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要問問諒雀,這筆錢能不能報銷啊。
「奧羅拉的仇人還蠻多的哎。」向凡翹起二郎腿感慨,看過匯款後,煩躁的心終於得以平復。
宋拾眉梢微挑,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汪子堯現在在哪嗎?」
向凡淡漠瞥了她一眼,「加錢。」
「……」
「算了。」向凡還是報出了汪子堯的位置。
一家酒吧,精確到包廂號。
「小朋友,你人真好。如果你需要幫忙,歡迎來找我哦。」
女人又是一頓浮誇的稱讚,留下寫著聯繫方式的紙條。
兩人走後,向凡瞥了眼那串數字,煩躁地將紙條撕成碎片撒地上。
她必須立刻搬家。
第73章
汪大少爺正在酒吧慶祝他和女朋友交往一周紀念日。這是極為罕見的,要知道汪少爺的女友可是日拋。
宋拾找到汪子堯時,他正佩戴著最新型「性-愛模擬」眼鏡,滿面潮紅吐著舌頭,還不忘左擁右抱,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是哪位。
包廂瀰漫著揮散不去的某種致幻煙,有的人身軀陷進沙發,吞雲吐霧,嗆人的煙氣繚繞,而有的人則當場上演生命大和諧運動。
不知是致幻煙的緣故,還是他們太過投入,哪怕進來的不是侍應生,也無人發現。
包廂門合攏,宋拾的視線落在跪在地上的年輕侍應生上。
上半身幾乎被扒了乾淨,胸衣內塞了幾張百元鈔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新鮮的煙燙圈,脖頸處赫然是一條猙獰的淤痕,頭頂的髮絲因血液而粘黏成塊。
侍應生目光牢牢鎖在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還記得汪子堯是怎麼羞辱她的,看豬肉似的視線肆意在她身上打量,「一個平民,五百,夠讓你脫光吧。」
她裝傻,垂下頭將價值不菲的紅酒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這是您點的酒。」
「裝什麼純呢?」汪子堯陡然暴怒,一腳踹上她的小腹。
窩心的疼痛令她臉色霎時慘白,痛苦呻-吟,捂住陣陣痙攣的小腹緩緩蹲下,瑟縮成一團。
汪子堯的狗腿子們連忙附和,「我們汪爺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嗎?」
緊接著,他們扒光她的上衣,用滾燙的菸頭碾過她的脖頸、鎖骨、肩膀、後背。
她尖叫,恐懼地大喊救命,然而,包廂的門始終被推開,沒有人拯救她。現實總是如此殘酷不留情面,見義勇為往往發生在故事中、新聞里,卻不會在此刻降落。
沒人會為她惹怒奧羅拉的小少爺,她只能靠自己。
竭力反抗掙扎,手指終於觸碰到了門把手,卻被酒瓶砸得頭暈目眩,大腦空白,血液順著額頭模糊了視線。
她看不清是誰站在她身前肆意嘲笑,看不清是誰往她胸衣里塞了鈔票,更看不清是誰將她拖進牆角強吻。
實在湊不到學費,她才抱著僥倖心理來這裡兼職,結果上崗第一天就碰到了汪子堯。
屈辱、憤怒、無力、絕望與恐懼化為胃裡的酸水,陣陣上涌,噁心得想吐。
侍應生死死盯著桌上的水果刀,握住。
她希望自己是個強者,能夠不顧一切地將刀刃插進他們的胸膛,可她害怕因此牽連到家人。
到頭來,她和他們一樣,揮拳傷害弱者,只不過,她揮向的是自己。
忽然,有人將外套罩在她身上,奪走了刀,耐心地扣上紐扣。
是誰?
她看不清那人的臉,疲憊不堪的身體猶如沐浴在暖陽之中,那些痛意與傷痕似乎在隨著溫暖淡去。
這又何嘗不是曾經的她,被碾碎脊樑,卑賤到塵埃里,還要供人嗤笑與譏諷。
宋拾凝視著侍應生神情恍惚推開門,直到離開包廂,她才緩緩一步步走向施暴者。
一道黑影從她身體裡鑽出,溜到牆壁上,膨脹擴大,揮起刀。
汪子堯仍沉浸在令他頭皮發麻的刺激上,即便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他都未曾發現。
宋拾專門將他留在了最後。
刀緩緩滴血。
她取下他的眼鏡,對上那雙意猶未盡又夾雜著錯愕的狹長眼眸,冷著臉,剜去他的左眼。
殺豬一般的慘叫直衝屋頂,宋拾提前設好了結界,任憑他鬼哭狼嚎。
「痛嗎?」她揪住他的衣領,歪頭淡淡問道。
肯定是痛的,因為她嗅到了一股騷味。
「你、你是誰!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怎麼敢的!」予奪生殺的人不再是他,這個認知令汪子堯恐懼得渾身戰慄。
聽到教科書式的經典台詞,宋拾笑了,潤黑的眼眸微微彎起,不過她還是耐著心思索片刻,認真地告訴他:
「我是回溯派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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