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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愛我。

即便日夜不再更替,即便時間重歸混沌, 我也會尋找你;

尋找你,

直至萬物傾滅那一天。』」

……

「……」

「禮哥!」

到最後,溫時淳幾乎是想要伸出雙手阻止對方繼續念下去了!

嚴禮則望著上方的人。

那雙黑沉眼底中有光在明明閃閃,他的右手依舊維持著最開始的姿勢,仿佛是在作邀請,又仿佛是在起誓。

溫時淳耳根泛紅,他看著花園中的人,在聽見嚴禮忽然念出自己曾在文學表演日出演過的戲劇的台詞時,溫時淳連忙就想要阻止對方,不僅僅是因為不好意思,還因為此刻夜深人靜,別墅里還住著其他人……雖然他哥他們應該熟睡著,但願……但禮哥為什麼突然這樣!

這太不像嚴禮了。

哪怕是五年前嚴禮同溫時淳表白時,兩人也沒有這麼膩歪過。

溫時淳這會兒簡直想要捂著臉蹲下躲起來了。

始作俑者卻還在笑,並且因為溫時淳之前的小動作,嚴禮這時也伸出了雙手,他對陽台上的人說:「小淳,下來,我接住你。」

嚴禮看見了,溫時淳之前想要阻止他時,這個白髮青年都想從陽台上翻過來將他撲倒了。

陽台與花園的距離不高,溫時淳此時聽著這道帶著笑意的蠱惑聲,他下意識又張望了一下周圍,面頰微熱,最後他看向月色下的人。

站在花園裡的男子很高,當他向自己伸手時,他們的距離非常近。

不過溫時淳理智尚存,他維持著之前的輕語說:「禮哥你別動。」

說完,這個白髮青年就身姿矯捷的從陽台邊翻了下來。

將製造出動靜與聲響的可能性降至了最低。

等他雙腳落地後,溫時淳看著嚴禮近在咫尺的手,他立刻將人拉著離開了這裡。

兩道身影逐漸遠離林間別墅。

至此,先前停靠在橡樹枝頭的夜鶯才重新撲扇了幾下它那灰褐色的翅膀。

……

等到兩道身影穿行於樹林間後,其中一人才微微喘著氣問:「禮哥,你怎麼……」

說話的白髮青年欲言又止。

顯然溫時淳還在意著嚴禮之前的壯舉。

嚴禮這時卻好似平常的說:「想起了以前。」

「你總是被戲劇文學課的老師選中出演一些角色。」

說到這裡,嚴禮就笑著看向了溫時淳的側臉。

他們還在學校時,嚴禮沒少同溫珀玉去觀看有溫時淳參與的戲劇演學。

後來嚴禮和溫珀玉都畢業了,但只要有時間,他們依舊會回學校看望弟弟,尤其是有弟弟參與的表演,兩人幾乎是一次也沒有落下。

溫時淳當然也記得。

……只是沒有想到禮哥會把那些台詞記得這麼清楚。

他印象里……

嚴禮喜歡戲劇嗎?

他只記得戲劇文學課的每一次公演,他都能在觀眾席間看見他哥與嚴禮的身影。

想到這,夜色下的樹林間,白髮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瞬的茫然,但僅僅是一瞬。

而嚴禮此刻看著自己還被牽著的手,溫時淳剛剛拉著他離開別墅後,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就沒有鬆開過彼此,所以嚴禮幾乎是自然而然的又念出了:「『The more I give to thee, the more I have,

For both are infinite.』」

『我給予你的越多,我擁有的也越多,

二者皆無盡。』

低沉的嗓音停下時,嚴禮望入了身邊人那雙清澈的藍色眼眸。

「……」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驚得溫時淳一不小心都將念詩者的手甩開了。

溫時淳的耳畔也再次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

嚴禮笑著望向青年在那一瞬間加快了腳步往湖泊邊走去的模樣,他大步跟上,失笑道:「小淳,別害羞。」

「我記得你以前念這些詩時……」

話未說完,嚴禮就又看見溫時淳跑了。

這一次,白髮青年是真的跑開了。

……

溫時淳當然都記得!

他以前在台上念詩時一有緊張就會往觀眾席上看。然後在找到他哥和嚴禮後,他就會感覺好很多。

所以他基本上……

念詩時總是在看嚴禮。

這時,落後的人望著白髮青年的背影,再次失笑跟上。

好在前方不遠就是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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