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苒趴在床邊,和他說說話,給他擦擦汗、喂喂水......
她倒也是不嫌累,反而還樂此不疲。
江煦的屋子是比外面冰天雪地的暖和,但也沒暖和到哪裡去,還沒有她過來時候的馬車車廂暖和。
邊關條件有限,只能如此。
蘇苒苒怕寒涼蓆卷了江煦,不敢把他的被子打開。
其實她有點想抓著他的手玩,為此硬生生忍住了。
「江煦,快好起來吧。」
她湊過去了些,將自己的小腦袋瓜放在了江煦的被子上。蹭了一點點溫暖,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藥材來了,藥材來了。」夜幕低垂之際,外邊有人在大喊。
隨之而來的,是涌動的歡呼。
軲轆轆的車輪聲響起,好像是運來了一車車沉重的貨物。
屋子的門被敲響,蘇苒苒揉揉惺忪的睡眼,「是誰呀?進來吧。」
是江煦手底下的人,蘇苒苒並不認識。
他滿面欣喜,拱手道:「多謝蘇姑娘相助,崔家派人送來了許多藥材,足夠將士們渡過此次難過。」
其實他有兩句話沒說。
崔氏藥鋪將他們派過去的人奉為了上賓,給的藥材比預計的還要多,甚至還送了糧食過來。
比起朝廷從京城運過來的糧草和藥材,崔氏藥鋪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一來是近,二來藥鋪的存貨的的確確有很多。
先前他們去是必要花錢的,這次卻一分沒發,收到了眾多緊缺的藥。
「晚些藥煎好了,將軍也能用上。」
「神醫說,只要將軍今夜能夠退燒,那便就算是熬過去了。」
他欣喜若狂,毫不掩飾心中澎湃。
蘇苒苒見他如此,臉上也不由自主被帶著笑了起來。
只要熬到晚上,等江煦退燒,那便一切都好。
冬夜漫長,雲層厚重,也沒有月光。
邊關物資緊缺,崔家還補送了其他的。
屋子裡點了燭火,暖光暈開來,倒是叫屋子裡暖和了些許。
蘇苒苒餵了江煦喝藥,一點一點的喂,她也不嫌麻煩。
白日裡睡了一會兒,晚間並不是很困,就用烈酒給江煦擦了擦身子。
神醫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屋子裡多了炭火,窗子開了一個小縫在透氣。
將床幔放下來擋住那一絲絲從窗子鑽進來的寒風後,蘇苒苒爬上床,把自己也裹進了床幔里。
給江煦擦身子。
這句話不論是從哪裡聽,那都是要捂耳朵的程度。
可來都來了,那就擦一下吧。
蘇苒苒深吸一口氣再呼出去,臉上已經紅到了極點。她只當是有了物資後加炭暖和,硬是不讓自己腦海里充滿顏色。
掀開江煦的被子,脫下他的裡衣。
江煦裡面是真的什麼都沒穿,蘇苒苒傻眼了。
她愣愣瞪直了眼睛,不敢想像自己看到了什麼。
粉的,白的,交相輝映,與高熱泛起的紅雲交織,如同落日前的晚霞。
蘇苒苒圓溜把被子給他蓋了回去,抓起沾了烈酒的汗巾給他擦拭。
腦袋往上昂,眼睛越過了腦子的指示,時不時就要往下瞥一眼。
瞥一眼,再瞥一眼。
簡簡單單給江煦擦個身子,蘇苒苒擦出了滿頭汗水。
她隨手將江煦的裡衣套上,也沒管套得正不正確。隨後翻身下床,把床幔給卷了上去,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江煦身上的高熱也逐漸退去。蘇苒苒鬆了一口氣,摸摸他的腦門,眼睛裡亮閃閃的。
她推開門走出去,值守的人立馬看向她,很是緊張,「蘇姑娘,可是將軍出了什麼事情。」
「他已經退燒了,若是軍醫還沒睡,可以來看看情況。若是已經休息了,明早再看。」
蘇苒苒本來想讓人給她準備一間房的。
可她心裡還是放不下,關了門又回來了。
她還是守在江煦的身邊吧。
這樣若是有什麼不對,她也能及時發現。
白日悄悄眯了一會兒,這時也會睏倦。
蘇苒苒憋著不去睡覺,生生熬到了天亮。
那位神醫被請了過來。他給江煦把了下脈,「這兩日讓將軍換一個地方住,把這個屋子裡的東西都用熱水燙燙,拿去太陽下曬曬,才能繼續用。」
「將軍身子骨好,這會兒已經熬過去了,沒什麼問題。」
「蘇姑娘,在下也為你把脈看看?」
江煦要出疫區,蘇苒苒自然是跟著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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