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柳那問到的。」
不是他們不對對手的資料上心,主要就和卡牌遊戲一樣,他們彼此幾張SSR卡都確定了在什麼時候使用,其他就算SR卡能和SSR對攻,但也不能逼其使出全部實力——所以幸村只在和跡部對戰時使用夢境。
資料少之又少。
於是他們對能直接朝對手要資料的明日香比了個大拇指。
在他們感受不到的地方,跡部心中忍不住生出暴躁的心情。
自己才察覺到進入夢境,但那夢境是剛剛才開始的麼,現在比分已經走到哪了,是不是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不僅是害怕勝利離自己而去,他的急躁同樣源於不想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更遑論身上不只背負著一份努力。
站在球場中央,陽光灑在他的灰紫色頭髮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然而,他的內心卻如同被烏雲籠罩,壓抑無比。
夢境的走向不是由跡部控制,但他的急躁卻顯而易見,甚至已經被對面的幸村察覺。幸村眸色一暗,幻境裡屬於跡部支持者的人高喊著「勝者是跡部景吾」。
他沒有試圖打個響指讓他們安靜,因為跡部知道,這是幸村對之前網球打在球拍旁挑釁的回擊。
但可能是自尊心在作祟,也可能人的雙標是刻入骨髓中,跡部覺得無法忍受。
他想要「勝者是跡部景吾」這句話,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成為一句挑釁,而是既定事實。
第164章
勝負欲是跡部景吾性格中最鮮明的部分,不管是團隊,還是個人,他都有著極強的執著。
勝負欲讓他渴望與強者交手,因為只有在與最強者的對抗中,他才能找到自己的極限,並不斷突破。但勝負欲也會讓他直接抓住重點,過於看重最後的結果。
它既是他的動力,也是他的束縛;既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軟肋。跡部早就對自己有了清晰的認知。
所以,既然已經被幸村壓制了,那不如就逼自己一把吧,像之前那次一樣。
他主觀的,開始把自己逼入無路可退的懸崖。
站在「懸崖」邊,汩汩寒風如同一隻只纏綿的大手,包裹住跡部,目的卻是想將他推入深淵。
「啊,跡部又不動了。」冰帝眾人緊張地看著場上,注意全放在跡部身上,口中下意識念道。
三年相處,讓他們對跡部的小習慣有了些了解,當跡部想要觸底反彈時,他會自己把自己你的更緊。
忍足理性地說道:「就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也成功了。」
鳳握拳,眼神中全是對跡部前輩的信任,「如果是部長的話,他一定可以的。」一如三年來,所以冰帝成員對跡部的態度。
而就在跡部陷入「黑暗」的時候,比賽場周圍的幾個人不約而同捕捉到什麼。
慈郎就像是提前察覺到危機的小動物,動了動耳朵,問向忍足,「忍足,你有感受到什麼嗎?」
離賽場更遠的白石也有預感,他第一個望向隊伍的智商擔當——金色,「小春,你……」
同樣的還有就在場上的幸村、離得相較最近的真田、同為精神系網球手的仁王,之後的木手、不二、手冢……
手冢國光眸色一凝:跡部,即使深陷領域,你也要君臨天下嗎。
跡部的腦海中還在浮現出一幅幅畫面。那是他過去的每一次比賽,每一次失敗,每一次成長。裡面出場的每一個人此時在黑暗中都格外顯眼,尤其是最後出現的少女。
說起來,跡部認真回想,發現對方真是見證自己每一個狼狽的瞬間。
「跡部,你已經被困住了。」幸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比分的天平在不斷朝著自己傾斜,於是隔著一個「空間」,幸村自信的話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鑽入跡部的耳中,「只有你還在在這個夢境裡,你就永遠無法戰勝我。」
但是,
自己已經不想被看見狼狽了。
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強烈的鬥志,如關東大賽時的力量從跡部身上爆發。
跡部:「幸村,別小看我了!」
一道虛影從他身上剝離,脆弱的如同快要彌散的白霧,飄在他身後。
「呵!」跡部大喝一聲,揮動球拍,一道強烈的光芒從球拍上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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