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應了聲是,連忙分頭行動。沈青葉去了一樓,趙大海在二樓,岳凌川和姜程分別去了三四樓。
十幾分鐘後,眾人聚在一起,臉色都不太好看地搖搖頭。
岳凌川道:「三樓四樓都沒人。」
趙大海道:「二樓也沒人。」
沈青葉道:「一樓倒是有個老太太,但什麼都不知道。」
岳凌川轉頭看著那單薄的木門,深吸了一口氣,眉目沉沉。
片刻後,他忽然往後退了半步,隨後猛地一抬腳,「砰」的一聲巨響,狠狠地踹在了門頁上。
沈青葉心下一顫,伴隨著哎呦一聲,那木門狠狠地晃了晃。岳凌川又補了一腳,沈青葉聽著那蒼老的聲音哀叫著臭小子,造孽啊,忍不住閉了閉眼,片刻後,只聽「砰」的一聲,門頁終於脫離了框架,砸到了地面上。
沈青葉抬眸望向屋內,就見狹小的單間內,擺著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而他們要找的嫌疑人蘇金富,此刻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沉。
沈青葉呼吸一窒,岳凌川眉頭緊縮,大步上前。
他推了推對方的肩膀,試探地喚了一聲:「蘇金富?」
話音未落,岳凌川動作就是一頓。
手下的觸感,是僵硬的……
他忙把人扳了起來,那具身體失去了桌子的依靠,好像頓時沒了支撐,歪歪扭扭地晃了兩下,隨後「咚」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
周圍霎時一片寂靜。
趙大海滿臉驚恐,瞪大了眼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沈青葉眉頭緊鎖,觀察著屍體的狀態。死者皮膚呈現沙白色,雙眼緊閉,臉上、脖頸處帶有明顯青紫色的痕跡。
她問趙大海:「這是蘇金富嗎?」
趙大海餘光掃了一眼,沒敢多看,慌忙點頭道:「是,是就是他!」
岳凌川下顎緊繃,臉色很是難看。
姜程先給秦隊打了電話,率先上前大致檢查了一下屍體,道:「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但存在大片的淤青,尤以胸膛和小腹處為甚。初步懷疑,可能是內臟出血過多引發的死亡。」
沈青葉環視一圈:「屋裡並沒有掙扎打鬥過的痕跡,死者應該不是在這裡受的傷。」
那扇門還在哎呦哎呦的叫喚,聞言沒好氣地道:「那是,他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捂著肚子疼得直叫喚,路都走不穩了。要是在這兒打架,周圍的人不都能聽到了?」
沈青葉餘光掃了它一眼,看著它裂了一條縫的門板,心下有些抱歉,面上並未表現出異樣。
岳凌川看著死者屍體,道:「也就是說,他是在外面跟人打完架之後,強撐著回到了家。但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傷勢的嚴重性,可能有些疼,但他想忍一忍就過去了,但當時內臟可能已經有了破損,出血過多引發休克。又沒有及時治療,最終導致死亡。」
沈青葉道:「那現在的問題就是,跟蘇金富打架的人到底是誰?」
姜程仔細查看了死者的指甲縫等處,片刻後搖了搖頭:「並沒有發現人體皮屑之類的組織。」
岳凌川呼了一口氣,回眸看著趙大海,問道:「蘇金富平時有什麼仇人,你知道嗎?」
趙大海頓時一臉苦色:「要說仇人,那他的仇人可多了……就我們昨兒,不還跟他吵了一架,差點打起來?還有那些被他欠了錢的人,也都看他不順眼。」
他咕噥著:「要、要真說起來,我感覺那些被他欠了錢的人,殺他的可能還大些呢……」可偏偏,被欠了最多錢的馮玉學前兩天就死了。
岳凌川看了眼時間,又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這邊不算特別繁華,但也不算特別荒。樓下也有幾家店,一家是早餐店,現在早就關了門;一家是個小賣鋪,裡面亂七八糟賣什麼的都有;還有一家麵館、一家炒菜館,現在才四點多,也不是做生意的時候,都在關著門。
周圍的住戶也都在上班,現在就是想找人打聽下情況都不行。
岳凌川回過神來,抬腳勾了兩把凳子過來,對沈青葉說:「先坐著吧,在這兒等會。」
等秦一朗和許雁亭他們過來,也等周圍的住戶回來、樓下的飯館開門。
沈青葉有心跟那扇門說說話,可現場有人在,不好行動,只能幹坐在那裡等著,腦海中思索著這次的案子。
先是馮玉學遇害,他們順著線索查到了蘇金富身上,並在其電瓶車上發現了殘留的血跡。眼看著案件逐漸明朗了起來,蘇金富卻死了。
馮玉學遇害案,和蘇金富死亡案,這兩起案子,究竟有沒有關聯呢?
趙大海他們說的,案發前一段時間蘇金富忽然很高興,又是因為什麼?
一起簡單的案子忽然變得複雜,目前還沒有絲毫頭緒。
沈青葉輕輕嘆了一口氣,忽聽手機鈴聲響起。
她抬眸看去,是岳凌川的手機。
「餵?」
韋正義的聲音從話筒內傳了過來,帶著些興奮:「老大!我們找到兇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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