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麼一言不合就開始殺人了??
她是法治教育下養大的孩子,又未處在生死攸關之際,一時半會怎麼做得好殺人的心理建設?
謝迢迢並不打算讓系統支配自己。
她拿出手機,先把警報了,才打開了車門,走到了前座。
司機已經趴在了方向盤上,身體時不時顫抖幾下,證明自己還活著。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不停想笑的心情,才用疑惑的聲音問道:「師傅,你怎麼了……師傅?」
對方沒有絲毫回應。
一雙眼睛在車內逡巡,然後卻發現方向盤左下方的位置竟然粘了一個支架,手機的屏幕上面,無數彈幕正在瘋狂飄過。
「怎麼回事,主播怎麼不說話了!」
「你快吱聲啊,吱個聲啊!」
「老子給你打賞了最貴的禮物,不能把人嚇到跪地求饒就給老子退款。」
「我最喜歡看美女哭了,今天這個真的長在我的審美上,偏偏主播不給力啊!」
「乘客不見了!」
……
謝迢迢謹慎地沒有動車裡的東西,以免粘上自己的指紋說不清,她只是靠近了一點,屏幕里顯示的畫面是車后座的位置。
她心頭的怒火蹭蹭上漲,卻仍沒到達能讓她殺人的地步。
除了以前從沒殺過人下不了事,還有一個無法告知系統的原因:她在懷疑對方的動機。
最先到的是特異局的工作人員魏藍翼。
S省及周圍三省是他的管轄區域,今天他正在開展十天一次的例行巡邏,誰知竟接收到了C級警報,便更換飛行器的飛行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這裡。
在做過自我介紹後,他取出一樣圓盤狀的東西,往上面照了照。
霎時,以轎車為中心擴散,入目之處被一片藍光籠罩,光幕之下,所有的電子設備都陷入了關機模式,原本還時不時抽搐一二的司機也徹底陷入昏迷中。
魏藍翼取過他的手機,放在圓盤上,不一會兒,上面浮現出許多密密麻麻的謝迢迢看不懂的文字。
魏藍翼眼中露出一點鄙夷:「這就是個販賣別人隱私賺錢的畜牲人。」
雖然早就有猜測,但謝迢迢還是被對方的話驚了一下。
這個司機叫朱後勇,從小就愛不勞而獲,兩年前還有過盜竊的前科。
他想賺點輕鬆錢,但又不敢真殺人劫財,不知得了哪位「高人」指點,想出了這個陰損法子——在外網直播用各種手段把獨行女乘客嚇哭。
他最常用的手法就是開車路上拐進荒無人跡的小路,任憑乘客如何質問,都不會正面回答,直到將人逼崩潰,才「大發慈悲」地勸解對方。
有時候甚至會在直播間開賭局,賭多少分鐘之內能嚇壞這一位乘客。
也不是沒有人報過警,但他都將乘客如約送到了目的地,甚至時間有時還會提前,人家一口咬定抄的近路人少車少省時間。
發不出去消息?可能是偏僻小路信號不好吧,你這不是好好的麼?
外網的直播又無人發覺,他竟平平安安地干滿了一年。
由於直播花樣太少了,這一年來,直播間逐漸陷入了疲態,為了重新賺得盆滿缽滿,他找來了自己的小舅子做幫手,打算玩一點新花樣。
比如,讓單身女乘客誤以為他是個殺人拋屍的變態。
要是有人報警,就說他是養家餬口的老實司機,小舅子是個為了不影響他載客,主動鑽進後備箱裡的好小舅子。
又不謀財又不害命的,頂多批評一下他們,撐死了拘留他們一下,頂的過真金白銀?
而且大部分女乘客都不會報警,在被安全送到目的地後,只會後怕地以為自己遇上了精神不正常的精神病,直接拉黑拉黑。
謝迢迢就是他更新玩法後捕捉的第一位「獵物」。
魏藍翼皺著眉告訴她:「你想怎麼處理?」
按照特異局的規定,牽涉到A、B、C三個級別員工的案子,基本都會遷移到特異局處理,但這個司機是個純純的人類,涉案的受害人十分廣泛,除非謝迢迢堅持,這樁案子會轉回公安這邊。
謝迢迢想了想:「按照流程辦吧,我沒意見。」
魏藍翼點點頭,在執法記錄上寫上一筆,然後召喚出自己的飛行器:「後續事情我會處理,出了結果告訴你,你可以先走了。」
謝迢迢一臉新奇地坐上這個超大的菜碟,被
送回了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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