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樓會所是孟西樓朋友經營的,服務員領他們去了包廂。
還送上望遠鏡。
這是要看什麼?
冉狸拿著望遠鏡東張西望,一眼能看到對面的咖啡廳。
他卻不動。
等了半個多小時,他手機響了一聲。
應該是有人實時向他匯報消息,他終於拿起望遠鏡:「來了。」
果然,對面咖啡廳里走進來一個頭裹灰色絲巾、眼戴墨鏡的纖細女郎。
雖然那女郎裹得里三層外三層,但冉狸還是一眼認出來,這窈窕的身姿,一看就是莊寶瀾。
莊寶瀾好像在等人。
神情焦急、左顧右盼。
整個人的狀態也遠不如前幾天見面時那樣精緻從容,很是狼狽。
冉狸他們等了很久。
也不見任何人和她搭話。
冉狸對這個莊寶瀾心情可不如袁大姐那樣複雜。
就是簡單的「趕緊抓住扔進監獄」。
袁大姐好歹不是主犯。
她只是隨波逐流,她不知道人生可以做不一樣的選擇。
可沒有人逼著莊寶瀾要她綁架無辜的人。
她必須被繩之以法。
冉狸環顧四周,問出了一個她一直好奇的問題:「你的人都知道她在這裡,為什麼不直接抓?警察呢?警察也不抓人?」
「當然要抓,但是警察和我一樣,我們都更希望抓住她背後的主謀,要不然豈不是白折騰了這麼久——等下!好像來人了!」
哦?
冉狸立刻坐直身、拿起望遠鏡。
只見咖啡廳的服務員拿了一個什麼東西擺在莊寶瀾面前。
莊寶瀾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將那個東西拿在手裡反覆觀看,眼神由期盼,轉為疑惑,而迷茫。
冉狸問:「她這是,被拋棄了?」
要不然也不會是這個表情。
孟西樓神情嚴肅,一秒也不停地緊緊追隨她的身影。
「不好說——欸,她起身了。」
莊寶瀾原地呆坐了一小會兒,豁然起身,重新包好頭巾再次跑路。
孟西樓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跟緊了,別再弄丟。」
警察,和他的人一步不停地緊緊咬著莊寶瀾。
沒想到還是在十多公里外把她弄丟了。
孟西樓氣得捶桌:「她背後的主謀,可真是厲害。」
可不是嗎?
孟西樓,還有警察,兩撥人馬居然都跟丟了。
冉狸驀然緊張起來:「你這仇家,來頭不小。」
他會不會再遇到危險啊……
他冷哼一聲:「想要我命的人多的是,排個隊吧。有本事就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怎麼?捨不得?」
「當然。你可是我大金主。」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快到以為是她的錯覺。
隨即豁然湊近——
太近了。
她能看見自己在他眼底的影子。
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氣息。
實在太近了,她很不習慣。
又是那種安全區被侵入的壓迫感。
逼得她不得不後退。
「幹嘛?」
他眼底閃著灼灼的火光:「那你可得好好把我抓牢了,得多用點心思,得讓我眼裡只有你,一毛錢都不能落到別的女人手裡。」
冉狸努力地把他再推遠一點,可惜他的胸膛像一堵山,紋絲不動:「……我沒那麼大野心,也沒那麼大本事。」
當初他能同意那個荒唐的契約婚姻,就是因為霍柏松這個爸爸不做人。
她甚至做好了孟西樓反悔的準備。
現在不僅解決了燃眉之急,他還多付了不少錢。
就算意外之喜——
不,就算她一次被刺、一次被綁架的醫療費和營養費吧。
他卻打趣她:「可我很看好你。」
「……快別快玩笑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吧,給我在這兒畫大餅有什麼用?」
就是這樣!
冉狸恍然大悟。
孟西樓這是在給她畫大餅,向她索取情緒價值呢。
可惡。
當代周扒皮啊。
「誰給你畫大餅了?」
他不知從哪裡找出一大堆文件,擺在她面前:「你剛醒的時候,我答應過分給你利益,你還不信。來,這我這幾天準備好的,你看看滿不滿意。如果還不夠,趁我高興,想要什麼趕緊說。」
嚯。
從哪裡找來的小恩小惠,準備打發她——
法克!
這可不是小恩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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