛苦,有一種宏大故事感之下必然的絕望盛大……看到的人沒法不動容。尤其是離得最近的紀堯姆,他確信自己聞到了冰雪的味道,但冰雪之下又有若有若無的甜香,像是生長在雪原里的紅色小漿果——某種意義來說,紀堯姆的味覺還挺敏銳的,路易莎今天用的香水就是在塑造這個氛圍。
在一種沉默地讓人不自在的安靜里,紀堯姆就這樣帶著路易莎穿過迴廊,幾分鐘後來到了小城堡的附帶小教堂。直到走到小教堂外,安靜的氛圍才被打破,因為教堂里已經在奏樂唱歌了。聖潔的教堂音樂,還有唱詩班的歌聲,縹緲空靈,飄出了教堂。
在這座小教堂,瓦松的六大宗教貴族之首的利盧大主教將主持他們的婚禮。
除了早就等著的神職人員,其他要見證這場婚禮的瓦松重要人物們(雖然不多),也出現在了教堂外……路易莎和紀堯姆伴隨著樂聲,穿過這群『親朋好友』,緩緩走到了教堂的門口,走進大家的視線內。
「那是巴爾扎克郡主?」短暫的失語後,有人首先問到的居然是這個。
「那當然是巴爾扎克郡主,難道您以前沒見過嗎?哦,不,不能叫巴爾扎克郡主了,馬上她就該是澤布蘭伯爵夫人、瓦松太子妃了——不過,她的確和我上次見她不一樣,非常不一樣。看來,即使是絕色美女,也需要認真裝扮才更能襯托她們的美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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