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經紀人,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他了。」王易陽但是覺得西蒙人不錯,也願意和他說話,從他身上能學到很多,兩人回到原地,只有攝像大哥等在那裡, 「其他人呢」
「那邊有一片開放捕獵的野樹林,他們去打獵了,為晚餐做準備。」攝像大哥正在擦拭器材, 「去了有一會兒了,估計快回來了。」
「行,不用擔心他們,菲利克斯經常出去打獵的,他懂這些。」西蒙在攝像大哥邊上坐下了,拍拍手示意王易陽也過來等會兒, 「今天晚上我們應該能拍到不錯的素材,野炊什麼的。」
「嗯……不對,西蒙,看那邊!」攝像大哥忽然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頭頂漸漸灰暗下來的天空,西蒙也察覺到不對勁:「不好,是颱風!」
說話間天空已經黯然變色,遠處一個巨大的風團朝著這邊歪歪斜斜地沖了過來,甚至已經開始下雨,王易陽轉頭就往攝像大哥指的野樹林的方向跑去,西蒙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裡!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你想體驗上天的感覺嗎!」
「菲利克斯他們還沒回來!」不只是菲利克斯一個人,他們團隊裡可還有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他們在樹林裡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意識不到颱風來了,但當他們能夠發現的時候就晚了,想到這裡,王易陽不得不甩開了西蒙的手,轉頭朝那邊跑過去, 「我得去把他們帶回來!」
而遠處,猙獰的颱風咆哮著朝這邊席捲而來,就像是一個被飢餓占據了頭腦的邪惡魔鬼,放肆地拉扯著整個世界,海面上也湧起翻滾的潮水,那架勢,活像是要將人一口吞下的無情野獸。
天地之間,驟然變色。
……
雖說白執予說了讓祁非去找王易延,但第二天兩人都還有戲要拍,而次日於清植又頻頻NG,眾人到了一兩點鐘才去休息吃飯。
「沒發燒就好。」祁非試了試兩個人的額頭,確定溫度正常之後才放下手,就見白執予正把盒飯里的胡蘿蔔一片一片挑到角落裡, 「你不吃胡蘿蔔」
「從前在福利院的時候,總是院長做飯,他做的飯菜自己嘗不出來味道,尤其是胡蘿蔔,一點也不好吃。」白執予手上動作頓了頓,夾了一塊牛肉吃了,繼續挑, 「但我很喜歡他。」
「福利院」祁非以為白執予一直沒有提起過父母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難不成他還是個被從小拋棄的孩子
白執予微微蹙眉,點了點頭:「我是在剛滿月的時候被人放在福利院門口的,聽院長說,是在新年的第一天,是院長把我抱了回去。」
去警察局立了案,直到白執予在福利院長到一歲,都沒有人去認領,到最後,他的歸宿還是福利院。
「周院長說,這是緣分,即使這份緣分不能讓我回到擁有父母,至少讓我不必凍死在冬日裡。」白執予忽然止住了話頭,剛好於清植也抱著餐盒湊了過來,坐在了白執予旁邊:「祁非,待會兒你幫我講講戲吧聞導都快把我罵死了。」
「我來和你講,祁非你等一下去找王易延。」白執予對於清植笑了笑,低下頭去專心吃飯,突然一雙筷子伸過來把他挑出來的胡蘿蔔全都夾走了,白執予的視線追著那雙筷子,一直到了祁非的餐盒裡,祁非低著頭,把自己餐盒裡的牛肉全都挑給他,於清植看著他餐盒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小堆牛肉,狐疑的小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掃了兩圈,默默端起餐盒跑了。
怪不得他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場不太對,敢情他本身就是個加大號的電燈泡!
不過就算是電燈泡,他也要做個識相的電燈泡——他是待不下去了,還不如被罵呢!
「繼續說」祁非幾口把挑過來的胡蘿蔔吃光,朝他揚了揚臉, 「我想繼續聽下去。」
他想要了解任何和白執予有關的事情。
白執予抿了抿唇,道:「周院長可以算得上是我唯一的家長。」小時候總搞不清楚,為什么小朋友們會一個一個地被領走,離開的時候滿臉笑容地叫著爸爸,媽媽,而他只有周院長。
周院長會牽著他的手,站在福利院門口,朝那些被領養走的孩子們揮手告別,當他問起為什麼沒有人要他的時候,周院長總是笑得睜不開眼睛:「我老了,需要有人幫幫我,小白不願意了嗎」
小白執予搖搖頭,牽緊他的手:「我要陪著院長爺爺,我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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