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她踮起腳,湊近他:「那我偷偷親你一下,你不要告訴別人。」
月色迷濛,如水般傾灑而下,映照著一張紅潮淡露的美人面。
此舉正合他心意。
「好。」謝晏川配合地低下頭,扶著她腰身的大手穩穩地托著,在對方閉眸貼上來時與她相就。
柔軟的唇覆了上來,輕柔的像是一層浮紗,與他輕輕一觸,便要離開。
可後面那個人還沒走,如何能結束?
況且謝晏川也不介意讓他多看會兒。
於是扣住她的後頸,在短暫的分離後,他啟唇吻了回去。
薛綰妤被醉意薰染眼眸睜大,長睫簌簌顫動,看著眼前占據了她整個視線的男人。
對方同樣也睜著眼睛,卻並沒有看她,目光似是落在她的身後,眉梢眼角揚著,似有挑釁之意。
她混混沌沌的,由著對方親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轉頭去看。
可對方不許,在察覺她的動作後,愈發將她箍緊了些,目光收回,與她對望。
他停頓下來,稍稍與她錯離幾分,問她:「怎的不閉眼?」
「你也沒有閉眼,」濃濃的醉意為她的聲音添了幾分嬌嗔,「方才在看什麼?」
「沒什麼,」他不再理會她身後的那人,只專心致志瞧著她,用鼻尖輕輕地蹭著她秀挺的鼻,唇上一點一點地挨了上那雙紅潤的唇,誘著她,「你還沒有哄好我……」
不待她回應,便又將人托起,將她的未說出的話盡數湮沒。
不複方才的溫柔試探,他這次吻得又急又凶,薛綰妤本就醉得厲害,受不住他這般索取,漸漸體力不支起來,環著他脖子的手臂一點一點地滑落,身子亦站不住,被腰上那隻大手一次一次地托起。
好累,不想哄了。
她仰著頭,不再回應對方,囁嚅著發出聲音:「不親了……不要親了……」
言語在碾轉的唇齒間變得破碎,沉溺其中的謝晏川好一會兒才聽到,神志在洶湧的欲意中回攏,熱浪退卻,他將人攬入懷中,氣息紊亂,好一會兒才平復。
沈懷旭不知何時離開的,謝晏川也並不在意,他握住胸膛前那隻嬌軟無力的柔荑,笑得一臉饜足:「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薛綰妤將臉埋進他的懷中,小聲道:「我腿軟,走不了路……」
輕輕的低笑從他吼間湧出:「那我抱你回去。」
「不、不用,容我休息片刻……」
不待她將話說話,謝晏川便將人打橫抱起,闊步離開。
馬棚外,小月兒抓起籃子里最後一片菜葉,餵給小馬駒吃。
「爹爹,沒有菜了……」她喊了一聲,扭頭看去,四周一片安靜,只有那隻白色的獅子狗在腳邊繞來繞去。
「……爹爹?娘親?」方才不是還在這裡嗎?
*
薛綰妤雖然醉著,但也知道害羞,一直喚對方將自己放下來,可是他卻置若罔聞。
沒辦法,她只能揪著他的衣襟,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里,權當別人看不見自己。
謝晏川故意走得慢些,想著叫人看見才好,反正她說過,等他病好,就要公布兩人的關係的。
可惜今日家中的丫鬟婆子護院們都聚在前面的廳堂,未有人瞧見他們二人這般,謝晏川磨磨蹭蹭地走到她的院子里,悻悻抱著她回了房間,將人擱在了床上。
醉酒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給睡著了。
又或是在裝睡也說不準。
方才還沒親夠,此時想親,又覺得非君子所為。
只能對著那雙紅潤的唇痴痴看了一會兒,而後抬手取掉她發上的簪子,鬆了髮髻。
本欲將她的外衣脫去,好讓她睡得舒服些。手指觸碰到她衣上的系帶時,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迷濛著睜開了眼睛:「別忘了給小月兒刷牙……」
謝晏川:「……」小月兒?
小月兒還在馬棚那裡!
彎腰扶著她躺下,扯過薄衾蓋上,便匆匆轉身離開。
甫一打開房門,便瞧見小月兒一手牽著小狗,一手抱著音樂盒,氣鼓鼓地站在門外面。
「爹爹!你和娘親走的時候怎麼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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