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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雖是打不過徐白,但又不是永遠打不過。他也已經金丹後期了,只消稍稍努力,元嬰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再努力練一練劍,徐白這廢物都能悟出兩道劍意,憑著他薛野的天資,悟出劍意難道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到時候,他不說壓徐白一頭,討回這一筆帳總是沒問題的。

徐白不就是想折辱他嗎?薛野給他這個機會,只是早晚,他要千倍百倍地討回來。

薛野成功說服了自己。只見剛剛還橫眉怒目的他,轉眼便雄赳赳氣昂昂地用沒被綁住的右手抓住了徐白的手腕,然後,緩緩地下了頭。

說實話,徐白這手長得委實好看,白皙如玉,骨節分明,上面盛著晶瑩的水珠,簡直是賞心悅目。若是遇見了好色的登徒子,為了這幾滴茶一擲千金都不在話下。

但可惜,薛野對擺在眼前的美色全都視而不見。

他滿心都是對徐白的怨恨和憤慨,連舌頭也只伸出了短短的一小截。只見那粉紅色的一個尖尖,怯生生地從薛野的口中探了出來,而後,隨著主人的俯首,不情不願地貼到了徐白的皮膚上。

徐白不動聲色地看著粉嫩的舌頭在自己細膩的手部皮膚上慢慢游移,如同看著一尾靈巧的小魚。

溫熱濕軟。

這是徐白對薛野舌頭的評價。

雖然薛野素日裡就像是茅房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但歸根結底,脾氣再硬的人,舌頭卻也還是柔軟的。薛野就算是滿心的不忿,卻也無計可施,只能乖乖向徐白展示起了自己最嬌弱的部分。就像是被人強行撬開了蚌殼的河蚌,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委屈地朝人展示自己又軟又滑的蚌肉。

徐白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緊緊盯著薛野滑動的舌尖。

當然,本來徐白也沒有打翻多少茶水,手上剩下的那些,在剛剛僵持的時候也早已經蒸發得差不多了。

薛野迅速舔完了徐白掌心裡的最後一點,剛要抬頭,就看見一道涓涓細流從自己的頭頂汩汩落下,一路落進了徐白的手掌心中。

如同在徐白的手掌之中積蓄起了一汪琥珀色的池水。

薛野抬頭一看,是徐白正在拿著茶盞,往自己的手掌心裡倒涼茶哩。

薛野:「……」

薛野只聽到耳邊傳來了徐白波瀾不驚的聲音:「繼續。」

薛野只覺得自己就要坐不住了,他對著徐白怒目而視,道:「你這是幾個意思?」

徐白卻十分氣定神閒,他面上仍是那副淡然的神情,一本正經地朝薛野示意道:「你不是要喝水嗎?」

言下之意,我在餵水給你喝。

「喝你大爺。」

是可忍孰不可忍。薛野當即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跟徐白拼了。誰知他的屁股才剛剛離開凳子,兩眼就驟然對上了徐白那幽幽的目光。

徐白那冷然的目光如同一盆冷水,成功讓薛野從盛怒之中收回了神志,他想:「現在翻臉,先前忍受的屈辱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

既然決定了臥薪嘗膽,就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薛野復又低下了頭,如同一隻小鹿一般,啜飲起了徐白掌中的茶水。他看著乖巧,但卻在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日,我要讓徐白把我今日所受的一切屈辱都還回來!我要讓他舔我的手,不——」薛野惡狠狠地想道,「我要讓他給我舔腳!」

第47章

仲簡和無上水宮的宮主出現在薛野和徐白眼前的時候,薛野已經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他覺得如今徐白日夜都在變著法地給自己找不痛快,白天各種著自己的麻煩不說,晚上還睡姿極差,或擠或壓整得薛野成宿成宿睡不好覺。

薛野也不是軟柿子,可他如今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發完脾氣還是免不了伏低做小,只能每天飽受折磨。

日盼夜盼,總算盼到了仲簡的到來。

姍姍來遲的仲簡摸著下巴,細細端詳著徐白和薛野手腕之間綁著的那條紅繩,沉吟道:「這倒確實像是纏絲縛。」

邊這麼說著,仲簡邊從芥子囊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八寶琉璃瓶,而後擰開瓶蓋,將瓶中的藥粉悉數倒在了捆著兩人的那條紅繩子上。

「莫慌,纏絲縛最怕此物,只消少許,便可解開。」

只見那鮮紅的繩子甫一沾到仲簡手裡的藥粉,便如同是遇著了明火的蠕蟲一般,立時變得干煸蜷縮,而後慢慢斷裂開來。

歷時多日,終於再次奪回了自己左手的獨占權,薛野差點喜極而泣。

而另一邊,仲簡看著手中已經斷裂的纏絲縛,卻顯得格外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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