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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幾人的臉色一下子都變得極為難看,他們低聲呵斥著薛野,道:「不會誇人就別夸。」

薛野聞言,眨了眨眼,表現出一派純良的做派。

而另一邊,黎城這回終於吐完了,整個人舒服了不少,於是他總算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只見黎城面色不善地盯著面前的薛野,皺著眉頭,輕蔑地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薛野於是戰戰兢兢地解釋道:「我們是來求醫的散修。」

這話倒是新鮮,黎城在從淵城活了這麼些年,亡命徒見過不少,特地來看病的卻是沒見過幾個。

「求醫?」他狐疑地將薛野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薛野微笑回答道:「對。」

薛野這麼說的時候,黎城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朝著薛野的下三路掃了過去,他問薛野:「你有病?」

這話說得薛野不自覺地在心中給了黎城一個大白眼:你才有病呢。

但面上,薛野還是保持著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

「是內人。」薛野側身了些許,將身後的徐白露出了一個衣角,「內人身體不好,特地來找鬼醫看病的。」

本是一句中規中矩的答覆,卻不想薛野這話成功戳中了黎城的痛點:「她是你內人?!」

「是啊。」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黎城暗罵了一聲,轉而朝著徐白的方向作了個揖,一副調笑意味地說道,「這位夫人……」

然而黎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野給打斷了。

「公子還是躲遠些吧,內人聞不得太酸臭的味道,一會兒要是離公子太近了吐您身上,那真是殺了我們夫妻倆也賠不起啊。」

說是提醒,實為嫌棄。

可薛野這話也總算是提醒了黎城,他到這時才想起要低頭看看自己此刻的造型:薄酒和穢物沾滿了衣擺,髮髻散亂,臉上也是髒亂不堪。

用這樣的造型,別說贏得美人芳心了,就是見人都顯得多少有些有礙觀瞻。

黎城原本因為醉酒而不太靈光的腦袋此刻終於困難地找回了一絲羞恥感,他惱羞成怒,抬手就想給薛野施下些教訓。

薛野見狀,眼睛微微眯起,剛準備抬手接招,便看見黎城被他身邊的一人給攔住了。

那人應該是喝的比較少,理智尚存,他小聲對著黎城提醒道:「少君的事情還沒徹底平息,眼下不宜生出事端。」

黎城聽了,果然停下手來,但他又氣不過,於是便用顫顫巍巍的手指著薛野,放狠話道:「你給我等著。」

而後,黎城一扭頭,對著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一揮手,道:「我們走。」

他一聲令下後,便帶著一群人前呼後擁,罵罵咧咧地走了。

樓里的小二見他們離開,大喝一聲:「糟糕!」旋即立馬追了出去,叫嚷道,「酒錢還沒給呢!」

除了薛野和徐白之外的人都走完了,於是原本擁擠的客棧大廳,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沒人看客,薛野便也順勢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挑著眉,看著黎城的背影,篤定道:「他們似乎知道些什麼。」

「他們還會回來的。」徐白同意薛野的看法,他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朝著樓梯走了過去,淡定地評價道,「而且成不了什麼氣候。」

這倒也是實話。

要到了酒錢的小二又渾身濕透地鑽回了客棧里,他急吼吼地把房間鑰匙丟給了薛野之後,便獨自回到後廚去不知道忙什麼了。整個客棧今日亦沒什麼人,照理說,薛野也可以不用再繼續與徐白扮演夫妻了。

可薛野還是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了徐白,而後一路扶著徐白前往樓上的房間。他們倆如今扮演的是夫妻,若是不住在一間房裡,容易讓人起疑心,所以兩人這回只要了一間上房。

到了房門口,薛野也並沒有放下摟著徐白後腰的手,甚至還體貼地主動推開了房門之後,對著自己身後的徐白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徐白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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