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嗎?」
陶順安輕搖頭,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杯,「不了,我媽給我煲了湯。」
宋拾頷首,提步走開,「那就好,我也只是客氣客氣。」
「……」
陶順安快步跟上,吐槽道:「對了姐,捕獲哀涅托成員,他們無一例外都自爆了,血肉模糊,現在審訊室還有一股屍臭味。」
宋拾揚起眉毛,張嘴剛要說什麼,一聲急促的呼喊聲響起:「快讓開!!快讓開!我停不下來了!」
只見一個人來勢洶洶狂奔,振動雙臂揮舞,話語仿佛調了速,嘴緩慢地一張一合。
陶順安還未來得及反應,望見飛馳而來的人,大腦仍一片空白,直至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
「啊!!」
手中握的保溫杯拋擲在半空,重重砸在地面,凹陷進一大塊,流動的液體從杯口溢出,鮮紅的,淌了一地。
宋拾目光一瞥,誰家好人煲的湯是紅色的?
陶順安一把推翻身上的人,揉了揉後腦勺,沒好氣道:「著急去投胎啊?!」
那人沒理她,連滾帶爬跑進更衣室,隨後響起宙啟的提示音:「實習安防員裴木清,上班打卡成功。」
第二天上班,還好沒遲到。
裴木清長舒口氣,驀地想起什麼,急忙跑更衣室將地上的陶順安扶起,臉上浮現尷尬又愧疚的神色。
「抱歉啊。」
他無措地垂目,看見凹陷的保溫杯,撓了撓頭,「哎呀,把你的飲料也給撞撒了,多少錢,我賠給你吧。」
聞言,陶順安臉色煞白,一把推開他,著急忙慌地拿起滲水的保溫杯,紅艷艷的液體刺眼燙目。
值日的清潔機器人效率很高,迅速將地板的水漬清理乾淨。
「真的很抱歉啊……」裴木清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多科市真小,昨日的僱主,今日的同事。
安防局門口陡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宋拾抬眸望去,只見一個女人左右手各拉著一個孩子,神色很是慌張。
那個小孩……宋拾眯起眼睛。
「這位女士,呃,請您等一下,我這就聯繫我們隊長。」
女人焦急地踱步,「你們隊長還要多久才來?」
「來了。」
身後的電梯門合上,顧念捻滅菸頭,踩著長靴走來:「曲女士您好,關於您的丈夫,我們也才——」
「不是的!」女人打斷她,顫巍巍地指著兩個孩子,「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我的孩子變成兩個了。」
「兩個?」顧念驚愕。
「臥槽,怎麼會變成兩個?」裴木清同樣是雷劈狀,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在兩個女孩身上來回打量,「真的一模一樣……」
宋拾神色晦暗,保持沉默靜靜觀望。
曲女士大致講述了遍經過,顧念聽得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說:「帶孩子先去做DNA檢測吧。」
曲女士點點頭,後知後覺道:「你剛才是說,我丈夫有消息了?」
「是……」顧念沉重地嘆氣,食指中指輕輕摩挲片刻,「曲女士節哀,您的丈夫犧牲了。」
曲女士宛若雷劈,呆愣在原地,「死……死了……」
「阿姨,我爸爸是死了嗎?」其中一個女孩淚眼婆娑問道。
另一個女孩更是直接放聲大哭。
陶順安跟著抽噎起來,「小姑娘真可憐,小小年紀就沒了爸爸。」
宋拾默不作聲地看她一眼,並未做聲。
曲女士一把抓住顧念的胳膊,雙目發紅,「我能見見他嗎?」
「當然可以。」顧念望向不遠處看戲的三人,「宋拾,你跟我一起去,新來的那兩個負責照看一下孩子。」
宋拾應聲跟著她們進了電梯。
顧念按了下負五樓,電梯門關閉,她說:「王友海的屍體我們剛剛找回,屍檢報告為死於槍殺,身上共兩處槍傷,一處為左臂,不致命,另一處正中心臟。」
曲女士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的聲音不可控制地溢出。
「我可以知道我丈夫做的是什麼工作嗎?」
顧念深深地凝她,「在回溯當間諜。」
「叮咚。」電梯門開了。
宋拾垂下眼睫,這個她倒有印象,因為那個間諜,聯邦軍攻進回溯大本營她才能得以逃生。
顧念走到一扇鐵門前,掃了虹膜,門慢騰騰升起。
一股股寒風撲面而來,宋拾胳膊上雞皮疙瘩頓時冒出,這間房室溫很低,寒冷的陰風直往人骨頭縫裡鑽。
平車上的布已經被調整好,屍體安靜地躺在白布之下。
曲女士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動作緩慢輕柔,似乎生怕驚動了愛人,直到白布完全掀去,她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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