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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珣溫聲道:「畢竟是在院中賞花,還是喝些熱的妥帖。」

兩杯酒下肚後,雜亂的思想終於清明。秦闕一手撐著下顎,雙眼探究地看向溫珣:「你怎知道我會來?」

溫珣不緊不慢給自己添滿酒:「王爺是直率坦蕩之人,心中有疑惑時,只想著早日得到答案。兩位姑娘對我說,她們入府後,王爺同她們促膝長談過。我想著,我應該也未能免俗。」

秦闕眉頭輕挑,輕輕將手中的馬鞭擱在了石桌上:「他們倒是挺關照你,這些都對你說了。那你也應當知曉,我找你的目的了。」

溫珣低頭笑了笑:「嗯。王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秦闕也不客氣:「你是否帶著目的進入端王府?身後是否有人操控?」

溫珣端起酒盞淺淺飲了一小口酒,待放下酒盞時,他的笑容中已經帶上了幾分苦澀:「王爺,進入端王府不是我的意願。想必您已經打探清楚了,我入都城,是為了參加官府考核。」

秦闕頷首:「對,你是今年考核的第一名。雖然家世一般,但是有名師舉薦,最起碼能授予正五品官員。」溫珣的恩師是揚州郡守漳淮,漳淮是大景有名的大儒,他推薦的人才都被放在了重要的職位上。溫珣若是不出意外,此刻應該也領了差事準備上任了。

溫珣笑容更加苦澀:「若是王爺是我,是願意被關在後宅,還是願意走馬上任?」

秦闕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垂下眼帘,主動拿起酒壺為自己添了一杯酒,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溫珣輕聲道:「我揣著一腔熱血來到了都城,想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實事,為大景貢獻自己的一分力量。可惜,直到現在,我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就會到了端王府,同您捆綁在了一處。王爺……」

溫珣的聲音中有幾分茫然,「您能告訴我,我究竟礙了誰的眼,要落到這番田地?」

秦闕抬手摸了摸鼻子,其實事後他和張岩盤算了許久,思來想去都認為那一日他是被人算計了。父皇體諒他在軍中勞苦,給他賜了一門好婚事。就在賜不久,他就荒唐的和溫珣睡了。

放眼整個大景,能算計秦闕的人一隻手數得過來。技不如人被人暗算,秦闕認了,反正從小到大他沒少被人算計。但是身邊之人是什麼心思,他一定要弄清楚。

「那一日,王爺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們同在泰來樓,無論你我,身邊都有人,怎麼就發生了您走錯了房間,我亦無法反抗的事了?事後怎麼就湊巧的被幾個言官看到了呢?明明有那麼多方法可以遮掩,為何偏偏會被捅到了聖上面前……王爺,我是一個剛到都城來的人,您覺得以我的能力,我能布置這一切嗎?」

「就算我有這個能力可以布局,我為何要以身入局,毀了自己的清白斷了自己的仕途?若我……若我是個碌碌無為一心只想鑽研的庸才,或許我會心甘情願做別人的棋子,可我不是。」

「王爺,我是個男人,我亦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求學時,恩師告訴我,他說,一個人有再多的才學,心思再坦誠,言行再謙和,也還是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他說我太單純,將來會吃虧。我當時不理解,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甚至大言不慚對恩師說:『您放心,我將來一定堅守本心,不被任何強權壓垮。』」

「恩師笑著說我太單純,將來怕是要吃虧。我那時候總不服氣,覺得我不求財不貪色專心做自己的事,怎會吃虧?」

「現在我明白了。我還沒踏入,已經身不由己。我現在特別想回吳郡,想去見一見我的恩師,想告訴他:『恩師,學生到都城的第一課,學到了比苦讀十年還要多的教訓。學生吃了大虧,可有辦法能挽回?』『學生被人暗算了,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曉,學生愧對恩師的栽培……』」

說起傷心事,溫珣眼中的水色聚集得越來越多,聲音也不自覺地哽咽了。想到了什麼,他深吸一口氣偏過頭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直視著秦闕的雙眼,眼神懇切道:「王爺,若是某一日,您查到了謀算我的人,能否將那人的姓名告知於我?」

秦闕深深地看著溫珣泛紅的雙眼,抬起酒壺為溫珣添滿酒盞:「好。若是得知那人是誰,我一定會為你出了這口惡氣。」

解除了對溫珣的懷疑之後,秦闕臉上也多了幾分柔和,態度也多了幾分隨意:「此外我還要對你說一聲抱歉。那一日我應當是中了藥無法自控,傷了你很抱歉。」

端著酒盞的溫珣有些呆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響應。秦闕看了他幾眼後,聲音又低了幾分:「以後……別尋死了,這世上除了入仕之外,還有很多可做的事。你若是覺得煩悶,可以出去走走。我不能給予你太多保證,但是只要我在一日,便會護你一日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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