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般大費周章,高高舉起,卻輕輕放下,讓她難免有些不敢相信。
謝晏川也不想放她走的,還不是被陸回給逼的:「看不懂便看不懂吧,待日後我再與你解釋……」
日後?
還有日後?
薛綰妤皺了皺眉:「我馬上就要回清州,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謝晏川笑了笑,沒接她這句話,反而問她:「今日就要真正和離了,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什麼問題?」
「你……」他眸光閃爍,欲言又止,「你有沒有……」
薛綰妤見他面上含春,說話期期艾艾,便猜到他要問什麼。
罷了,看在他今日痛快簽下和離書的份上,她也願意與他說句真話。
「愛過。」她說。
孰料對方一怔,旋即紅雲浮面,扯開衣襟露出胸前的幾道紅痕:「我是想問,昨天晚上……你有沒有睡我?」
第48章 回清州 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
謝晏川方才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胸前多了幾道紅痕,瞧那印記的粗細,定然是出自眼前女人之手。
且昨晚他昏睡得還沒有那麼深沉的時候,隱約還聽見了架子床動的吱呀聲音。
眼看自己簽下和離書後,她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謝晏川這才敢問出心中的疑問:「你昨晚……有沒有睡我?」
都給他撓成這樣了,方才換下的裡衣上還有紅色的胭脂印呢,她肯定對自己為所欲為了。
薛綰妤聽到他這個問題,頓時面紅耳赤,舌頭打結:「你、你別誤會,我什麼都沒對你做,我只是、只是撓了你幾下……」
「我不信,那床還響了呢!」
「那床、那床……」薛綰妤又羞又赧,「是因為外面有人偷聽,我故意弄出的聲響。」
「真的?」謝晏川不願意相信,「我這般俊朗的一個人,這般精壯的身體,就這麼人事不省的橫陳在你的面前,你就一點色心都沒動嗎?」
「我……我動你個頭啊!」薛綰妤也是被逼急了,「我要是真想對你做點什麼,昨晚給你下的就不是蒙汗藥了!」
這句話算是將謝晏川的嘴徹底堵住了。
她說得對,昨晚要是真的想與他生米煮成熟飯,就該對他下另一種藥才是,他也是猜錯了她的心思,才會吃錯了解藥。
不過……
她那會兒回答了什麼來著?
愛過?
謝晏川眼底一瞬又有了光:「你愛過我?」
他還以為,當年她真的只是因為落水後與他有了肌膚之親,才願意嫁給他。
原來,當年一見鍾情的人,不止自己。
「什麼愛過?」薛綰妤此時覺得丟臉死了,怎麼就沒聽他把話說完就臆測了他的問題,還說出了那般羞恥的話來。「你聽錯了,我才沒有說那兩個字……」
謝晏川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身體受不住,眼前一黑,差點給自己笑昏厥過去。
*
高朗將藥抓了回來,要煎好還需半個多時辰,薛綰妤見謝晏川身子狀況還可以,便讓晴雨先將藥煎好,待他們從府衙回來後再喝藥。
謝晏川從房中走到外面,還沒上馬車就開始頭暈,扶著車輿臉色泛白。
高朗扶了兩次沒將人扶上去,轉頭對薛綰妤說:「要不讓這位郎君喝完藥再去吧?」
薛綰妤等不及,多等一刻鐘對她來說都是煎熬,於是便從高朗手中將人接過來:「我扶他上去!」
「我都扶不上去,薛娘子你這……」高朗想說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如何能把那高大魁梧的郎君扶上去呢,卻見那位歪在她身上的謝郎君唇角揚起一絲極小的弧度,隨即便被她扶上了馬車。
高朗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他扶不上去,是人家不想被他扶上去。
入了車廂,謝晏川仍靠在她的身上,被薛綰妤推開:「你且堅持一會兒,待回來後喝了藥就好了。」
謝晏川默默又靠了回來,薛綰妤挪動著身子躲避,最後挪到座板的盡頭,再無可以躲避的地方,還是被他大鳥依人一般依偎了過來。
「我頭暈,委實難受得厲害……」的確是頭暈想吐,但是也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只是在她面前,他不想忍著。「許是你昨晚藥下得太多了……」
他揉了揉額頭,隻字不提自己吃錯解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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