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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輕一點。」

齊淮只留下句,「不牢你費心。」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消失不見,謝照虞面色不改又緩緩坐回了案前,繼續談完剛剛未竟的曲子。

小廝直到聽見公子這一支高山流水已經談畢,見他落手正襟危坐,方才敢近前要把四個茶盞收了,剛抬手便聽見自家公子隨意的說道,

「今後,我喝茶只用似海,切要收好。」

"小的明白。"剛要走又聽到,

「太真盞和慕容盞拿到窗外摔了。」

「啊?」小廝呆愣在原地,這四個杯盞是他家公子最喜愛的物件,從來拿出來看一看都端的是萬分小心,而收納這個茶盞對他們來說更屬於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活,要不是別人毛手毛腳的,數這個小廝最穩當,也輪不著他到二公子的秋勝齋這裡伺候。

「公子,您說的小的不太明白,是摔碎的意思嗎?這可是您最喜歡的杯盞啊。」

「髒了。」

謝照虞目不斜視,問道,

「姐姐今日可有消息?」

「還沒有,但伯爺遞了消息,讓您早點回去。」

謝照虞垂眸看向古琴,又起手,預備著彈一首曲子了,小廝見狀不敢出聲,立即拿起那兩個杯盞走到窗下。

謝照虞拍弦錚錚,應著杯身粉碎泵出的兩聲如裂帛驚變的脆響後,他的琴流淌出了蘭陵破陣曲。

而他此刻不再是面對葉憶葡的溫柔和煦,而是京中人更加熟悉的冷僻如冰,隨著琴音陣陣,殺意緩緩隨音而動,齊淮,你最好祈禱,不要因為你,影響了我與憶葡相伴相守。

出了門,看著葉憶葡無辜的模樣,齊淮又鬆開了手,臉色仍是不好,

「我沒有用力,你,不疼吧?」

葉憶葡搖搖頭,也不說什麼就上了馬車。

回去的馬車上,齊淮倒是很自覺的獨坐一側,只是牢牢看著葉憶葡,不發一言,又似乎有千言萬語因著姜菀在旁什麼都說不出。

倒是姜菀主動提起謝照虞的阿姐,

「表哥,寧妃、不,是寧庶人現在不知怎樣了?」

「還在冷宮裡,你問這個做什麼?」齊淮的心仍如密密麻麻針刺般煩躁。

姜菀看了葉憶葡一眼,看她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意有所指的說,

「我聽母親她們近來常常提起她,有些好奇罷了,聽說她懷著身孕和皇帝陛下爭執不下,竟一氣將腹中胎兒生生跌落了,母親她們說,皇帝沒直接賜死而只是打入冷宮,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不等齊淮開口,葉憶葡便驚訝得長大了嘴,「什麼?竟有這種事兒,一個女子能氣到流產,那分明、一定、必定是皇帝做了讓她絕望的事吧?」

姜菀趕緊掩住葉憶葡的嘴,「姐姐,低聲些,妄議天家你不要命了?」

葉憶葡方才吐了吐舌頭,驚慌得左看右看,知道自己口不擇言了,不會有什麼錦衣衛之類的隔牆有耳,已經聽見了吧。

看著葉憶葡懊惱的樣子,齊淮今日卻是第一次有點感到一點輕鬆,他順手就拍拍葉憶葡的腦袋,安慰道,

「別怕,你說的,也不能全都是錯。」

表哥以前是個多麼注重禮法、言笑不苟的人啊,明明上次提起這件事自己略有不平便被她訓斥為狂悖之語呢,而現在,似乎為了討女人歡心連君臣父子忘記了不成,真是情愛使人色盲也。

姜菀驚訝而無奈得瞪了齊淮一眼,又聯想剛剛的事,倒細細端詳了齊淮一番,今天真的是開了眼,太陽莫不會也是打西邊出來的吧,表哥這是怎麼了,又聯想到幾天齊淮種種表現,難道他也對葉憶葡是有真心的?

「都看得出來,曾經的寧妃對陛下一往情深,絕非假意逢迎,她能做出此事,並不稀奇,只可惜……」齊淮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口,只可惜,她愛錯了人,最是無情帝王家,帝心難測、皇家涼薄,與皇帝談愛,無異於火中取栗。

葉憶葡抬眼看著齊淮,他竟然也能和自己說這樣的話了?真是無法料想,還以為他那麼古板會第一個批評自己呢。

「那你知道,寧妃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嗎?」

姜菀忍不住糾正,「是寧庶人。」

齊淮搖搖頭不願再就此事說下去了,葉憶葡並沒有拒絕嫁給謝照虞的意思,本讓他萬般不滿,可現在倒發覺她連寧妃是謝照虞的姐姐這件事都不知情,真是個傻子,被人賣了倒還為人數錢。

馬車這時卻停了,外頭傳來親衛的聲音,「殿下,然妙閣到了。」

姜菀古怪的看了齊淮一眼,自己早把這事拋之腦後了哪裡吩咐過人回來還要去然妙閣呢,必定是表哥有意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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