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呼吸。
連清唇瓣覆了片刻,才戀戀不捨地移開。
他緩緩睜開眼,面頰也染上了淡淡粉色。
看到我的表情,他「噗嗤」笑出聲來:「你是想……憋死自己嘛?」
說這話時,面前男子眼含春波,面若桃李,笑如三月初綻的春華。
我微微失神,深吸一口氣,忙故作鎮定地望向別處。
連清扶起我的臉,又啄了啄我嘴角,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
四目相對,我更加慌亂,幾欲準備落荒而逃,雙手卻被他緊緊握住。
「忘月,我不是隨意輕薄女子的登徒子。」他直視著我的雙眼,一字一句,仿佛將真心剖出,「等你忙完你的事,你來找我,我會負責。」
負責?
他是認真的?
他要……對「黑衣羅剎」負責?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忽如巨石般壓在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慌忙避開那溫柔赤枕的目光,腦中一片混沌。
他靜默片刻,眼中似有無數情緒翻湧,仿佛也在斟酌著什麼。
許久以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某個重要決定:「下次見面,我會告訴你有關我的一切。作為交換,你是否也可以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
連清果然察覺到了什麼。
是啊,他那般聰明,那般細心,怎會看不出我的刻意隱瞞?
我微微張嘴,猶豫要不要在此刻和盤托出。
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道:「無妨,你若不願意說,我亦不勉強。無論忘月做何決定,我相信都有她的理由。」
又是這般體貼入微的話。
我喉頭一緊,幾欲脫口而出:我不是浪跡天涯的俠客,我是江湖上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這樣的身* 份,你也能接受嗎?
但我生生忍住了。
連清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接受連我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身份嗎?
或許等下次見面,他先坦白之後,我再做決斷吧。
我微微頷首,努力讓聲音平靜下來:「那下次見面,我們……坦誠相待。」
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如果你發現我並非如你想像中那般好,你會怎樣?」
連清似是沒有理解我話中深意,眼波依舊溫柔:「我知道的忘月,一直都很好。」
忘記最後是怎麼分開的,只記得他走以後,我的心好像也跟著丟了。
當天夜裡,我趕到容城城區,如往常一樣,戴上了黑色面具,走進了熟悉的綠舟分部。
「冷月姑娘可算來了。」容城總管見到我,猛地從太師椅上站起來。
「有什麼急事嗎?」我有些不解。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笑容和藹:「無事,只是擔心姑娘身子。」
他起身,背著手圍著我轉了一圈,嘖嘖道:「兩月不見,姑娘清瘦了不少。」
我不置可否。
在小木屋就沒怎麼吃過有油水的東西,去了晚湘村,為幫村民治病,先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後因蠱蟲昏迷了五日,消瘦是自然的。
「姑娘的錯花愁解得如何了?」他停下腳步,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我張了張嘴,正想如實匯報,忽然想起張天龍那張笑裡藏刀的虛偽嘴臉來,心中頓時一陣煩躁。
「暫未找出解毒之法。」我面無表情地回答。
話音剛落,便見面前之人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光彩,似是欣喜,又似嘲諷,但很快,那抹異常消失不見。
就在我以為是自己眼花時,忽聽容城總管道:「那真是可惜了。我還盼著姑娘早日恢復,好為組織效力呢。」
我沒有接話。
「唉。」他撫了撫那撮精心修剪過的小鬍子,面露憾色:「時間已到,我雖也捨不得讓您繼續接任務,但您別忘了,您是兩月前服用的解藥……」
話雖未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我深吸了一口氣:「請總管安排。」
之後從九月中旬到臘月,我便一直在容城附近執行新任務。
這次也不知怎麼回事,任務都不難,卻格外棘手。
而且綠舟的情報組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好幾次情報有誤,若非我反應迅速,恐怕又要受傷。
臘月上旬,我終於接到了一個稍遠些的任務。
按照綠舟規定,提前完成任務可以拿到更多貢獻值。
換做從前,為了多拿貢獻值早點離開殺手組織,我總會在完成任務後,火速去領下一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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