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淮一口怒氣剛剛升騰而起,又氣又惱,但被眼前這女子一反常態的撇清關係、正直清冷弄得稀里糊塗。
自己從來束身自好,最怕被人議論成朝三暮四、始亂終棄、寡恩薄義的負心浪蕩子,
若葉憶葡一口咬定衣衫不整是自己對她做了什麼,自己如何擺脫。
差點著了道要對她負責,還好,還好葉憶葡沒有糾纏,不然山野定情這種荒唐之事傳了出去,此前多年的端方自持的形象定是一朝盡毀。
想到這,齊淮余怒未消、心有餘悸回頭看了看葉憶葡,只怕她仍在背後偷偷算計籌謀自己。
可視線掃過,卻只見她一臉神定清明,眉間有微弱疲憊讓人想起她傷勢頗重,
明明剛剛經歷了女子難忍的狼狽至極,身處這難堪凌亂中,她卻沉靜有光。
女子那妄圖攀附的貪婪眼神,齊淮見之甚多最是敏銳,葉憶葡明明之前也是這樣,可現下怎樣看,她都不像是之前那一味盯牢自己的模樣,
齊淮莫名感覺到,似乎從此刻開始,比起看緊齊淮,葉憶葡更為在乎的是她自身。
怪哉。
這一路上齊淮都躲著她,印象中里她一幅堆金秀玉、花團錦繡的喜慶樣子,美則美矣卻不□□俗,
現下齊淮首次仔細的瞧了瞧葉憶葡,她一瀑濃鬢、玉肌螢光、燦如春華,此刻通身縈繞的靜氣卻讓她去俗脫塵,莫名得讓人想起慈悲寧靜的神女,不覺間怒氣消散,齊淮的心也安靜下來。
此時一親衛低聲親示齊淮,
「殿下,附近已清檢完畢,就在您與葉姑娘剛剛說話的附近草岢內還藏了一名賊人……」
齊淮此刻早沒了一開始的燥氣,只是看著自顧自已經走在他前頭的葉憶葡若有所思,懶得仔細聽完親衛的話,他擺擺袖,
「都料理乾淨,不必再來回我。」
似是不認識了一般,短短一段路,齊淮一直看著葉憶葡,
方才明明是她一路找尋的攀附良機,怎麼如今反倒主動不纏我了呢?
這念頭按下又起,齊淮突然自嘲起來,
一個狡詐貪婪的低微女子,難道真的會突然轉了性子不纏著自己了麼恐怕是換了新的招數吧,可恨,定要防之又防,麻煩。
葉憶葡察覺到那追隨的視線,怕被他再次誤會,只是禮節性的示意便坐回了馬車,
葉家家丁驚喜於他們的小姐,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生還了,只是其中一人眼神中閃略過點點不甘。
那一夥山賊除了被當場打死和重傷數人外,也有個別的逃了,但齊淮做事縝密,依舊是叫人在這幾個山賊咽氣前問了問他心中的疑惑,
自然,答案就是這伙山賊看車馬輜重繁多卻家丁較少就起了劫心,順便又讓親衛避開葉家家丁返回查看了摔人處的地形與那輛馬車。
走了小半日,日色漸暮趕在懷城落腳,
齊淮差人找來當地的名醫為葉憶葡醫治,心裡做好一會上藥時葉憶葡哭嚎連天的準備,怕她趁機乞憐,齊淮請來醫官便躲到了樓下離得遠遠的,
不怪齊淮警覺,都是京中那群生猛女子所賜的教訓。
葉憶葡看著齊淮的眼神莫名的柔和,畢竟這是個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天人,真希望治病的時候能有這樣的大美人陪在身邊啊,
葉憶葡忍不住楚楚可憐得看著齊淮,希望他能留下來,可他找來醫生便避之不及得走了,心底微微有些失落。
老郎中看了傷口大驚失色,一邊嘆息這如此重傷,女子哪堪承受,處理好頭上的傷口,便留下醫女繼續處理背上的傷口,
全程葉憶葡一語不肯喊痛,忍耐著上藥。
出門單獨向齊淮告別時,老郎中還在搖頭不忍,言語間不乏感慨,堂堂世子,親衛眾多,山賊竟敢把隨行的女兒家傷成這樣,
齊淮只能詞窮,總不能告訴老人家,自己是怕被女人覬覦而故意跑開的吧。
「那頭上的傷口,若是常人早已非死即殘,這姑娘真是頗有福報,大難不死啊。何況那傷口便是個青壯軍士也要疼得哭嚎不止,可這小女兒家竟一聲不吭的生受下來,可憐啊……」
若是知曉齊淮身份的御醫哪裡敢和世子這樣說話,可現在面對的是民間郎中,齊淮必是尊醫重道的,就算無言以對也是耐著性子
送走了喋喋不休的郎中後,又返回房內想看看葉憶葡的傷情,不是關心葉憶葡,而是要確定她全須全尾的活到京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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