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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道又掉進紅蓮幻境裡了?」薛野如是想到。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腰上傳來的一陣拉力給打破了。

薛野這才發現,他醒來之前之所以會覺得身體很重,是因為徐白竟然膽敢把自己沒被綁住的那隻胳膊,環在了薛野的腰上。

而薛野醒來後不可避免地發出了「淅淅索索」的聲音,於是被打擾到的徐白便不自覺地收攏了手臂,將薛野朝著自己的方向拉了過去。

要知道,如今的徐白只穿著中衣,經過一夜的睡眠之後,衣襟免不了有些散亂。

徐白這人,往裡日都穿著層層疊疊的弟子服,灰色繡金的大氅雖然襯得他如同一隻世外的孤鶴,但免不了看著清瘦。如今只穿著薄薄的一層中衣,身形竟完全是判若兩人——那胸肌長得恰到好處,增之一分則太過健碩,減之一分又稍顯遜色。而徐白肌膚本就白皙,如今窗外日光投下,照得他臉上的細密絨毛似乎會發光一般,倒精緻得像是個假人了。

若此刻把薛野換作是任何一位春心萌動的女兒家,怕是都要為徐白癲狂了。然而不幸的是,此刻睡在徐白身邊的是薛野。

真真是暴殄天物。

薛野看著那片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胸膛,只覺得是阿鼻地獄在朝自己招手。他想也沒想,便伸出手抵在了徐白的胸膛上,以阻止兩人進一步的靠近。

薛野入手摸到的是一片溫熱的肌膚,而他突然的觸碰,也成功讓徐白的胸腔發出了一陣震動:「嗯?」

徐白那雙清冷的眸子警覺地睜開,然後準確地鎖定了自己懷裡的薛野。

剛睡醒的薛野很不一樣,他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腦後,唯有額前的幾縷碎發因不雅的睡姿壓迫而蜷曲著,讓薛野看起來少了往日裡的幾分狠辣。而徐白的突然醒來,打了薛野一個措手不及,當他抬頭看向徐白的時候,眼神里有一絲未能來得及掩藏好的無措,這抹無措也讓薛野看起來平添了幾分無辜之感。

就像是,被驚動了的狸奴。

徐白看著薛野說道:「大清早的你又想幹什麼?」

是質問的語氣,但是配上徐白衣衫不整的樣子和他晨起沙啞的嗓音,便無端多了些不可言說的旖旎。

薛野哪裡能被徐白嚇到,他挺直了腰板看向徐白,說道:「應該是我問你想幹嘛吧,你怎麼混到我床上來的?」

徐白看著薛野沒有說話,而是動了動兩人被纏絲縛綁在一起的另一隻手,算作提醒。

到這時,薛野關於昨晚的記憶才終於盡數回籠——

當時薛野剛說完要吃了玄武,便聽見樹林中傳出一聲爆喝:「我看誰敢!」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到一個身著宮裝的女子款款而來,鳳眉一凝,朝著幾人怒目而視。那女子雖然生得年輕,但她身上威壓已至合體期,必然是哪家的大能。再聯想到此刻眾人身在幽鹿澤中,來人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是無上水宮的人!

事實上,佛子和陸離已經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是無上水宮的副宮主,岳盈盈。

「拜見岳宮主。」

說起這岳盈盈,倒有一道趣事。

相傳她昔年尋到一塊碩大的崑山玉,便想托人做一套法器。誰知做法器的器修偷工減料,竟訛了她五兩原料,自留了。這事過了十年之後,才經由旁人之口被岳盈盈知曉。岳盈盈哪裡能幹,當場跑到那器修門口,罵足了十天十夜,罵得那叫一個難聽。最後,竟讓那器修在修煉之時因心緒動盪,而走火入魔,致使修為足足倒退了一個大境界。

岳盈盈至此一戰成名,人送綽號「水母夜叉」。此後百年,無人膽敢與她論短長。

但到了今時今日,薛野等人再不與岳盈盈辯上一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只見陸離作為代表率先出戰,開口解釋道:「岳宮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玄武不是我們殺的。」

而岳盈盈聞聽此言,表現得就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她道:「我分明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們空口白牙,竟還想抵賴。」

所謂親耳所聞,說的便是薛野先前的一番「吃了玄武」的說話。

此刻的薛野真想回到過去想咬了自己的舌頭,誰能想到不過是說句戲言而已,竟然還真的被正主給聽了去,害得如今百口莫辯。

當然,百口莫辯也不能不辯,不然豈不是變成默認了。

薛野立刻高舉起他和徐白捆在一起的手,道:「先前都是混帳話,當不得真。公主明鑑,我等所言句句屬實,宮主且看這纏絲縛,便是證據。是那從淵城少君留下的。」

聽了這話,岳盈盈輕飄飄地瞥了薛野和徐白綁在一起的手一眼,而後發出了一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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