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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嬰之中的伴生靈物,不可多得。

徐白如今得到了如此強勢而又菁純的冰魄和雷魄鎮守元嬰,自然根基穩固。再加上他早已頓悟出的那道凌冽劍意,來日便是真的打將起來,怕是跨境斬殺化神期的修士亦不在話下。

莫說整個中州,四海宇內,年輕的一輩修士里怕是已經無人能望其項背了。

雖然雷魄已成,但一些殘餘的天雷之息尚在徐白的經脈中游移。不過這些參與的雷息已經成不了氣候了,過不了多時,它們便會循著徐白體內的靈力循環一起,走至丹田,最後被收束進雷魄之中,成為徐白元嬰的一部分。

而隨著徐白體內的天雷之息逐漸平靜,他眼中那駭人的紫金色光芒也在漸漸退卻。徐白慢慢恢復了他平時那雙清冷的眼眸。

薛野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薛野把徐白眼中光芒的褪去解讀成了徐白力量的式微。

似乎……是個機會?

要知道,薛野實在是回答不上徐白提出的問題了,所以他只能努力開動一下小腦筋,想點旁門左道的招式應付過去。薛野根本沒指望徐白這廝能良心發現放過自己,他決意自行破局,畢竟躺平挨揍從來都不是薛野的風格。

只見薛野暗暗地催動了藏於自身識海中的寒江雪,讓寒江雪的劍身浮現在了徐白的身後。

薛野躺在地上,而徐白則覆在薛野身上,俯身看著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徐白看不見的角落,寒江雪明晃晃地懸在了他的後心上方,只等薛野一聲令下,便可以立時取徐白的狗命。

薛野看著自己天衣無縫的安排,心中不由地竊喜:「不愧是我。」但他面上還是盡力按捺住了自身的喜悅,一本正經地同徐白虛與委蛇道,「我知道你我是什麼關係了——」

話至此處,薛野頓了一頓,然後朝著徐白眉頭一挑,說道:「你命中注定,要為我所殺。」

如同應和薛野的話一般,當他說完這個「殺」字的時候,徐白頭頂的寒江雪就像是為了印證著薛野的話一樣,飛速活下,直指徐白的背心。

但這劍註定傷不了徐白分毫。

只見寒江雪剛剛下落到一半,便有一道劍意從旁便斜飛來,錚然抵上了寒江雪的劍刃。寒江雪強行支撐了片刻,終是不敵,委屈地敗下陣來,被打飛出去,斜插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薛野見狀,臉上真是青一陣紫一陣地好看:一個劍修,不光偷襲了,還沒偷襲成功。

說出去都丟人。

難道徐白背後長眼睛了?

徐白看出薛野心中滿是疑竇,竟還耐心地向他解釋道:「你可知道金丹期和元嬰期,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徐白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旁的心思,只是為了向薛野進行簡單說明,但是這話在薛野聽來卻是極為刺耳的,跟耀武揚威沒什麼區別。

薛野有些陰陽怪氣地想道:「好了,知道你徐白如今是元嬰修士了,不再將我一個小小的金丹放在眼裡了。」

薛野把嘴閉得緊緊的,不願再與徐白多言。

能有什麼區別?不就是一個識海里只有一顆金丹,另一個識海里卻駐紮著一個靈力做成的嬰兒嗎?

面對薛野不配合的態度,徐白卻很平靜,他道:「金丹窺己,元嬰窺天。」

這說的是金丹期的修士,尚在用眼睛視物。而元嬰期的修士,卻已經能夠用心眼感知周圍靈力的流通。所以金丹期的修士還在局限於自身,元嬰期的修士卻已經得窺天道一隅了。

換言之,薛野的那些小動作,在已經突破了元嬰的徐白面前,簡直是一目了然,不過雕蟲小技。

薛野才不管徐白那些理論知識。他當然知道金丹和元嬰的區別,他只是沒想到,徐白剛剛突破元嬰期,竟然就已經可以成功運用起了心眼。

不過就算早就知道了,薛野一樣要試試。畢竟,他是劍修,對於劍修來說,越境斬殺並非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徐白已經到了元嬰期,只要薛野放手一搏,未嘗不可與之一戰。

想到這裡,薛野不服輸地再次調動起了自身靈力,想要繼續催動寒江雪。

徐白見狀,微微搖了搖頭,感嘆道:「你怎麼總是學不乖。」

說罷,徐白伸出了一根手指,將自身的一道靈力匯聚在指尖,而後在薛野的眉心一點,將那道靈力輸送到了薛野體內。

做完這一切之後,徐白放開了禁錮著薛野手腕的那隻手。

徐白送入薛野體內的可不是一道普通的靈力。先前也曾說過,此刻徐白體內的天雷之息尚未完全從經脈中撤離,所以,徐白輸送進薛野身體內的靈力之中,同樣也蘊含著這麼一道天雷之息。

薛野與徐白不同,徐白是天靈根,佩劍又是玄天,對雷息的耐受力天然便比尋常修士要強上許多。但薛野是水木雙靈根,佩劍又屬冰,天生便是被雷息所克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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