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室如玉出生卑微,卻有個在當地開商鋪的義父。義父自小便對他管教嚴格,斥重金聘請師父教如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所以她自幼能文善武,一心立志為國捐軀。他們於沙場上相識,許下不能同聲便共死之誓言。只是那一次以身相救,韓將軍才識破了如玉的女兒身。」
一個勇敢一個無畏,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里惺惺相惜,如此紅顏,夫復何求。
可惜那時候韓將軍已有正室,她的正室及其反對他納妾,可惜她無法生產,為了韓家的後代,他也只好妥協這門親事。
誰知,這正是噩夢的開始。
「正室乃當今郡主,她聯手同韓將軍對立的黨羽一同陷害韓將軍,給他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她只是想除掉側室,為何連韓將軍本人也要陷害?」方樞不解地問道。
「大概是她最終也明白了,韓將軍自始至終並未愛過他,這莊婚事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由愛生恨,有恨而產生殺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也大抵如此吧。」姜莫璃感嘆道。
「你們知道得可真多啊,你們說我今天該不該放你們走呢?」這時,耳邊飄來一陣詭異的聲音,如墨從暗處現身,笑盈盈地不帶任何情感地望著他們。
「誰放誰走還不一定呢。」姜莫璃抬首,斜著眼挑釁一般地對著如墨冷笑道。
「哈哈哈,你也是鬼,為何幫人助紂為虐?他們那是該死,那是他們應得的!」如墨不解地問著姜莫璃,憤恨之言脫口而出。
「你們不知,大慶滅亡,都城盡數被焚燒成灰,站在滿是斷壁殘垣的廢墟內,我知道,我的國不在了,但我的仇卻未報!」如墨咬牙切齒,雙手握拳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撕碎。
「你就是當年的如玉?而淑妃則是韓將軍的正妻是嗎?」姜莫璃問道。
「算你聰明,但這也改變不了事實。」如墨冷哼,眼底一片涼意。
「又是何仇何怨做了鬼還不能放下?」姜莫璃嘆氣。
「那麼你又為何做鬼?又是什麼令你放不下呢?」如墨嗤笑著反問姜莫璃。
「我別無選擇。」問及此,姜莫璃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似是有各種無奈無法訴說。
一旁的方樞注意到了她眼神的落寞,別有深意地凝視著她些許憂鬱的雙眼。
「你們為何壞我好事?」如墨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悻悻問道。
「恰巧撞到而已。你可認識翠蓮?」姜莫璃盯著如這張慘白的臉,盯地她感到發毛。
「不認識。」
「說謊。」
「你之所以吸人血,是因為必須要靠精血維持自身,你利用張大錘,假扮她的相好翠蓮,蠱惑他引出紅玉,召集更多的鬼魂來供養你。是與不是?」姜莫璃指著如墨的臉一語道破。
「哼,我久居深宮,每天不知有多少冤魂夠我食用。區區畫皮鬼竟如此口出狂言,未免不自量力。」如墨譏笑著,看著姜莫璃帶著一絲鄙夷。
「你當真不知佛蓮村胡家莊?」姜莫璃皺著眉再次問道。
「佛蓮村?那裡早在前朝被封為禁地,不知有多少惡鬼藏身此處,我去那裡作甚。」如墨嗤笑著,一臉看好戲般地看著眼前驚愕道無法名狀的二人。
遭了!那個對門的老嫗有問題!
「難道是她……她才是假扮翠蓮的兇手……」姜莫璃瞬間醒悟過來,瞠目結合,喃喃自語。
方樞也注意到了這一層,可現在二人自顧不暇,無法分心想其他。
未等片刻,如墨張開黑色綢緞帶著勁風,殺氣騰騰地向他們襲來。
方樞一劍向前揮去,兩股力量交錯,一旁的樹木皆為之傾倒。
如墨並不罷休,跳躍至空中,揮舞著綢緞對準姜莫璃,手掌真氣奔湧向前,一團黑霧纏繞在她的身邊,無形卻如枷鎖一般令她動彈不得。
「哈哈哈,看好了,皇子陛下,看見你心愛的女人在你面前死亡,您該是如何傷心啊。」如墨的手指來回在姜莫璃瓷器一般的臉上摩挲著,眼神卻緊緊盯著眼前的方樞,帶著絲絲玩味。
「你這如意算盤可打錯了,我可不是皇子的愛人,我們兩個……互相利用罷了。」姜莫璃嘴角擠出一抹冷笑。
「不可能,你且看著,我看人就沒有看錯過的時候。」如墨嗤之以鼻。
方樞見如墨對著姜莫璃耳語著什麼,冷笑著,最終頭也不回地飛身離開。
「看吧,我就說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罷了。」姜莫璃媚眼如絲,嘲諷般說道。
「哼,演戲誰不會,你當我真的會上你們的當?」如墨搖頭,臉上的狠厲依舊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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