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迢迢記得秦母甚至還特意坐飛機來看過她,請了同班所有女生吃飯,當著其他人的面,幾乎淚灑當場,說這輩子會把她當女兒一樣疼愛,絕不讓秦風負她。
謝迢迢至今還記得,某一次夜談時,奚寶樓滿是憧憬的預期,她說,這就是她想要的家人,她想要的家。
兩人太過密不可分了,以至於在秦風的生活中出現其他的人時,她才那麼無法接受,一次次地歇斯底里,又一次次地哭著和好。
秦風雖然還是本科生,卻因為他的社牛屬性,大二開始,就去導師的實驗室幫忙打下手。
直到大四那年,他被導師塞了一個親戚家的女兒,女孩與他一個初中,小他一屆,便開始自稱小學妹。
從秦風默認這個稱呼的那一天起,他與對方關係越來越親近,取而代之的,奚寶樓與他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張。
奚寶樓因為精神恍惚從樓梯上摔下來住院後,秦風匆匆趕來時,看起來並非對青梅毫無感情,往手臂上劃的那一刀也不輕。
在長達半年的拉扯中,謝迢迢冷眼旁觀,其實,秦風未必多看得上那個學渣小學妹,提到對方時,下意識流露的鄙夷也非作假,之所以拿旁的人反覆刺激奚寶樓,要她看來,歸根結底就一個原因。
膩了。
第30章 新的線索
這個人是小學妹也好,小學弟也罷,是誰都沒關係,他只是需要一個理由,能讓自己心安理得地放棄這段曾為之付出過巨大努力的感情。
而那位小學妹,就是他為自己挑選的理由,失去了一個膩了的人,得到一個新鮮的愛人,他沒有虧。
謝迢迢沒有談過戀愛,但也知道,奚寶樓與秦風的感情,或許有些畸形。
雖然她與秦風不在一個城市,但兩人幾乎就沒有分離的時候,只要不是上課,或者其他隱私場合,他倆的耳機都是掛著的,路上遇見了誰,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即使分隔千里,也能一清二楚,就像自己在戀人身邊一樣。
很久之前,謝迢迢就隱約有感覺,如果兩人的相處模式不發生改變,這段關係遲早要崩。
因此,當那位傳說中的小學妹出現時,秦風開始逐漸拒絕隨時隨地的電話連線,拒絕與她頻繁的見面時、拒絕讓她了解自己每天發生的事、遇見的人時,一點兒都不令人吃驚。
謝迢迢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哭吧哭吧,哭完今天,就過去了。」
她用力點點頭,將腦袋埋進她的懷裡,發出悶悶的哭聲。
奚寶樓性格有一點缺陷,她資產豐厚,學業優秀,能力也不弱,但在性格上,卻像菟絲花。
她無時無刻不需要旁人的陪伴,否則就像一條缺水的魚,感到窒息和痛苦。
在醫院那一次,謝迢迢見證了兩人的和好,但隱約覺得,如果奚寶樓狠不下心徹底斷掉這段關係,或者改變兩人的相處模式,那在不久後,兩人一定會因同樣的原因再次分離。
或許幾個月後,也或許是一兩年後,秦風便會感到後悔,並真心實意向她求和,然後不久後再次膩煩。
反覆重複這個過程。
不過……兩人現在可謂是毀前途之仇,應該能徹底斷掉了吧?要不要找點事給她,讓她轉移下注意力?
謝迢迢不由嘆了口氣,奚寶樓除了感情上扯不清,人是真的好,對她們也是掏心掏肺,而且她現在是生病了,她們當然得幫她……思索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鈴聲。
這是她設置的特別鈴聲。
謝迢迢連忙摁下接聽鍵,打電話過來的人正是小蜻。
她輕聲問:「小蜻,我下午去了醫院,沒有看到你,你現在怎麼樣?我很擔心你。」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踟躕,仿佛在顧忌著什麼:「我很好,我的同事們……他們也很好。」
謝迢迢等了等,見她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便善解人意地岔開話題:「人沒事就好。」
「也不是沒事。」小蜻的聲音突然煩躁起來:「總之,謝老闆,你要是信我,就儘快從
那裡搬走吧,去人多的地方做生意,還有,謝謝你。」
說完,不等謝迢迢回應,她精緻掛掉了電話。
謝迢迢握著手機,陷入了沉思中。
小蜻篤定的提醒、那位氣質男送來的七亡古錢……雖然很荒謬,但無一不顯示著,其中發生了一些他們普通人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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