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個難題……」葉憶葡突然想起場地的事了,她看著謝照虞有些為難的摸了摸發梢。
「只是什麼?」謝照虞語帶微微促狹,還以為眼前這個女子終於想起來男女大防的事了,
不成想葉憶葡倒是想的這樣簡單直接,她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沒想明白的難題直接丟給了謝照虞,
「我不太清楚……咱們在哪裡可以一起游泳啊。」
為什麼葉憶葡能答應得這樣痛快,還不是因為穿越來這麼久,自己一直再被逼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每天都煩惱著一身保鏢技能要荒廢了,謝照虞是第一個讓她覺得自己過去所學沒有全然白費的人,她自然心情大好,生怕謝照虞反悔另請高明呢。
「你要是能找到地方的話,我肯定能教會你。」
謝照虞低頭輕笑,再開口語氣已帶著三分寵溺,「一言為定。」
心底卻思量著,家裡的沐房裡的池子是有點小,是該建議大哥在為自己準備婚房的時候建個大一點的沐房了,尤其,裡面一定得有一個足夠大的……池子呀。
葉憶葡光顧著承諾,卻忘了這是在古代,沒有任何一個公共泳池能實現男女一起下水游泳戲水的場景。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嫁給謝照虞,成為謝照虞的榻上賓,夫妻二人魚水調和,倒是可以一同戲水,葉憶葡還什麼都沒察覺呢,謝照虞那邊卻實在是,神女無心,襄王起意了。
……
就在葉憶葡與謝照虞相談甚歡,彼此約定來日一定要一起戲水之際,齊淮坐於觥籌交錯的人群中卻心中倍感孤涼,席上之珍是呈不斷地殊滋異味,教坊名伶輪番登場獻藝不斷……
這一切都漫長得像沒有邊際,珍饈美饌讓齊淮食不知味,鼓樂笙簫讓齊淮心煩意亂、神遊天外。
就連何時有人來到自己身邊,他也未察覺,那人抬起手就撫著他的發,齊淮一抬頭,
「姑姑。」
長公主慈愛的看著齊淮,「淮兒今個是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的事,」齊淮側身,小廝立即在他的案旁添上了座位。
長公主坐好後拉著齊淮的手,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最近都沒有去姑姑那裡玩,忙什麼呢?」
立即想到葉憶葡,齊淮恍然一瞬,但立即調整好想出一個理由,「最近父王嫌我劍法不行,讓師傅督促我每日勤練呢。」
「你才多大,他是拿你和自己壯年時相比呢,」頓了頓,長公主似有遺憾,「可惜了,燕門大捷差點去了他半條命……如今他自己手不能提,心底遺憾,自是對你要求更高。」
拍拍齊淮的手以作鼓勵,長公主稍作斟酌,還是再次問起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王妃可還好?」
「母親她一應如舊。」
「她還是那麼堅持,可憐你了,這麼大的人,卻連個通房都沒有。」
「姑姑,淮兒是自己要這樣的,母親她並未拘著孩兒……」
齊淮心裡明白,整個京都但凡私下提起禮王妃的,沒有人不說她善妒犯了七出,可他看到的卻不是如此,在父王還未變心的那些年,禮王抱著年幼的齊淮,曾一次次給他說起燕門戰役的舊日故事。
當年燕門之役從大敗轉為險勝,是萬軍無望之際,齊淮外祖父老榮國公勇而向死,拼卻了自己的性命,只為給禮王殺出那一條回家的血路,在他渾身是血倒進血泊屍海中的時候,還在切切望著禮王,那是一雙父親臨死前依舊掛懷兒女的眼睛,
「老臣回不去了,」一聲長嘯,「問禮王妃安!」
他用死亡與忠誠來做最後的請求,求禮王,誓而有信,他那從小小的粉糰子長成的金嬌玉貴的女兒啊,她偏偏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萬盼著殿下莫要辜負她。
作者有話說:
作者:前人之亂,遺禍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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