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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被扯亂,徐白那勻稱的肌膚線條若隱若現地展現在了薛野的眼前。於是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堪稱「流氓」的笑容,低頭看向身下的徐白,狡黠地說道:「玄天劍君」此番辛勞,我來為劍君松松筋骨可好。」

徐白沒有反抗,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目光沉沉地看著薛野的臉。仍是一張冷靜自持的面容,但一個細微的吞咽動作,還是極為不經意地透露出了徐白的真實想法。

薛野的目的卻還沒有達到,他的手仍在一路往下逡巡,頗為胡來地在徐白的身上四處摸索,燃起了無數澆不滅的業火。最後,薛野的手掌停在了徐白小腹的位置,那裡離一些讓人心猿意馬的所在只一線之隔,而薛野的手,則曖昧地在徐白的肌膚上打著圈。

徐白從不曾見過薛野如此主動的姿態,薛野向來只對修為感興趣,對雙修之事本身,則總是半推半就,不大情願。

難得的,徐白說了今日在床上的第一句話:「你今日……」怎麼和平常不一樣?

可話音未落,徐白卻突然感到自己的丹田猛地傳來一陣震動,他往下看去,卻見薛野的手掌正覆在自己丹田之上,然而還沒等徐白有所動作,便只覺全身靈力滯澀,身體驟然一軟,緊接著,徐白眼前一黑,便登時人事不知了。

陷入昏迷前,徐白只記得自己聽見薛野愉悅的嗓音傳到了自己的耳邊,嘲諷意味十足地說道:「玄天劍君,還是大意了啊……」

好一個色令智昏。

……

等薛野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玉枝已經在房門外等著他了。薛野看見她也不囉嗦,逕自將一顆黑色的珠子拋了過去。

薛野言簡意賅地說道:「他在裡面。」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這黑色的珠子是薛野硬向徐白討來的囚珠,先前在薄命司之時,徐白還威脅過薛野要把他關進囚珠里,沒想到如今,卻是自己先被關了進去。

玉枝接過囚珠,也不曾道謝,反而看向薛野,道:「你這麼做,等少主醒了怕是饒不了你。」

雖然薛野的所作所為確實幫了玉枝,但玉枝的語氣里卻聽不出有絲毫的客氣。事實上,玉枝甚至有些隱隱的氣憤。她不明白這個少主最為信任的人為什麼會為了些許的蠅頭小利而選擇背叛少主。但同樣,玉枝也清楚地知道,她並沒有譴責任何薛野的資格,因為真正主導這場背叛的人是她自己。

因為說到底,薛野不過是她的共犯。

實際上,玉枝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但這一天她心心念念了三百年,若是讓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少主離開,她是寧死也辦不到的。可能帶少主回北境便是是她的天命,她不明白天命是好是壞,卻唯有奔赴天命。

「饒不了我?」薛野聽了這話,不由地笑出了聲,「那也得要等他能找到我再說。」

薛野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絕對自信,不出意外,他早已想出了完全的藏匿之法,即便徐白成功從北境的風雲中活了下來,想要找到薛野,只怕也需費上不少功夫。

薛野問玉枝:「姑姑先前答應我的東西呢?」

玉枝也是爽快,直接將一個芥子囊扔到了薛野懷裡,語氣稍顯冷硬地說道:「這裡面是一艘飛舟和我多年攢下的天材地寶,你可自行清點。」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薛野也不在意玉枝的態度,畢竟任誰花光了身家財產,心情不可能會好,他笑盈盈地對玉枝說道:「好說好說。」

薛野轉身剛要走,卻在回身的瞬間停頓了一下,對玉枝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等到了北境再把他放出來,否則他鬧起來,你怕是制不住。」

玉枝此刻已經把囚珠放進了自己的芥子囊中,她朝著薛野微微頷首,道:「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主人的屍體也尚在我的芥子囊中,我們今晚便會啟程離開,最快明日便可到達北境。」

說著,玉枝將兩指攏在唇邊,吹了個口哨,便聽見天邊傳來一聲鳴啼,一隻長著五彩羽翼的靈鳥緩緩落在了玉枝的身邊。不出意外的話,這應當便是玉枝的代步工具了。

其羽翽翽,熠熠生輝。

「哦,那,一路順風。」薛野客套了一聲,而後也不等玉枝騎上她的靈鳥,便轉身就走。

他走得很快,孑然的影子被寥落的燈光投射在了地上,被拉得頎長無比。那影子綴在薛野身後,像是一個拼命追趕著他的怪物。

玉枝默默看著薛野遠去的背影,似乎想說什麼,但末了,只是輕嘆了一聲。

聽見玉枝那靈獸遠去聲音之後,薛野才終於慢下了腳步,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後,終於停下了腳步。

「怪了。」薛野心想。

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實在是太想回頭看看了。

好在他忍住了。

可惜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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