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易莎乘坐的這艘船也不例外,它大概是20米長,有著頗為複雜的風帆。在後世這應該算小船了,但在此時的內河,這已然是不折不扣的大船!重達五十多噸,內部有多個房間和多種設施,可以供船員和旅客長期居住。
也是因為這樣,路易莎在船上也能一個人占有兩個房間。一個用來睡覺,另一個用於白天起居——房間都太小了,如果要用睡覺的房間起居,光床就占了大部分位置,那太逼仄了。
就這樣一路行船,很快就到了西岱郊外。到這裡,他們遇到了幾個在歇腳碼頭等著他們的騎士,原來是紀堯姆估計路易莎今天要來,派他們來送信。信里提到,他已經在碼頭不遠的修道院等著路易莎了。在路易莎進城之前,紀堯姆想見見她,更重要的是有一些事要和她說。
路易莎稍作思索,就答應了下來,只是要求一點兒時間整理自己。
今時不同往日了,既然都是自己的准·未婚夫了,路易莎當然不用像之前在普法爾茨那樣迴避對方。這並不是路易莎之前是個『貞潔烈女』,還沒結婚就為未婚夫守身如玉了,連和男人說話都迴避。現在對方成了准·未婚夫,就改變了態度。
她當初的迴避是為了避免麻煩,她設想的未來生活,可不是和丈夫的哥哥攪合在一起。再者,紀堯姆的行事作風也觸到了她那敏感的現代人神經,即使知道他只是以中世紀的方式在行事,一切再『正常』不過,路易莎也很難釋懷……
現在的話,既然是准·未婚夫,不想未來日子過得太麻煩,反而要和對方建立良好的私人關係。至少不能人家主動拋出橄欖枝了,她這邊依舊愛答不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路易莎在中世紀『人在屋檐下』這麼多年,多少能做到一點兒了。
「快一點兒,拿一條頭紗來,再拿一枚大胸針給我。」路易莎攔住了侍女躍躍欲試要打扮她的手,見對方不解,還解釋了一下:「只是趕在進城前秘密見一面,不適合太隆重。現在這樣沒什麼不好的,而且紀堯姆殿下還等著呢。」
介於路易莎說的完全是現實,極力想要將她打扮得隆重,從而驚艷紀堯姆的侍女們只能放下剛剛有點兒控制不住的手。按照路易莎說的,找出了一條和她今天穿著相配的頭紗和大胸針。
路易莎在船上,一應穿戴妝扮都是以舒適方便為主的。不過想著今天要進城,少不了見人的時候,所以在舒適方便之外,又很簡練得體——她穿著一條緊身隨行的絲綢『科塔爾迪』連衣裙,這完全是鮮紅的,沒有織錦花紋,沒有印花,沒有刺繡。
當然,紅得如此純正鮮艷,本身已經很能說明價值了。不必那些裝飾也能明白這是一件貴族女性家常、外出都可以穿,不會失禮的外裙。
大概是為了凸顯這樣純粹的紅,前胸中央用的都是穿眼系帶,系帶也是一樣的鮮紅,而不是配金銀或寶石的紐扣——這件衣服也是有用紐扣的,但在兩邊袖管上,從肘部到手腕,都是細密的銀質小紐扣。所以真的不是沒想到用紐扣,前襟就是故意用同色系帶拉緊衣服的。
原本這套衣服上,唯一的裝飾品只有腰部的銀腰鏈。就是一頭鬆鬆地扣在鏈子中部,剩餘部分就那樣自然垂下的裝飾性腰帶。既打破了整套衣服鮮紅可能的乏味和過於耀目,又不改純紅單色的簡練大方。
現在要加上一枚胸針,路易莎看了一眼,覺得差不多,直接就別在了前襟系帶的頂端——說是大胸針,其實只有掌心大小,算是『入門級』的大胸針。它也是銀質的,和今天原本就有的腰鏈、紐扣是統一的,不會突兀。
這枚胸針還是此時最流行(也就是說最常見)的圓環形胸針,銀子被金銀匠精心做成了一個花環。看起來造型很簡單,但莫名讓人覺得優雅,而這就是工匠的功夫了。除此之外,這個『花環』鑲嵌的是刻面白鑽。
即使此時的寶石刻面技術才起步,水平不高,切割鑽石更是難上加難。但得益於鑽石本身的高品質,即使只是簡單的刻面也釋放出了它的優勢——那璀璨閃耀的火彩,讓它不再是黑乎乎的了,仿佛是黑色寶石中的一種。
這樣的鑽石和銀托很相配,一點兒不突兀,也不會像一些艷麗的寶石那樣,搶走這一身紅的重點。而且,大胸針出現在那個位置,的確起到了『標誌』的作用,讓人更容易注意到了橢圓領口上方的雪白肌膚。
此時的女性服裝已經不再將人包得那麼嚴嚴實實了,體現在領口上,就是常見這種橢圓形大領口。就算不會露出胸口大片肌膚,露出鎖骨以及其下一小部分肌膚還是沒問題的——這也是路易莎今天這一身鮮紅足夠出彩的原因。她肌膚勝雪,又細膩光潔,與一身鮮紅互相襯托,恰好是雪裡紅梅,素到了極點,也艷到了極點,幾乎刺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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