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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程聞言心裡一動,視線慢慢轉向了外面。

周啟明看見他的動作,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是吧?」

他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沈青葉,齜牙咧嘴著說:「你不會想說蔡立民把人埋在自家院子裡了吧?」

沈青葉看著他,神色平靜:「為什麼不能呢?」

她一點一點地分析:「蔡立民本人在城裡定居,鮮少會回來。他父母早逝,唯一一個姐姐也遠嫁外地,平時更不會有外人到這兒來。一個私人的、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不是絕佳的埋屍之處嗎?」

岳凌川眸中閃過一抹讚賞,也道:「據蔡立民對外說的,他老婆是在一個大雨夜的時候跑的,如果他所言不假,這種天氣視線受阻,行動也不變,要到外面拋屍是比較困難的,如果能就近掩埋,那就會方便許多。」

姜程道:「87年的時候蔡成勇才七歲,年紀不大,當時蔡立民身邊也沒老人幫忙照顧孩子。他要完成殺人埋屍這一流程的話,不可能帶著蔡成勇一起,那極有可能,當時蔡成勇是一個人在市裡的家裡。那蔡立民為了趕著回去照顧孩子,就不太可能精挑細選拋屍的位置,就近掩埋的可能性的確很大。」

周啟明忍不住道:「那就沒有可能他把蔡成勇也帶上嗎?」

沈青葉看了他一眼,道:「根據蔡成勇作案的特點以及街坊鄰居的的口述,蔡成勇是堅定地認為母親拋棄了自己,由此對女性產生了厭惡,才犯下了這些案件。可如果他知道母親不是拋棄了他,而是被人殺害了,他還會有這種強烈的恨意嗎?」

周啟明不說話了。

沈青葉又道:「當然,剛剛那些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也不能排除他在回程路上,隨便找個偏僻的地兒把屍體埋了的可能。」

周啟明苦笑:「那可就麻煩了。」

岳凌川道:「任何情況都有可能,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可能性最大的那一種,深挖真相。」

他一招手:「走吧,去院子裡看看。」

今天的天氣難得很好,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眾人卻高興不起來。

農村的院子一般都比較大,蔡立民家也不例外,放眼望去,整個院子約莫四五十平方。

周啟明眯著眼睛:「咱們就這麼硬找?」

許雁亭也過來幫忙,聞言瞥了他一眼:「不然你倒是告訴我屍體被埋在哪兒,咱們直接去挖?」

周啟明白了他一眼,回嗆道:「你不是厲害得很嘛?這裡這麼多痕跡,你看不出來?」

許雁亭連看都懶得看他了,直接回了他兩個字:「**。」

周啟明瞪大眼睛:「嘿,你在那兒罵誰呢?」

他們倆在那鬥嘴的功夫,姜程已經和痕檢組的兩個人去外面村民家裡借了幾把鐵鍬回來。沈青葉站在房門口,看著院子,一時陷入了沉思。

岳凌川走到她身邊,問:「有什麼想法?」

沈青葉側身抬眸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我覺得,在中間這一片的可能性比較低。畢竟蔡立民逢年過節還會回來一趟,埋在中間,每次回來在屍體上面來回走動……」她搖了搖頭,覺得蔡立民應該還沒有這麼喪心病狂。

中間不可能,那就是在牆根了。

沈青葉抬眼看去,院子左右各一堵牆。大門那一堵牆和左牆之間的角落裡是一個大水缸,上面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看起來年份不小;右牆中間的地方則種著一株柿子樹,枝幹十分粗壯。

正凝神想著,就見周啟明抄起鐵鍬往那處水缸走去,沈青葉一愣,也跟了過去。

「整個院子裡,就這處隱蔽性最好。」周啟明把鐵鍬豎在牆邊,叉腰招呼姜程:「老薑,來,幫我把這個大缸挪開。」

姜程皺眉:「這種水缸一般都有幾百來斤,如果只有蔡立民一個人的話,不太可能挪得動它。」

「看看嘛,咱們也不知道這缸是啥時候在這兒的,說不定是他後來才放的呢?」

姜程聞言,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便脫下外套,走了過去。

這種大水缸又大又沉,兩個成年男人很難抱住,周啟明咬著牙,也只能讓它稍微翹起來一點,兩個人又合力沿著缸底著地的邊緣慢慢轉動。

等把水缸轉到一邊後,大冬天的,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周啟明重重喘了口氣:「來,挖吧。」

兩人拿起鐵鍬,一下一下地挖了起來,沈青葉看著,也忍不住屏住呼吸。

常年沒有打理過的泥巴地十分堅硬,挖起來非常費力,尤其是範圍還不確定,只能四周都挖一遍。兩人辛苦半天,卻始終不見一點跡象。

沈青葉看著那一片將近一米深的坑,眉頭微皺。

按理來說,這個深度應該差不多了,可現在卻沒有發現一點痕跡……

她往後退了兩步,又站在門前的台階上掃視整個院子。

除了水缸這一塊,院牆周圍也有痕檢組的人在幫忙挖,可始終沒什麼動靜。倒有兩處挖出東西來的,但也都是一些雜物,無關緊要。

難不成是她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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