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沈斂止做什麼都好,他的家世優越到不行,除了財力,他自身能力也沒得挑剔。
如果說沈斂止要去做些什麼,那盛吟會毫不猶疑地相信他可以。
但無論去做什麼,盛吟還是希望那是沈斂止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他那個討人厭的爺爺催著他。
在這段和沈斂止約好的,要更了解彼此的時間過程中,盛吟認識了以前從不知道的沈斂止和他爺爺,他的爸爸媽媽。
盛吟不像沈斂止。
盛吟的原則很簡單,她喜歡沈斂止,那沈斂止不喜歡誰,盛吟就不喜歡誰。
只是按現在林為言說的,沈斂止難道這是,準備,改行?
盛吟不遮不掩的疑惑被沈斂止看在眼裡,她眉眼彎著明晃晃地就在跟他說——林為言他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今天為了搭他送她的紅色圍巾,盛吟戴了一對嵌著月亮的星軌彎弧耳墜。
金燦燦的月亮和紅色的星軌在她耳垂邊搖著,她笑著等他回答,像月光下盛開的明朗的皎潔。
沈斂止搖搖頭,還沒說什麼,盛吟就「哦」地點頭,她有些緊張,「不會是因為你爺爺吧?」
看到沈斂止又對她搖了搖頭,盛吟才放下心,呼出一小口氣。
稚然又可愛。
沈斂止伸手捏了下盛吟的手心,然後和她十指交握,「先進來,晚點我跟你說。」
盛吟點點頭,她應了聲好。
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會在構建親密關係的過程里建立。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斂止得到了盛吟那麼多的信任。
看著林為言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先放下了沈斂止帶來的疑惑,盛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主動開口跟林為言打招呼,「為言,好久不見。一直想約你一起吃飯,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林為言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剛才沈斂止會說,他女朋友一直想見他。
他看著盛吟的眼裡,晶晶亮的。
而沈斂止,他牽著盛吟手的動作再自然不過,看著盛吟的眼神和對盛吟說的話也好像是尋常的溫柔。
所以,現在的沈斂止和盛吟是真得在一起,張程式說得沒錯。
那像張程式說得那樣,沈斂止和盛吟當年也真得曾經在一起過,然後分手。
所以,在機場那個時候,也不是他們兩人的初見。
那天雪夜,盛吟半路下車,也只是因為不想見到沈斂止。那次在驚蟄小館,盛吟和沈斂止針鋒相對也是有原由的。
從來就沒有什麼兩人磁場不合,沒有什麼兩人互相不喜。只是單純的,兩人當時是想見到對方,又很不想見到對方。
林為言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他也想得明白,沈斂止和盛吟之間,得是真喜歡過,才會在這幾年後一直沒放下過。
結果現在,兩人倒是好上了,還瞞了他這麼久,也不對,應該是他完全也沒敢往那方面想過。
林為言的腦瓜嗡了又嗡,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其中扮演的好像是什麼paly的角色。
林為言簡直差點咬斷後牙槽,「不是,我?@#&#@%$*#@%$*?」
憋著股悶氣,林為言跟在他們兩個身後一起進了屋。
落地窗外日光勝春意,鴿子灰和蜜色掩映,放在豆綠抱枕旁的紅圍巾溢目生色。
圓滾的方糖在眉眼彎著的女孩子身旁打滾,沒滾幾下,就被它那冷漠的男主人按著頭安分坐好。
溫白水剔透地流入透明玻璃杯,綢緞般的深褐滿在那對紋飾鮮艷的古瓷杯里。
盛吟和沈斂止坐在一起,他們親昵的那對杯里盛著同樣的喜好。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溫白水,簡直讓林為言覺得荒謬到不行。
所以根本就不奇怪為什麼林為言看著這隻陶瓷杯子就想起盛吟,這原本就是盛吟選的杯子,所以沈斂止才會用上這麼花俏的杯子。
「姐姐,你不是喜歡喝茉莉花茶的嗎?」林為言看著那兩個杯里的紅茶,抑鬱又不甚甘心地問著盛吟和沈斂止,「還有當時,叔叔你說過,不會再有下一次。」
沈斂止當時說的,不會再有去見盛吟的下一次。
那時候在驚蟄小館,林為言先幫沈斂止點了壺紅茶,爾後盛吟就說她喝茉莉花茶。
當時兩人一言一語冷嘲熱諷的尷尬場景,林為言仿佛還歷歷在目。回家之後,林為言看著沈斂止滿臉冷霜,放下的這句話,讓林為言都完全不敢再說些什麼。
此時此刻,林為言看向沈斂止,他本來不想提起,但誰能忍得住。
林為言語序錯亂地倒出一堆他的疑問,「你們四年前真得在一起?那到底為什麼分手?」
「還有方糖是怎麼回事?前兩次你們見面的時候?那次姐姐你送我叔叔回家?你們現在是怎麼又在一起為什麼在一起?」
要問的實在是太多,林為言滿腦袋裡的不可思議不亞於告訴他,現在他們住的這顆不是圓的地球,而是方的月球。
四年前和盛吟分手後,才養的方糖,是因為沈斂止知道盛吟設想的未來裡面有一條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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