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闕氣息有些亂了,溫珣笑著提醒道:「還沒結髮。」
大景夫妻成婚當日,都會剪下一小撮頭髮打成同心結,寓意結髮同心白首不離,這個美好的小流程也被二人保留下來了。
聞言秦闕連連點頭:「對對對,結髮!」
說著端王爺頭髮一甩,伸手從腰間取下短刃,「唰」的一聲割了一大把頭髮。
這招直接給溫珣看傻了眼:「不是,我們是要結髮,一小撮就夠了。你這一把薅下來,都能做假髮了。」
秦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床底下爆出了驚天動地的笑聲:「臥槽,太狠了!」「哈哈哈哈哈——」
秦闕:……
溫珣:……
掀開床底的帘子瞅了瞅,只見衛震東幾人正縮在床下笑得停不下來。溫珣困擾地捂臉,難怪秦闕嚴防死守,這群當兵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話說這麼逼仄的床底,到底是怎麼塞得下四個魁梧壯漢的?
等四個統領從床底下鑽出來之後,秦闕對他的新房徹底喪失了安全感,他連床頭櫃的抽屜都打開來看了,生怕某個角落還藏著人。
見此鬧洞房的幾人笑得停不下來:「王爺您安心吧,沒有別人了!我們就是想親眼見證你們結髮。」「是啊,小師弟成婚,我們這些做師兄的總要湊個熱鬧。」
門外也傳來了秦甲他們粗獷的聲音:「是啊王爺王妃,大喜的日子總要熱鬧熱鬧。」「他們都說洞房越鬧,以後的日子越紅火!」
好麼,看來今天不讓這群將領們鬧一鬧,二人別想安生休息了。秦闕索性打開了房門,揮一揮手認命道:「來吧!」
眾人魚貫而入,本來寬敞的房間頓時變得擁擠。在眾人的起鬨中,二人先是再喝了一遍合卺酒,又依照著眾人的意思親親抱抱。鬧了足有小半個時辰,這群人才放過了二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洞房。
被部曲們折騰了許久的秦闕這時候回過神來了:「我懷疑他們在伺機報復。」背著溫珣做伏地挺身這種餿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秦闕心有餘悸:「還好這輩子只成一次婚。」
溫珣割了一小撮頭髮,又將二人的頭髮用紅綢捆了:「是啊,原以為我們嚴防死守能清淨一些,卻沒想到還是沒防住。不過這樣也好,熱熱鬧鬧。」
秦闕取了一個精緻的木匣子,同溫珣二人小心將頭髮放在了裡面,然後珍惜放在了床頭的柜子里。被部曲們一鬧,二人不可避免地出了汗,對視一眼後,秦闕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衝動了。
溫珣只覺得視線一花,就被秦闕抱著放在了床上。密集的親吻從他的額頭延伸到了胸膛,溫珣手指抓住了紅色的床單,語調破碎道:「先洗個澡……」
紅色的喜服在床前堆積,秦闕含糊地聲音傳來:「反正要洗好幾次,再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
溫珣的驚喘和輕呼聲被堵住,十指相扣時,他扭頭看了看窗戶。
騙子,哪裡天亮了,天明明剛黑啊!
紅綢晃動,屋中的冰盆外壁細密的水珠緩緩下滑,窗前龍鳳燭不滅。
第75章
饒是秦闕和溫珣二人惡補了很多生理知識,也做了充足的準備,可還是出了意外。溫珣發燒了,一張俊臉燒得通紅,整個人昏昏沉沉,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緩過來。
秦闕嚇壞了,溫珣倒下的這三天他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又懊惱又後悔,怪自己情難自製索要無度。男子的生理構造和女子不一樣,作為承受一方的瓊琅受了大罪。
意識到這點後,秦闕舉手對天發誓,以後一定克制,絕不讓瓊琅再受傷了。
哪怕府醫說溫珣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秦闕依然讓他好好躺著,不讓他奔波勞累。
這一日,當秦闕處理完了部曲大營的事情後趕回王府時,一眼就看到了正彎腰上馬車的溫珣。秦闕的眉頭皺起,幽幽道:「阿珣,你要去哪裡?」
他就知道溫珣閒不住,明明他已經吩咐了部曲,不讓任何人用公務來打擾溫珣。結果昨日回家,他發現溫珣正在廳堂中見第一村來匯報春收情況的部曲,今日又撞見他出門……
溫珣半點沒有被逮住的尷尬,聽見秦闕的聲音,他停下腳步,眼眸中滿是喜悅道:「行遠,回來得正好。快隨我一同上車,有好東西要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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