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道:「不會?」隨即,她發出了一聲冷哼,「不識抬舉。」
阿蕪伸出雙手,放在耳邊拍了兩下掌,瞬間,兩名緋衣女子破門而入。
她們齊刷刷地半跪在了阿蕪的面前,恭敬道:「尊上。」
阿蕪沒理那兩名女子,反而對著薛野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你便入孽海情天好好學學吧。若是學不來,同你那些同期們一起去餵母菌,也未嘗不可。」
緊接著,阿蕪將目光放在了半跪在地上的那名兩名女子身上,道:「帶他去孽海情天好生教導。」
那兩名女子異口同聲道:「是。」
緊接著,便將一人一邊,將薛野制住了,帶出了房子。
薛野出門之前,恰看見阿蕪漫不經心地端起了一盞茶,向手底下的人吩咐道:「既然他不行,那今夜還是照舊,喚邈兒前來服侍吧。」
薛野聽了這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吃了個啞巴虧。
什麼叫不行?
但薛野已經沒機會為自己自證了,因為他當場就被關進了所謂的「孽海情天」之中。
孽海情天這名字雖然起得風雅,但本質上,便是一間刑房。
只見兩根白色的綢緞自上而下地從房樑上垂落了下來,分別捆綁著薛野的兩個手腕,將他給吊了起來。那綢緞的高度控制得很好,好到恰巧讓薛野的雙腳只有腳尖可以著地,這導致他的身體沒了著力點,全身的肌肉需要全都緊繃著,委實不是個舒適的姿勢。
薛野的上身的衣服被扒了,冷風颼颼的吹在他的皮肉上,好在薛野作為修士並不怕冷。
他背對著門口,正在嘗試用自己的嘴把手腕上的綢緞咬開,但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是在做無用功,因為這綢緞上也不知負上了什麼法術,如同有生命力一般,越解就收得越緊。
薛野氣結。
正在此時,薛野身後響起了「吱嘎」一聲。
是木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的聲音。
但推門的人卻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薛野只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如有實質的目光將他光裸的後背灼燒得生疼。
薛野咽了咽口水,沒有忘記自己給自己立的人設,他放軟了聲音,佯作可憐地朝身後求饒道:「好阿蕪,我的手腕好酸呀,快給我解開吧好不好。」
只要解開了,薛野有的是辦法可以見機行事。
怕她不肯答應,薛野又補了一句:「我想過了,雙修的事情,我可以學。」
但薛野的話說完了,身後的人卻沒說話,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薛野有些疑惑,於是他又喚了一聲:「阿蕪?」
薛野心想:「不應該啊,難道我的男子漢魅力失效了?剛剛她不是還表現得挺喜歡我的嗎?」
正在薛野疑惑之時,他突然聽見身後的人邁開了腳步,開始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薛野這才終於放下了心,心道:「小樣,這拿不下你?」
那人在薛野的身後站定,還是沒有出聲。
於是薛野又再次開口喚道:「阿蕪,你……」
薛野的話被一根冰涼的手指給打斷了,那手指的指腹輕輕印在了薛野的後脖子上,而後順著他的脊柱一路往下走,慢慢地拂過了他背上那道弧度優美的脊骨。
薛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先前見過阿蕪,阿蕪膚如凝脂,手若柔夷,芊芊十指一看就是不沾陽春水的。但是如今落在薛野背上的這根手指,指腹卻布滿了經年累月遺留下的繭,這不像是阿蕪的手,反倒更像是——
一雙練劍的手。
薛野還未來得及想明白,那根手指便已然停到了他的尾椎處——那裡有一個明顯的凹陷,只消緩緩移動上一寸,或者兩寸,便可以自由地選擇是攀登丘陵般的凸起,還是探訪無人涉足的深谷。
但那手指卻不急於前進,反而不緊不慢地在薛野的尾椎處畫起了圈。
緊接著,薛野聽見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來:「你剛剛說,你要學什麼?」
薛野驚訝地想轉頭,儘管由於角度的問題,他只能看見身後人的半個肩膀,但這並不妨礙薛野認出這個人的身份。
薛野咬著牙,惡狠狠地咒罵起了身後的那個人:「徐白,你這廢物怎麼會在這裡?」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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