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最擔心反覆,退燒再起常見得很,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讓盛吟一個人在這。
只是毛奕奕那一拍手的功夫,裝著白開水的玻璃杯已經被沈斂止端在了手上。
他明晰的指骨搭在玻璃杯的杯壁上,另外的那隻手把藥也拿上了。
沈斂止看著毛奕奕,知道她想說什麼,「都是朋友,等她吃完藥,我先在這坐一小會,晚上你再過來。」
說是坐,不如說是代為看顧下病人。
分手的前男友,把這話說得很是朋友情誼的周全。
毛奕奕是連夜從外地趕回來的,現在眼也還是微腫的,她怎麼能在這守一天一夜。沈斂止留下來,毛奕奕才能放心地先回去休息下。
是的,就算知道他們的過往,於毛奕奕而言,沈斂止也還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最多也就是盛吟和沈斂止再次的不歡而散,想得清楚明白,盛吟還是讓毛奕奕先回去。
陳遠帆最後扯著毛奕奕道了別。
門『咔噠』一聲闔上。
沉默在這一刻應該蔓延,只剩下盛吟和沈斂止兩個人。
但沈斂止走了過來,打破了快要形成的沉默。隔著半個位置的空間,沈斂止在盛吟終於空出來的身旁坐了下去。
「餐後要過半小時再量溫。先量溫,再吃藥。」
沈斂止抬手看了下時間,再抬眼,他目不轉瞬地看著盛吟,「這半個小時,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
-
「我問你,你來就來,為什麼要帶著沈斂止過來?」毛奕奕再次揮開了陳遠帆試圖牽著她的手。
她是有些不安,但是看著盛吟讓她先離開,毛奕奕躊躇著也還是走了。
昨兒凌晨,毛奕奕來到這,看著沈斂止在這熬了個徹夜,要說沒有零星半點的動容,那是假的。
但是看盛吟堅決的態度,要說希望盛吟和沈斂止複合,那毛奕奕也從不敢這樣想過。
陳遠帆聳聳肩,「你就相信斂止吧。」
「他雖然難相處,脾氣也一般,說話還有些不好聽,但是斂止對阿吟實在是認真的。」
陳遠帆細數了沈斂止的幾個缺點後,覺得自己不厚道了些,還得為兄弟找補,「就阿吟當年說的那話,哪個男的聽了都得難受。」
沈斂止那麼不近人情的一個人,陳遠帆當時聽著,都覺得他們倆得掰。
結果沈斂止最後竟然也是不了了之,他就能知道,沈斂止實在是動了心。
只是毛奕奕每次說起來,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當年那話,阿吟不就先提了個分手。怎麼,你們男的聽到個分手就這麼難受,還耿耿於懷到現在。」
之前和陳遠帆爭吵,也總是到這,陳遠帆就不敢和她吵下去了。
陳遠帆也還是像往日那樣,就此打住。「好好好,別生氣了,我們還是別說下去了。」
可能是熬夜,精神本來不好,毛奕奕的脾氣卻比以往要更火大了些,「你倒是說下去啊,就只說你這兄弟認真,阿吟就不認真了?」
陳遠帆噎住,他也不想爭辯什麼。只是就盛吟當時說的那話,聽上去能認真到哪裡去。
那還是大三的尾巴,大學倒數第二個五四匯演了。
盛吟和毛奕奕當時排演了個舞蹈節目,盛吟在沈斂止身旁經常說,陳遠帆也天天聽毛奕奕嘴上叨著。
匯演的前一天晚上,也是練習的最後一個晚上,沈斂止和陳遠帆就過去那看了她們排演。
那會盛吟和毛奕奕在說說鬧鬧,他們站在後門,本來還想敲敲門打個招呼。
結果不知道毛奕奕是說了句什麼,盛吟那時腳尖還是踮起著的,雙臂輕盈地往前伸去。
這個時候敲門,萬一盛吟被這敲門聲分了神,這一摔,可不得摔壞了。
所以沈斂止和陳遠帆都沒敲門,也沒敢出聲。
看著盛吟的雙臂伸到了最近天花板的距離,她的脖頸高揚起,黑亮的眼睛滿是光彩。
盛吟那個時候說什麼來著,她說戀愛就得和沈斂止談,就只是玩玩,也不算吃虧。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上面那樣,具體原話陳遠帆是記不太清楚了,沈斂止倒是應該還記得清楚。
陳遠帆倒是看不出來,那個時候盛吟得和沈斂止在一起大半年了吧,竟然說就只是玩玩。
現在說起來,陳遠帆還覺得有些唏噓。
毛奕奕卻如遭雷擊,她剛還發著脾氣的表情完全僵住,「沈斂止怎麼說,他就沒去問阿吟嗎?」
那陳遠帆哪會去八卦這事,不過估摸著,「就沈斂止這性格,能悶在心裡一輩子也說不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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