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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留徐白一人跪在原地,脊背挺拔,神色不明。

第2章

自那之後,薛野確實高枕無憂了一陣子。更因為他所遞交的「投名狀」讓宋邈十分滿意,宋邈還在那之後額外賞了薛野一柄下品靈劍。薛野也因為陷害徐白一事順勢歸入了宋邈一派,每逢一些需要撐場子的場合,薛野便會和魁梧師兄,還有其他狗腿子們一起,跟在宋邈背後給他充當背景板。

當然,雖然薛野被歸入了宋邈一派,但其實宋邈也沒能真正瞧得上薛野,他甚至都沒能記清楚薛野的名字。

薛野有一次替宋邈跑腿回來的時候,聽見宋邈在與人談論。

「你說我新收的那個小弟?呵。」宋邈在笑,語氣里透露著不屑,「狗屁小弟,他也配!一柄下品靈劍,一顆上品築基丹,在我眼裡連垃圾都算不上,就這,他還屁顛屁顛地出賣了自己的同鄉,這種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他還不如徐白呢,徐白起碼是個硬骨頭,你看他去外門這麼些天,吭過一聲嗎?」

「看來你還挺看得起徐白的?」

宋邈卻哼了一聲:「徐白?凡人出生,不過是資質好點,也敢在我面前狂,知道這樣的『天才』每年要隕落多少嗎?」

「倒也是,你想之前……」

兩人不過是隨口一提,話頭很快便扯開了,不過是茶餘飯後最尋常的消遣,卻如同一根刺一樣扎進了薛野的心裏面。

世界本來就不公平,薛野出賣良心和尊嚴換來的上品築基丹,在宋邈看來,不過是最尋常的玩意兒,尋常到宋邈哪天穿了一件自己幾年不穿的舊衣服,隨手一翻衣袖就能不經意間翻找出來——也不知道是哪天把玩著把玩著就忘了罷了。

他倒是會投胎。

而被人如此侮辱的薛野,只是在門外只是沉默了一瞬間,便邁步進了門裡,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臉,嘴裡恭敬地說道:「兩位久等了……」

……

不光宋邈,與薛野同時入門的弟子都瞧不起薛野。

就算弟子選拔大賽當天人群散了個乾淨,但總歸有人沒走遠,依然有幾個人眼見著薛野跟著宋邈去嘲諷了徐白。大家都不是傻子,到底怎麼回事只要一聯想前因後果便都心裡門清了。

沒有人敢得罪宋邈,所以這些人大都選擇了緘口不言,但是排擠一個薛野,眾人還是遊刃有餘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人們開始把「把情緒發泄在比他們更弱勢的群體身上的行為」稱作是「正義」,可能一旦任何私刑一旦披上了「正義」的外衣,就會使得實施私刑的這個人顯得高尚起來。

而薛野就成了這個被用來標榜正義的對象。

但薛野這人就這點好,他從小被人排擠慣了,不放在心上,還是和其他狗腿子一起,整天變著法地巴結宋邈,得到宋邈從手指甲縫裡漏出來的那麼一點點天材地寶。

這屆選拔的弟子裡面資質像徐白那麼好的雖然只有一個,但和薛野資質一樣的確實不少,但這些一般都是世家子,早早就定好了去處。所謂的弟子選拔不過是走個過場,真正需要弟子選拔大會的,是像薛野和徐白這樣的草根,他們需要通過這場選拔大會向各峰長老展示自己的長處,以謀求一個更好的出路。

所以宋邈才會釜底抽薪地破壞了徐白的弟子選拔大會,本質上,是親手破壞了徐白的通天路。

沒了徐白,薛野的資質又成了第一梯隊,再加上託了宋邈的關係,自然也拜了到個不錯的山頭——太上峰。

太上峰長老宋思遠就是宋邈的父親,他使得一手好劍,在門派里也算得上數一數二。整個上清宗,除卻掌門那位行蹤飄忽不定且不問世事的劍聖二師弟,就屬宋思遠的劍術最高。

雖然薛野也想拜在劍聖門下,但是劍聖來無影去無蹤,想見上一面都是難上加難,也從未聽說有收過什麼徒弟。

對於薛野來說,能拜入宋思遠門下,已經是上清宗的劍修弟子最好的去處的。

其實薛野也不一定要學劍,上清宗是大派,符修、丹修、法修,種類繁多,能人輩出,能教授這些術法的更是比比皆是,但薛野執意要學劍,因劍是器中君子。

事實上,雖然薛野是個小人,但在學劍這件事情上,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他甚至說得上是勤奮。

薛野每日都是第一個起床揮劍,又是最後一個結束揮劍。在太上峰上苦練了五年之後,薛野便到了金丹前期,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所使的劍招都已經在同輩之中出類拔萃。連太上峰長老宋思遠都忍不住時常誇讚薛野一句「一招一式是同輩中用得最乾淨的」。

身旁的弟子聽了這話,嗤笑一聲道:「劍招確實幹淨。」

言下之意:劍招雖然乾淨,為人卻不如何。

彼時薛野作為狗腿子的名聲在門派內已經是臭得不行了。但那又如何,薛野清楚地知道,宋邈的背後,是他父親宋思遠。宋思遠是掌門的師侄,化神期的大能,只要宋邈他爹不死,宋邈手頭便不光有享不盡的天材地寶,還有全上清宗乃至整個修真界的頂層人脈。為宋邈辦事不僅有好處拿,還能在宋思遠面前露臉,認識原本難以企及的修真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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