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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辜道:「是你讓我打的。」

梁西朝微眯著眼:「所以,不是夢?」

尤情:「……」

看來還是打輕了。

他手掌還掐著她的腰,她那塊肌膚的觸感是溫熱的,還有剛才,他試圖撕她裙擺的時候,碰到了她的大腿,也是熱的。

這就不可能是夢。

是他色膽如天還差不多!

梁西朝攤開她的手心,果然看見一塊紅起來,他起蹙眉,用指腹輕揉過去,「打疼了吧。」

尤情是又感動又好笑,「你到底喝了多少?」

「沒多少。」

梁西朝親了親她的手心,不解地看著她,「你不是去進修了嗎,怎麼還在家裡,延期了?」

尤情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裙子都被你撕爛了,把你襯衫脫了給我。」

「我身上的有酒味。」

梁西朝說,「我上樓給你拿件新的。」

「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在這待著。」

尤情從他腿上準備起來,結果一個沒站穩,又跌坐了回去,鬆軟與剛韌相撞,彼此都是一聲悶哼。

梁西朝哼笑著,對於她的『投懷送抱』就不可能放手,「老婆,你得負責。」

「……」

尤情臉微紅,小聲,「只許一次。」

梁西朝把她抱上了樓。

再下樓時,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

浴室垃圾桶里安靜躺著三個用過的鋁箔包。

尤情被他弄到餓了,要吃夜宵。

梁西朝渾身上下就只穿了條灰色闊腿運動短褲,在廚房煮麵。

順便給自己泡淡鹽水喝,儘管他已經酒醒。

但尤情說:「不行,必須喝。」

必須喝,說好的一次變成三次,所以要懲罰他,從蜂蜜水降級成淡鹽水。

多乖的寶寶,說是懲罰他,但淡鹽水也是可以解酒的。

這哪裡是懲罰,分明是關心他。

-

吃完梁西朝煮的西紅柿雞蛋面,尤情把消耗的體力補回來了一點,渾身懶洋洋的勁兒總算散了散。

梁西朝還給她溫了一杯牛奶,半哄半伺候地餵她喝了一大半,剩下的他包攬。

「是不是該告訴我了,你怎麼會在家?」

「我把名額讓給別人了。」

「為什麼?」

尤情抬眼注視著他,看他微微上揚的唇角,看他自從發現自己在家裡之後,眼神從昏暗到明亮,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被怦然的喜悅籠罩著。

尤情彎起唇角,捧著他的臉,偏頭親了親他剛才挨過巴掌的那半邊臉頰,「因為就算只是短短半年,我也不想跟你分開。」

進修而已,她自己看網課也能學會,她的自主學習能力不差。

比起進修,她更不想把梁西朝一個人扔在家裡。

梁西朝一怔,喉結迅速滾動著,呼吸微重,「因為,我?」

「嗯。」

尤情用手指輕輕捻動他頭頂一簇剛才洗過還微濕的頭髮,「不過明天我要出門。」

「去哪?」

「回去給我爸掃墓。」

梁西朝即時便問:「我能陪你去嗎?」

尤情說好。

她本來,也是為了帶他回去給爸爸看的。

-

尤情的父親葬在慶州公墓園,半山腰,從墓園大門口往上爬個半小時才能到達。

墓碑上是一張年輕溫和的面龐,五官周正,眸光慈和。

梁西朝仔細端詳,看出來尤情眉眼裡隱藏著的柔和的那部分,就是遺傳的她父親。

梁西朝把懷裡的花束放下,對著墓碑深深鞠了個躬。

「叔叔,您好,我叫梁西朝。」

「以後我會和情情一起回來看您。」

尤情拿出帕子擦拭墓碑上的灰塵,把照片也擦亮。

她一邊做著這些事,一邊語氣輕緩地敘說著自己的近況。

這是她每一年來,都會做的事,給爸爸匯報自己的生活。

在這之前,她只會說自己和外婆的事,這一次,除了自己和外婆,她還絮絮叨叨了一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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