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她身旁坐下,把她的腿抬起來放自己大腿上細看,患處果然還是紅腫著的。
梁西朝皺了皺眉。
尤情沒問他怎麼回來了,不是已經走了嗎,也沒問他這會兒又打算幹什麼,她只是靜靜看著他。
她本就話少,梁西朝也不覺得悶,反而覺得他姑娘這會兒直勾勾盯著她看像是在做什麼學術研究的樣子怪可愛的。
她儘管研究,他心口一致經得起她千重萬道的深思熟慮。
梁西朝身上已經換了套衣服,原來他剛才的『走』是特地去找了個地方給自己洗了個澡,他手裡還多了個袋子,裡面竟然是冰袋。
「會有點冷,忍著。」
梁西朝把冰袋用毛巾卷著敷在她患處。
「難受嗎?」他扭頭問她。
尤情搖頭。
「自己把外套穿上。」梁西朝瞥了眼她擱在沙發上的外套,叮囑。
「嗯。」尤情拿過來披在肩上。
梁西朝把她的褲腿上堆到小腿肚,那處分外細膩,往日在床上,他把她腿架肩膀上時,最喜歡去吮咬她白白嫩嫩的小腿肚,再沿著那兒一寸寸往深處進侵。
虎口指骨慢條斯理包攏過去,他緩慢揉捏著,愛不釋手。
尤情又怎會不知,但她面不改色盯著面前開來當背景音的電視機。
彼此誰也沒有說話,但莫名,這個小小的空間被一種名為陪伴的情緒給填滿了。
國際新聞中英語言切換,優雅大方的主持人念著發言稿,每一句都極具催眠效果。
尤情慢慢闔上眼,腦袋眼看往右歪的瞬間被人托著靠了回來。
睏倦襲來,耳畔最後聽到一聲沉沉的輕笑,「就這麼放心我?」
垂眸望著懷裡的小姑娘,梁西朝目光隱晦又幽暗,仿佛用眼神把她整個人剝了個乾淨。
餘光瞥見她還腫著的腳踝,這時候他但凡多干點什麼都挺不是人。
冰敷得差不多,梁西朝把懷裡姑娘抱起來往她臥室走。
方才他的確沒亂看,把帽子拿了就出來,現下把人放床上,蓋好被子,目光無所顧忌掃看一圈。
她房間不大,但勝在乾淨敞亮,統共就放了床,衣櫃,和一張書桌,東西不多,但桌上的手作楓葉書籤,窗台的鮮綠盆栽,門把手掛著的一個小兔玩偶,隨處都是熱愛生活的痕跡。
哪裡都很好,唯有一處令他眯了眯眼,一米三的單人床,這種東西就該爛在家具店裡。
臥室燈關的瞬間,尤情便睜開了眼,不能說她沒睡熟,方才靠在梁西朝懷裡的時候,她挺困的。
被他放在床上瞬間就醒了。
睜眼盯著天花板,五分鐘,十分鐘。
她掀被起身,下床。
客廳沒開燈,尤情一不小心就踢中了一張凳子。
聲響太大,驚動靠坐在沙發上的梁西朝,「怎麼出來了?」
「想喝水。」
「喝水不會叫我?」梁西朝皺著眉,蹲下去檢查她的腿,「踢疼了沒?」
尤情搖搖頭,膠凳沒什麼重量,碰到不會疼,只是動靜大。
尤情瞥了眼牆上的燈光開關。
剛才,梁西朝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摸到了開關,不假思索到仿佛比她還熟悉這套房子。
梁西朝給她倒了半杯溫水,喝完,尤情慢悠悠地說:「梁西朝,你別睡沙發了。」
「又想趕我?」
「不是。」
說完,尤情放下杯子,一瘸一拐轉身準備回房。
還沒走出兩步,整個人便被托抱了起來,是那種樹袋熊一樣的抱法,她有點不自在,好在也就幾步路。
一米三的小床,兩個人身體幾乎毫無縫隙地緊挨著。
梁西朝乾脆把人圈在臂彎里,讓她枕在他懷裡睡。
他這會兒覺得一米三的床真是一個好東西。
「梁西朝,你剛才真的打算睡一晚沙發?」
「不睡,你家沙髮長度都沒有一米八。」
也是,她忘了,那張沙發是二手市場淘來的,只有一米五的長度。
以他的身份,睡她家沙發恐怕是生來到現在吃過的最大的苦了吧。
深夜寂靜。
誰也沒有睡著,成年男女,身體相觸,他胸膛堅硬朗闊,而她睡覺並不會穿內衣。
她枕在他胸膛,綿柔的呼吸恰好拂過他的鎖骨喉結處。
梁西朝眸色漸深。
尤情往後挪,被他手掌壓了回來,攬腰抱緊。
他頂靠過來讓她更真切地感受。
「你躲也沒用。」
黑暗中,尤情動了動。
梁西朝呼吸瞬間一重。
他最喜歡她的手,白皙纖長,手心更是軟嫩,他親過咬過。
如今,她用這雙手握住了他。
理智被她手心包攏摩擦得僅剩一絲,梁西朝聲音沙啞問她,「你是自己想這麼做,還是只是為了感謝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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