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奇才。
更不得了的是,那兩道劍意因著徐白元嬰之內的冰魄和雷魄的緣故,竟然也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天雷和霜雪之力,只見其中一道劍意纏繞著駭人的雷光,另一道劍意之中則蘊含著蝕骨的冰霜。
這幾乎已經是明晃晃地在向世人聲明:往前一千年,往後一千年,再無人能出其右。
在場除了薛野之外的的所有人,都被徐白的這兩道劍意給驚艷得說不出話來了。
可徐白卻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不慎在意地驅使著手中的劍意,勢如破竹地朝龍龜襲去。
那龍龜卻也不傻,別看它追楚平的時候一往無前,那不過純粹是欺負楚平弱小。如今到了面對徐白的時候,龍龜很快便察覺到真正的危險,它甫一見到那兩道劍意,便想也沒想,施施然地鑽回了自己的龜殼之內。
竟是試也不試。
而那龍龜的龜殼極其堅硬,便是徐白的劍意也刺不破,只能留下兩道極淺的刻痕。
徐白皺了皺眉,卻並沒有顯露出任何一絲焦急的神色。他見狀便召回了自己的劍意,站在玄天上整好以暇地等著那龍龜露出破綻。
龍龜終究只是獸類,靈智有限。片刻之後,那龍龜見風平浪靜、無事發生,竟然自顧自試探性地將頭和四肢從龜殼裡給伸了出來。
徐白等的就是這一瞬。
只見說是遲那時快,風雷和寒霜兩道劍意各自瞄準了龍龜一隻爪子,如同釘子一樣自上而下釘了進去。風雷附帶的電擊效果不過瞬息之間,便將龍龜的爪子給電得麻痹了;與此同時,霜寒也徹底將龍龜的爪子給凍僵了。
龍龜失去了兩隻爪子後,便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再也無法動彈了。
這一仗,徐白可說是贏得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還成功地嘗試了一下自己的兩道新劍意,增添了實戰經驗。
徐白贏了,薛野的臉色卻不好看,簡直可以用面色鐵青來形容。
「天殺的徐白,老天爺到底要給他多少好東西才肯罷休?」
薛野握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只覺得自己面前像是立起了一座越不過去的高山,而這高山的名字,便叫做徐白。
楚平和黎陽完全沒有注意到薛野的異樣,他們見到徐白如此厲害,都很高興,興奮地向著徐白表示著敬仰之情:「小師叔,你好厲害啊。」
徐白卻面色如常,不矜不驕地衝著兩人點頭致意,而後說道:「過獎了。」
只有落在後面的薛野面色不虞地出言譏諷道:「有什麼厲害的。這龍龜修煉得再久,也終究不過是一隻畜生,終究改不了野獸的習性。它若是一直縮在殼裡你也奈何不了他,你不過是勝在它靈智有限,不等徹底安全就探出頭來,顧頭不顧腚罷了。」
薛野的本意是想嘲諷徐白一波,好好噁心噁心他,誰知當他說完這話看向徐白的時候,卻見徐白似乎若有所思。他沉吟片刻之後,竟是微微點頭,對薛野的話表示起了贊同。
徐白評價道:「確實,就像你一樣。」說這話的時候他滿臉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可真是差點沒把薛野氣出個好歹來。
薛野急得跳腳,他擼起袖子,正打算好好地跟徐白理論一番,卻被那龍龜的一聲嘶吼給打斷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被釘在原地的龍龜動彈不得,竟然在悲憤之中用盡全身力氣,仰頭髮出了一陣震天的嚎叫聲。
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瞬間在幽鹿澤片生的叢林中迴蕩,撲稜稜地驚起了無數的飛鳥。那群鳥的鳴啼聲可算不得優雅,嘶啞嘈雜,就像是對龍龜嘶吼的回應一樣。
林深陰翳,黎陽望著樹冠投射下的那一道道陰影,從楚平的身後探出頭來,怯生生地對幾人說道:「似乎,不太妙?」
到這個時候,再看不出不對的,怕是傻子了。
薛野本便是一肚子的火,如今看見這孽畜似是又要作妖,可算是撞在槍口上了。他也不多言語,抄起寒江雪便走到了龍龜的身邊,一腳便將那龍龜踢得翻過了身。
那龍龜四腳朝天,掙扎著卻無法靠自己翻身,慘叫得更大聲了。
薛野見它如此慘狀,終於滿意地發出了一聲獰笑。
寒江雪的劍刃折射出一道寒光,映在薛野殺意盎然的臉上:「既然如此,便趕緊將這孽畜除了,以免夜長夢多。」說罷,便要動手。
誰料薛野剛剛舉起寒江雪,便聽見林間傳來一聲勸阻之聲:「殺不得!刀下留情!」
薛野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卻見兩個熟悉的人影從樹林間鑽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這兩人竟然就是之前不知去向的陸離和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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