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年沒打算開口了,江逾白打破寂靜,又往前靠近幾分。
「你在收拾東西。」
語氣帶著肯定,明擺著的事實,遲年沒有否認,
「嗯......」
「你要離開這兒?」
「......嗯」,視線下是昂貴的衣服,身體上是泡澡過後的滿足感,這些是別的地方單單依靠自己實現不了的,猶豫了一會,遲年抿了抿唇,還是點頭。
「為什麼要離開?」
江逾白每說一句就向前走了幾步,隨著他的走近,加上說話語氣的逐漸加重,這個衣帽間仿佛變成一個審訊室,他是當之無愧的優秀審訊員。
但同時,他記起了昨天答應遲年理解她不想處於『高壓』的環境,又略微收斂了一下,只是在他人看起來依舊強勢。
而遲年無疑是個心裡承受能力不強的被審訊者,面對他的逼近,這回她連頭都不點了,頗有些心虛地別過頭。
身體的歡愉騙不了人,昨晚到最後她也是恢復了點神志,索性她也經歷過好幾天的饑渴,江逾白又這麼『盡心盡力』伺候她,於是半推半就地沒有拒絕。
但早上清醒過來後就不是那樣子了,她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又是一幅冷著臉的樣子,只不過比之前好一點,現在還會略微收斂,只是還不夠......
「我們分手了......」
她強調道,也是給自己增強底氣。
又看了眼行李箱收拾的幾件當季衣物,是她最喜歡的款式。
「你昨天不是說我們沒分手嗎?」江逾白試圖將聲音輕柔下來,但總歸是帶著一股氣,向後退了幾步。
「我,我昨天是喝醉了......」
遲年又看了他一眼,他堵在門邊,旁邊幾步是梳妝檯,上面有她想要拿的首飾。
但是她現在沒有動,打算等江逾白離開了再去拿,清醒的她沒有醉酒的勇氣了,體現在都不敢看他的眼神了。
她話還沒說完,江逾白又不自覺地提高聲量:「所以昨天的一切都不算嗎?!」
話一說出口,江逾白立馬察覺不妥,從昨天的歡愉和現在的五雷轟頂中找到了理智,昨天,遲年說他像她的母親,不能成為這樣,要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
果然,他一軟,遲年盯著他的眼神的時間就變長了起來:「嗯。」
「是我昨天的表現讓你不滿意嗎?」
遲年不想騙自己,昨天的兩人的事也天知地知,所以她誠實地搖搖頭。
「那我一直像昨天那樣......」
話還沒說完,瞥到她的行李箱,江逾白立馬破功,警惕道:「你現在住在哪裡?」
遲年不想回答,但耐不住江逾白一直看著她。
「沈煥那。」
意料之中不是嗎?
江逾白嘆氣,
「別收拾了,以後就在這裡住?」
遲年不語。
「我不打擾你。」
遲年終於抬頭,有點心動,但是搖搖頭。
江逾白罕見地產生挫敗感,好像他想給她什麼,也只是因為她剛好需要,順勢接過,而對於她自己堅決不要的東西,硬塞給她她也不要。
那他......還能給她提供什麼呢?
他走出房間,正好留給她空間收拾,遲年如願地拿上七條項鍊,每一天都帶不同條,上個星期,她都沒有帶過首飾......
行李箱不大遲年裝的東西也不多,等到提著它在樓梯時,江逾白剛好上來,難看的臉色在這短短時間內又恢復成了從容淡定,很自然地伸出手來提過她手中的箱子。
「走吧,我們下去吃早餐。」
桌上是些精緻小巧的中式早餐,自從沒在別墅住後,遲年吃的都是乾癟癟的冷冷的麵包。
一口咽下去一個熱騰騰的蝦餃,遲年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在外面已經不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了,她剛拿到入職一個月的工資,連她平常穿的單衣都買不起......
遲年覺得自己眼淚快要包不住了。
她能感受到江逾白在看著她,如果他再問一遍......
粉色水晶的手機孤零零地落在沙發旁邊,遲年拿起來時,發現有一通來電,在昨天晚上。
不出意料是沈煥。
但是她再往上面翻,能看到有接通過的記錄,這通,是在接通後再打過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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