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這不就對了嘛。」薛野見徐白同意自己的話,立刻擺出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道,「我剛剛在你祖爺爺的靈位前面見了玉枝一面,她跟我說了些過去的情況。」
說完,薛野得意地看著徐白,一方面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情報收集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吊吊徐白的胃口,讓他求自己展開說說。沒想到,徐白還是坐在床上,保持著他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淡定模樣。最終,倒是薛野先憋不住了,為了自己的計劃能順利往下走,主動把自己手頭的情報分享給了徐白。
於是薛野一五一十地把南紅珠告訴他的事情,和從玉枝那裡了解到的情況都告訴了徐白。
說完,薛野看著徐白,詢問起了他的意見:「你怎麼看?」
徐白略微沉吟了一下,說出了自己推測:「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那當年,月曜和葉大應是在雪山中遭遇了崑崙胎,而這崑崙胎和孤鸞,也應該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聯繫。」
這與薛野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
「什麼叫『如果我說的是實話』?誰不知道我薛野向來是誠實小郎君啊。」
薛野氣得跳腳,為了強調自己的話,薛野便又朝徐白走了兩步,同徐白拉近了些距離。
這是對薛野人品的質疑,是對薛野人格的玷污,簡直是污衊!是侮辱!
但現在不是找徐白算帳的好時機,薛野今晚上來找徐白,是為了另一件事:「不跟你掰扯這些沒用的事情了,傳音縛是不是在你那裡?」
薛野需要用傳音縛聯繫一下黎陽。不過,壞消息是,他自己的那根傳音縛早就被他割斷了;好消息是,徐白的傳音縛還在,薛野昨晚看得真真切切的。
徐白沒有回答薛野的話,只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薛野的臉敲——
原本紅燭昏黃,薛野站在燭火昏暗之處,徐白看不真切,如今薛野走到了近前,徐白方才看清了他的樣子。
薛野雖然便回了自己的樣貌,但衣服卻還是南紅珠的。先前因著息壤的關係,薛野的身形被調整得無限接近了南紅珠,可實際上,薛野本身的體型可比南紅珠大了一圈還不止。息壤摘下之後,薛野的體型自然也變回了他本來的樣貌,故此,南紅珠那身衣服便顯得小了不少。
而那盤踞在兩鬢上的紅珠,映襯著薛野尚算得陽剛的長相,看上去倒有一副怪異的和諧。靛青色的長裙,也與薛野的麥色皮膚相映成趣,頗有幾分清冷美人的味道。天氣雖然這般寒冷,但薛野的額角竟還沁著幾顆汗珠,想來一路趕來十分匆忙。而那汗珠沿著薛野的臉頰一路向下滾落,最終沒入了他胸前的衣襟之中,那地方如今因為薛野強健的體魄而變得鼓鼓囊囊的,甚至有些遮掩不住了,看上去十分奪人眼球。
倒是叫人,心猿意馬。
薛野不知道徐白的沉默是什麼意思,他全當是徐白沒弄懂自己話里的意思,在心中咒罵了一聲:「真是個傻子。」
雖然心裡嫌棄,但薛野也只是在極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之後,沒好氣地對徐白詳細解釋道:「我們假定孤鸞當年沒說謊,月曜只是受了傷,去了中州,那又為什麼沒過多久又死了呢?」
當然,徐白並不是真的不懂,打從薛野要借傳音縛開始,徐白就已經弄清楚他的意圖了,於是,徐白自然地順著薛野的話往下說道:「月曜的屍身既然由夜暝保存,就說明夜暝起碼應該知道月曜死前發生了什麼。」
薛野以為徐白終於開了竅,趕緊表示肯定,道:「對啊。」而後,他兩手一攤,等著徐白將傳音縛交出來。
沒想到徐白非但不配合,反而明知故問道:「你的那根傳音縛呢?」
薛野面上一僵,略微撒了個小謊,道:「我這不是風餐露宿的,不慎弄斷了嗎?」
當初從淵城一別,薛野被徐白的宣言給嚇了一個激靈。他生怕徐白會順著傳音縛的線給爬出來,抓他回去當牛做馬,便忙不迭地將那東西給除去了。沒想到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缺了傳音縛,薛野竟反而少了一樣助力。
本來也不過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而已,各自揭過便也罷了。
卻沒想到向來淡然的徐白此刻卻顯得有些不依不饒了起來:「那可是傳音縛……」
言下之意,這東西與纏絲縛同宗,便是用玄天劍劈砍,都沒辦法輕易砍斷,怎麼可能被薛野「不慎」弄斷呢?
這是擺明了要讓薛野下不來台。
「好好好,好個徐白。」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