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越高,能換取的獎勵就越多。
自我七歲進入綠舟組織,到如今成為內部等級最高的天字號殺手,十一年間做過各地任務,因此,總管們幾乎人人都認得我。
才一踏進大門,容城總管立馬笑臉相迎。
「冷月姑娘,任務完成得如何?」
「成功了,先幫我找一間上房,我換身衣服。」我扶了扶臉上剛買的黑色面具,冷聲道。
「您稍等。」他立刻轉身,吩咐手下安排。
我被帶入房中,休整片刻後,將此次刺殺榮親王的細節一五一十地道來。
綠舟天字號殺手與普通殺手不同,接下的都是高難度任務,故而需在全國各地奔波。
普通殺手會有一個線上對接人,而天字號殺手則直接匯報給對應地區的管事,再由管事分派下一個任務,如此循環往復。
容城總管聞言,連連稱讚,隨即命人取來一堆藥草和丹藥,予我作為獎勵。
「冷月姑娘果然名不虛傳,此次立下如此大功,這些賞賜您拿著,另外姑娘受傷不輕,需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這樣吧,下月十五前,您暫時不必接新任務了。」
「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向來不將我們初生殺手當人的綠舟,何時變得如此大方了?
既送丹藥,又賜假期,簡直是破天荒頭一回。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微微一笑:「姑娘沒有聽錯,這些年您完成的任務無不出色至極,此次又立得奇功,這些都是您應得的。」
「好。」沉思片刻,我點了點頭。
刺殺皇室成員此前的確從未有過,也許綠舟是看在我為它賣命多年的份上,覺得我還有些利用價值,良心發現了吧。
至於這突如其來的假期,正好可以用來調查一下那「錯花愁」。
容城總管走後,我重新補辦了綠舟腰牌,又支取了數張大額銀票。
我喚來我的信鴿雪兒,讓它將其中兩百兩銀票送去小木屋。
兩百兩銀子,對於富貴人家來說也不算是一筆小數目,就當是我對那少年醫師的一點報答吧。
次日清晨,我請來分部幾位醫術高明的老醫師為我診脈。
幾位醫師輪番把脈後,紛紛搖頭嘆息,說我脈象古怪但似乎並無大礙。
唯有一位見多識廣的老醫師,在多次查看脈象後,神色凝重:「姑娘所中之毒,極有可能是那錯花愁。」
聽到錯花愁三字,我心中一緊,忙將黑衣人射出的暗器遞給他看。
他仔細端詳後,更加確定:「沒錯,這飛鏢上的確淬了此毒。」
聞言,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連清,沒有撒謊……
「如何解毒?」我問他。
他撫了撫花白的鬍子,面露難色:「姑娘,此毒兇橫霸道,老夫無能,解不了。」
我自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在查閱眾多資料無果後,我換上汗血寶馬,快馬加鞭趕去其它幾個距離較近的分部。
答案如出一轍。
大部分醫師認不出此毒,寥寥幾位認出的,口徑一致,都說無解。
多日來的辛勞奔波換來這樣一個結果,我自然有些不甘心,於是再次快馬加鞭,晝夜兼程地趕去幾百里外的綠舟總部。
現實又當頭澆下一盆冷水——總部最好的醫師也說回天乏術。
與此同時,隨著時間流逝,我也漸漸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連清和各位醫師說的沒錯——我的內力正在消散。
漫無目的地走在俞都城熱鬧繁華的街頭,望著那無比熟悉的街市,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原本計劃再過一兩年,等積累到足夠的貢獻值後,我就能脫離殺手組織,過上無人打擾的隱居生活。
錯花愁的出現,又將這個美好的願望擊得粉碎。
似乎每次都是這樣,臨門一腳,總差一點。
給阿爹阿娘如此,想離開殺手組織亦如此。
武功盡失之人,綠舟或許會看在多年情分上放我離開,但仇家遍布的黑衣羅剎,怕是連自保都做不到。
左思右想,似乎只有回去找那個叫連清的少年了。
雖不知他能否將我治好,但此刻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他曾說治療期間不能使用武功,那也意味著兩個月我不能接取任務。
對於從小在殺手組織長大的初生殺手而言,就算是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也不可能兩個月什麼都不做。
不過,初生殺手一生有兩次任務失敗的機會,或許我可以用僅剩的一次來抵這個空檔。
回到容城,我向容城總管稟明了錯花愁之事,但隱瞞了有人能幫忙解毒的可能。
容城總管微愣一瞬,隨即十分痛快地答應了我的交換條件。
「冷月姑娘武功蓋世,若真如此,實乃我綠舟之損失。姑娘且去尋解毒之法,兩月後再來此處尋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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