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好像涉黑。
她不想用這種事情占據腦容量,好像只要一直不知道,她就可以自欺欺人——
她拿的不是髒錢。
她是無所謂的,她已經這樣了。
但是霍選不行。
「霍選才多大?你那些髒活爛活不要把她牽扯進去!」
她瞬間想到了一種更壞的情況。
這人不會是準備拿霍選當替死鬼吧?
現在很多公司法人不就是職業背鍋俠嗎?
孟西樓不動聲色:「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這正經做船運的,什麼背鍋俠?我要是需要背鍋俠,水裡撈撈,能撈上來幾船人,用得著犧牲自己親侄女?」
他垂下眼帘:「我算過了,我至少十年八載不會有後代,霍選這丫頭這麼機靈,選她最合適。她都沒有意見,你在這兒吵什麼?」
霍選沒意見?
冉狸還想掙紮下:「你這麼年輕,選什麼接班人?別連累——」
話音未落,戛然而止。
她和他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個人——
他們的至親。
霍崢嶸。
年輕?
年輕有什麼用?
英年早逝更令人心痛。
霍崢嶸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他這麼年輕,死的時候才28歲。
可是意外就是這樣,說來就來,完全不和人打招呼。
留下他媽媽和遺孀無人照顧、任人欺負。
沉默。
嘆息。
迴避著彼此的眼神。
許久,他把散落的文件往面前攏了攏:「我哥——所以,我得早點做打算。霍選明年就十八歲,成年了,可以當家作主了。我又不是霍老頭、重男輕女,我覺得霍選可以獨當一面。」
冉狸還沉浸在悲傷里。
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平時想不起來。萬一冷不丁地冒出來,像是有人在心口上用刀搓了一下血肉——
尖銳的疼痛後,是漫長的隱痛,不可言說。
這種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春天野蠻生長的野草,完全控制不住。
他怎麼會死?
她想過和他無數的結局,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死去。
於是她又想起了那條折磨她一晚上的紅裙子。
還有那張奇怪的標籤。
電光石火間。
一道靈光閃過!
孟西樓老是咬著她不放,難道真是他發現了什麼?
嘴比腦子快。
甚至沒組織過語言,脫口問出:「你是不是發現霍崢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她不該這樣質疑霍崢嶸。
尤其在他死後,無法為自己辯駁的情況下,她這樣無端懷疑他的人品。
孟西樓眉峰微挑,嘴角扯出痞笑:「何止啊,我大哥都準備為了那個女人和你離婚了。」
心臟驟停——
他眼中滿是不懷好意。
好像在說「你怎麼還不發瘋?」
冉狸:……好了,她知道他在胡扯了。
「你知道嗎?有時候你說話真的太過火了,太過分就假了你知道嗎?」
「哪裡假?我哥忍了你兩年、在外面遇到貼心的女人,於是下定決心和你離婚,結果你惱羞成怒,殺了我哥!我這一切推理難道不合理嗎?」
「……那是你,你以己度人,但是你哥不會這樣做。」
「不會哪樣?不會拋棄你?還是不會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她定定地與他對視,完全無視他眼裡的戲謔和審視。
她後悔了,不該和這樣的人討論霍崢嶸,這簡直是對他的褻瀆。
「他不會這樣羞辱我。」她淡定地推開他,「離我遠點,你髒到我了。」
他絲毫不介意,痞笑著:「你不要這麼自信,男人嘛,大家都差不多,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想換換口味,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連道德瑕疵都不算。」
嗯,不算。
冉狸垂下眼皮。
連和他探討那條奇怪的紅裙子的興趣都沒了。
正好手機震動了下,她假裝忙碌、趁機轉移話題——
然後就發現壞事了。
工作群里,幾個老師在匯報工作。
著重強調,要關注兩個校花(即霍選和仇問天)和校草(曹修然)的情感糾紛問題。
尤其是兩位校花,儼然有了找校外人員介入、甚至打群架的苗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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