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葉道:「嫌疑人已經抓住了嘛,不會再有什麼危險的。」
她邊說著,邊整理著桌上需要處理的資料文件。方芸看了她一眼,玩笑般地開口:「偶爾出去一趟沒關係,但是工作還是要好好做哦。」
沈青葉笑道:「芸姐放心吧,我的工作肯定會認真完成的。」
方芸也笑:「你效率一向高嘛,我知道。」
沈青葉又和她說笑了兩句,這才沉下心處理工作。
與此同時,審訊室。
久不見光的審訊室驀然開了一條縫,半睡半醒間的蔡立民眼皮子動了動,抬眸望了過去,一時覺得外面的光線有些刺眼。
岳凌川和周啟明、姜程提步走了進來,蔡立民看見來人,慢慢坐了起來,乾澀的唇角輕輕扯了扯,露出一個憨厚的笑:「警察同志。」
周啟明笑著道:「今天比較忙,一時之間沒顧得上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蔡立民忙搖了搖頭,搓了搓手,試探道:「警察同志,我就想問問,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啊?」
岳凌川道:「事情呢,我們目前還在調查,等調查清楚了,你們要真是無辜的,肯定放你們自由。」
蔡立民說:「那、你還得調查多久啊?我廠里還有活呢……」
「別著急。」周啟明把面前的文件攤開,邊道:「就算不說這個案子,你們偷用廠里的機動車總是事實吧?這種行為是違法的,哪能這麼快讓你們離開?」
他看了他一眼,道:「廠里的事兒就先別想了,安心在這兒待幾天吧。」
蔡立民手指摳著桌板,慌忙地應了兩聲好,又忍不住問:「那警察同志,現在、呃、是有什麼事嗎?」
岳凌川目光在他手指上一掃而過,片刻後緩緩笑道:「別緊張,就是找你隨便聊聊。」
「哦,聊,聊。您說,您說。」蔡立民臉上堆起了笑。
「大爺今年多大了?」岳凌川隨意開口,好像真的只是在閒敘家常。
蔡立民一愣,隨後道:「今年53了。」
「53了啊?那沒幾年就退休了,攤上了這事兒,嗨。」岳凌川換了個姿勢,態度溫和地問他:「您是怎麼想的?」
蔡立民頓了頓,片刻後才道:「我也不想的……只是自從他媽走了之後,他就調皮搗蛋了起來,我想管,但是一來每天起早貪黑的,沒那個時間;二來呢,也不忍心,畢竟他已經沒了媽,我這個當爸的難免溺愛了一些。」
他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從小好好管教他,說不定現在也不會這樣……」
岳凌川聽他這麼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周啟明問:「您說他母親跑了,那他母親到底為什麼跑啊?」
蔡立民神色低落,搖了搖頭:「說到底,還是我沒能耐。」
岳凌川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我那時候進廠,外人看著光鮮,但實際上,門衛工資一個月就那麼一點。她跟我結婚後,自己又沒工作,我一個人養活一家,日子不說捉襟見肘,也好不到哪兒去。」
「日子久了,她就開始抱怨、挑刺兒,說要早知道嫁過來是這麼個日子,怎麼也不會和我結婚。我也沒辦法,婚都結了,再鬧也得過下去不是?」
「後來沒過兩年,有了孩子,她性格變好了許多,我以為她是為了孩子,想安安心心跟我過日子,誰知道……」他嘆了口氣:「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去,就看到家裡亂糟糟的,她在那到處亂翻,看到我之後,二話沒說轉身就走。當時成勇被鎖在睡覺的屋子裡,一直在那哭著喊媽,我顧不上其它的,趕緊開門進去陪他,等出來之後,屋裡就沒人了。」
「我問成勇是怎麼回事,他說他媽把他鎖在屋子裡,他怎麼叫都不答應……」
「我追出去一看,外面已經沒人了。當時下著大雨,家裡還有孩子,我實在放心不下,只能回去。」
「第二天再去找的時候,就怎麼也找不到了。」
周啟明道:「就這樣,你們就判斷她跑了?」
蔡立民道:「我當時回去的時候,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就連我們存錢的地方,也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又是我親眼看著人走的,還能有假?」
周啟明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他又說:「那你這麼些年,就一個人帶著孩子?每天起早貪黑的,辛不辛苦?」
蔡立民有些不自然地笑道:「那不是也沒辦法嘛……辛不辛苦的,最開始的確不適應,後來慢慢習慣也就好了。平時也就在門衛室里坐著,沒什麼事兒。」
他頓了頓,又看著他們,帶著些卑微的討好道:「要說辛苦,警察同志才辛苦,每天認真辦案,保護咱們老百姓的那個……安全,人身安全。」
「是挺辛苦的。」岳凌川並未否認,而是隨口道:「今天外面還下著大雨,來來回回的,忒麻煩。」
蔡立民眼神一動:「外面下雨了嗎?」
周啟明也明白了岳凌川的意思,道:「下了,可大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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