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城堡的底子就是有『冷硬感』的,所以它的華美也和東方宮殿的華美不同(近東地區),更多了一種莊嚴。
「那兒就是路易莎郡主的『紅塔』……」安東尼給赫茲爾指了指『紅塔』方向,又和他大致說了一下要注意的事:「面對路易莎郡主,你盡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他是個對宗教,對尊卑,對很多事都很開放的人。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是善意的,尊重的。」
「如果是惡意的、不尊重的,路易莎郡主能夠感覺到,那就沒法談了。」
「……你可以用拉丁語或者希臘語和路易莎郡主交談,她這兩種語言都達到了能談話的水平。」似乎是不確定他們談話的深度,安東尼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實在不夠,還有海蓮娜呢,她能給你做翻譯——啊,海蓮娜來了。」
往常來求見路易莎的商人當然不需要她的侍女親自來接,不過赫茲爾是海蓮娜的『故人』,接人是她自己要求的。
多年未見,赫茲爾驚訝於海蓮娜的變化稀少——海蓮娜隨父親安東尼·斯科特離開君士坦丁堡時才14歲,還是個小姑娘,和現在30歲左右的面龐有很大不同,但也就是這點兒隨時光流逝每個人都會有的不同了。
從眼睛去看,她依舊是少女時的清澈,行動舉止也像小女孩一樣有一種輕盈感。
而且,就算是『面龐』,海蓮娜的變化也是相對少的那種。30歲的女人很少有這樣的,如果不是赫茲爾知道她的年齡,可能會覺得她也就25、6歲……對於白種人,25、6歲基本就是最後的顏值巔峰了,所以只是差了幾歲,和30歲感覺就完全不同。
「哦,真是好久不見,我的小妹妹。」赫茲爾說道。
之後赫茲爾因為驚嘆,以及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的複雜感情,一時忘了他們人在哪兒,以異教徒的方式和多年未見的海蓮娜打了招呼。做完之後才發覺這是不妥當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不自然了起來。
海蓮娜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和父親點了點頭,然後就示意赫茲爾『跟上來』。一邊走一邊說:「沒什麼,別擔心,你是路易莎郡主的客人,這麼點兒小事不會有人拿來對付你的。至於路易莎郡主自己,她總是很寬容。」
「這邊,請小心,樓梯有點兒窄。」海蓮娜將其引入了牆中樓梯,很快走到了二樓,並直接帶了進去。
雖然赫茲爾一貫認為西方人的房間簡單粗陋,即使貴族們的房子也很難看,舒適更是別想。不過一走進紅塔的二樓客廳,他就點了點頭,認為布置這間客廳的人有著良好的品味——一切都安排得恰到好處,既不會東方元素太多,以至於讓他這個東方人挑毛病。又不會太寡淡,缺乏裝飾。
而且,他能感受到,在這裡起居會很愉快,做一切事也很方便,是兼具美觀和實用的設計。這在此時是尤為難得的,因為貴族們總是搞一堆華而不實的東西。
赫茲爾有一種感覺,設計這間客廳的人一定是這兒的主人。畢竟他踏足這裡之前,已經聽人反覆提及她了。他想她或許是個非凡的人——雖然他對女人主事有一種天然的排斥,但因為這是他鄉異教徒的事兒,他也就能比較自然地接受了。
很快,路易莎從裡面的一個房間出來了,見到路易莎的赫茲爾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赫茲爾向路易莎以他們的方式行禮,路易莎沒說什麼,當然也不會顯露出不快。事實上,雙方很快就到一邊的『沙發角』坐下了……赫茲爾對對方身上奇妙的香氣印象深刻,一個異國美女的面龐固然已經印象深刻,但香氣其實更容易觸動神經。尤其是,赫茲爾他們本來就非常重視這個。
果然就和大家說的一樣,赫茲爾心想……關於路易莎熱愛香氣,精於調香,會自己調製自己要使用的香水什麼的,這在此時早就不是秘密了。而每一個靠近過她的人,聞到過她的味道,也會佐證這一點。
「您有什麼請求呢?只管說出來吧,只要是合理的,我都可以答應您……您是海蓮娜的兄長,我當然要關照您。」路易莎很大方地說道。她已經從海蓮娜那兒知道了,這位赫茲爾先生並不是什麼一般的『故人』。
當海蓮娜還在君士坦丁堡生活的時候,安東尼作為單身父親,很難照顧年幼的女兒。哪怕物質上並不缺乏什麼,可養大一個孩子又不是只要物質就夠的。很大程度上,赫茲爾和他的妻子擔當了海蓮娜親人的角色,可以說是哥哥姐姐一樣。
赫茲爾驚喜於海蓮娜在路易莎面前的『體面』,腦海中很快想到了要說什麼,首先感謝道:「非常感謝,您的善意讓在下無以為報,這是在下來到這裡以後,得到的最寶貴的禮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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