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吃飯說話還開著玩笑,我們一群人,他們兩個的眼神不都是落在對方那。斂止是一直看著阿吟,但是阿吟笑著的時候,眼神不是也瞥向了斂止。」
喜歡一個人,就算是一群人一起,他們都是會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的。
拍開陳遠帆的手,毛奕奕瓮聲瓮氣,「那阿吟也就只看一下,也立馬把眼神撇開了,又算不上什麼。」
只是毛奕奕也算是不得不認可陳遠帆的某些話,最起碼,依毛奕奕看,沈斂止對盛吟好像真得是真心的。
毛奕奕和陳遠帆對峙的眼神有些游移。
陳遠帆呵地笑了一聲。
他啪地把筆記本電腦關上,趁著毛奕奕有些心虛,繼續為沈斂止說話,「而且你上回還說,斂止在阿吟最難過的時候,還給她難受。」
「那是你們不了解斂止。我算了下時間,那正好是斂止爸爸舊案有事的那個時間。」
「那件事對斂止的影響有多大,他那時一聲不響,只默著陪在盛吟身邊。要真不喜歡,斂止會做這些無謂的事情麼。」
每個人都有很狼狽很深陷苦難難以自理的時候。
只是他們的那個時間段剛好重疊,從他們當年本來就遇到困頓的感情里破開,讓他們在那個時候分手。
當年他們那段感情,盛吟一直是主動的那一方。在盛吟那個幾近沒有辨別能力的時候,沈斂止的這一句話,簡直就是給盛吟巨大的傷害。
說到底,沈斂止也有他難言的理由。
但是,盛吟也曾用無意的話傷害過沈斂止,沈斂止的心裡,不知道是不是也對盛吟當年的感情抱著「她只是跟他試試」而已的態度。
毛奕奕聽得心都開始生疼,「......那你現在,是想用這個誤會來挾裹阿吟的自責?」
這哪能。
陳遠帆再度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相信斂止。」
「話是這樣說。」毛奕奕糾結了一下,「但阿吟都那樣拒絕沈斂止了,沈斂止再去跟阿吟示好,不就有點......不要臉了?」
盛吟拒絕過很多人的示好和追求。
對待一般人,盛吟總是會因為考慮別人的感情,想著儘量委婉地拒絕。然而對著沈斂止,盛吟卻是用帶著刺的尖銳去拒絕沈斂止。
這放在沈斂止身上,確實很難想像。
不過對方是盛吟,倒也沒那麼難接受。陳遠帆慢悠悠重新打開筆記本電腦,「要不打個賭?看你了解你姐妹,還是我了解我兄弟。」
毛奕奕對他們昨天離開時他們兩人的氛圍就是不看好。
還有沈斂止那性格也是,叫他給你擺個冷臉容易,讓他一個勁地放低姿態,那可不好說。
「賭你半年工資。」毛奕奕出言譏諷,「到時和阿吟一人分一半,看你們這些狗男人還自信上了。」
-
潑天白茫的雨還在打著。
尚早的天色被烏雲蔽了白亮,廊道的燈亮著,映著眼前沈斂止此時狼狽的模樣。
盛吟這次沒有打錯電話給沈斂止。
盛吟腦袋發空,在沈斂止的懷裡,她心臟的跳動趨近幾乎與他在同個頻段。
生怕一切都不夠糟糕,盛吟都不知道為什麼,沈斂止總要在這種時候,剛好地出現。
明明她在二十個小時前,在他的朋友面前,還罵了他有病。
沈斂止這是為什麼。
她的鼻尖被他懷裡的雨意打濕,盛吟伸手推開了他,「你有病是——」
盛吟聲音微頓,她的手心摸到了一手的雨水。
被她這一推,沈斂止沒設防地,被她推得向後踉蹌地退了兩步。
沈斂止還是默不作聲。
不知道淋了多久雨,他身上的衣服連同裡面的襯衣濕透,黑髮濕得都貼在了眉骨。平時冷清難接近的他,此時儘是一副狼狽的樣子。
盛吟抬頭對上沈斂止的視線,他漆黑的眼睛就只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什麼沉落遺失的珍貴東西。
裡面有皸裂破碎的痕跡,讓盛吟到口的話也一下子停住了。
盛吟不明白沈斂止怎麼還有這麼狼狽不堪的時候,「你做什麼去了?」
沈斂止搖頭,淡嘲的口吻笑了下,「我之前犯了個很嚴重的錯。」
他的聲音像是一天一夜沒睡的沙啞,「我總自詡起訴時嚴密周全。」
卻沒想過自己也有罪。
不管當時盛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和他在一起,當他緘口不言,自以為是地處理自己的事時,他就已經開始在傷害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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