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迢迢追出去時,與走廊轉角處捧著個水杯一臉震驚的李賀蘭對了個眼:「師、師妹,你小心一點,別讓師父知道,他會生氣的。」
謝迢迢剛走出門,就看見小黑正蹲在樹下小聲地哭。
這是等著她來找呢。
她上輕咳一聲:「走吧,咱先回去。」
這大晚上的,一個壯年男子裹著個毛毯蹲路邊,萬一嚇壞路人多不好啊。
她哄貓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小黑乾脆利索地站了起來,低著頭悶聲往房裡走。
謝迢迢跟在他身後,然後在回房間的路上,從房間的縫隙里再次跟李賀蘭對了個眼。
就這幾秒的對視,前面突然傳來了一道重重的「哼」。
想著這是自己養的貓,謝迢迢多了一絲耐心。
一進房間,她就將房門加了一道鎖,才諄諄善誘道:「小黑啊,咱有話好好說,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對吧?你肚子裡的娃是誰的?」
小黑只是一味不語,低下頭默默垂淚,眼淚「啪嗒」地落在地上,把地板都灼了個洞。
這可是在二樓!謝迢迢擔心他的眼淚把地板灼穿了,趕緊拿了張紙給它擦眼淚。
奇怪的是,這眼淚能腐蝕地板,卻不會傷紙。
她好聲好奇,卻換來了一道更重的「哼」:「你知道的。」
「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失笑:「總不能是我的吧?」
然後就看見貓頭輕輕卻又快速地點了一下。
謝迢迢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不計能量地將系統召喚了過來:「你來檢測一下,他肚子裡揣著的是個什麼東西。」
系統掃了三遍,最終回答道——
【抱歉,我未在「小黑」身體中檢測出其他生命體。】
所以這叫個什麼事啊!
謝迢迢擠出一個笑:「我都不知道你什麼身份呢,現在你能告訴我了嗎?」
變成人形的小黑格外好說話,幾乎是問啥答啥,很快就將自己扒個底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啥品種,因為從出生開始,他就跟爸爸共同居住在一個音譯為「阿曼多」的位面上,長到現在這麼大,就沒見過自己的親媽,也沒獲得過任何傳承,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的種族。
他對生母的印象就是,一個實力強悍的負心婆,一個吃干抹淨了他爸就跑的冷血女人。
以及,一個面容與他相似的女人,因為他爸總是抱著他抽噎「你跟你那個拋棄我的你媽長得一模一樣」。
他告訴迢迢,他的父親是兔兔一族族長的廢物小兒子,除了美貌一無所有的那種,自小在又有美貌又有實力的兄姐手下比著,一直過得很憋屈,直到受傷的他媽闖入了禁地,強行要了他父親,讓他父親懷上了他,他父親才在兄姐面前硬氣了一回……
說著,他羞澀地看了一眼迢迢,又快速低下頭,有些扭捏地道:「我一定會教導好我們的孩……」
「等等等等。」謝迢迢一拍手:「你父親是兔子族的?那就對了!兔子有假孕的習性,你沒有懷孕!」
小黑臉上閃過一絲委屈:「你就這麼不想承認我倆的孩子嗎?」
謝迢迢默默地讓系統把隔音加厚一層,她不想讓大家吃上這麼個奇怪的瓜。
她拿出給飯館的孩子們準備的啟蒙書,翻開兔兔的章節,試圖給小黑科普一下。
雖然不知道外星兔和他們地球兔有什麼區別,但既然都叫兔子,那某些習性應該都差不多。
反正這孩子不可能是她的。
但這個擁有兔兔血脈的小黑一點都不看,只是一味地默默流淚。
哭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裝傻了。
但他可真是能哭
啊。
他一邊流淚,一邊堅定地道:「我跟我父親不一樣,我很固執的,認準了誰就不會變。」
到底是個能集好運的神獸,謝迢迢無奈地嘆口氣:「你得懷多久?」
到點了生不出來,總該接受現實了吧?
燕柷想了想:「我姨母生第一批蛋懷了十年,孵了十年,第二批蛋比較快,只懷了三年,孵了一年,第三胎是胎生,花了五十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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