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信以為遲年在誆騙他,整個人不可置疑地向遲年靠了幾步。
他發現了,遲年還跟小時候一樣,只要強勢一點,就能拿捏住,所以現在,他的語氣也是不可質疑的。
果然,遲年又怯怯地往後退,但臉上還是紅紅的、堅定地看著他:「是的。」
「真的?」
他又靠近幾分,整個人簡直要將遲年圍在懷抱里。
遲年整個小臉都俏生生的,拿著的玩偶也襯得她水靈靈的,身上香香軟軟的,氣息不斷傳到他的鼻子裡。
「真的。」
看著這一雙眼睛,易信鬼迷心竅地點點頭,忍住偷香的心思,輕咳一聲不再開口。
他怕再動嘴,就不是他能控制住後果,如果遲年不會再理他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看著遲年很快拐進一個建築物里,就看不到了。
他就抬腿走了。
他一走,遲年就冒出個頭來。
——
坐在石椅上的沈煥,彎著腰,手搭在額頭上,在這個意氣風發的年紀,特別是對於他這個天之驕子來說,罕見地幾分落魄。
他不時抬頭,手中的手機明明滅滅,始終沒有等來那個人,那條回復。
直到影子浮現,看到心中那個人,他才像是活了一樣。
「年年。」
低沉暗啞的聲音叫著她。
天氣微曬,遲年撐著把雨傘。
低頭看著他,玩了一天的她此刻有點乏了,眼皮算是耷拉著。
在幾天未見的沈煥看來,兩人的感情停滯在她硬氣吵架的時候,她,還在生氣?
身形高大的人此時有幾分無措:「年年,我這幾天不是故意不來來找你的,沒有來是因為怕你煩,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石椅旁的樹木秋葉繁多,微光透過樹葉,照在他的側顏上,整個人像在發光。
幾天來,沈煥的腦海里無時無刻不迴蕩著遲年說的「管得好寬」,他,真的管的太寬了嗎?
每天都聯繫少女的他,發消息也不敢很勤了,或許給她點私人空間。
「啊。」
遲年低低回應一聲,她的腦海這幾天都是其他事情,早就將之前兩人在餐廳里的不告而別給忘記了,一時間不明白沈煥是何意。
腦袋瓜子轉了半天,才記憶恢復。
「哦。」
「沈煥,我的禮物呢?」
這時候,遲年懂得了將雨傘遞半面過去給他,遮住了沈煥被太陽曬著的臉。
禮物是隨時在的,被沈煥一同放在石椅上。
遲年眼睛很尖,乏氣散了點,直接坐在沈煥身邊,在她坐之前,沈煥早已將外套鋪好了放在上面。
手中的傘順勢被沈煥拿在手中。
遲年曬不得一點太陽,從小白皙的皮膚便是這樣一點一點養成。
小時候撐不起小傘的她,在遲母沒時間來接她時候,總會有小男孩為她撐著傘走路,每天都是不同個人,他們甚至需要爭搶才能取得接送小遲年的資格,因為遲年會對接送她的人甜甜一笑......
小男孩的氣性很大,也藏不住事,事情越鬧越大,傳到遲母耳中,她狠狠訓了遲年一頓,並教育她不可以勞煩他人後。
那一個月都是遲年自己一個人走著回來,沒有撐傘,即使幼兒園離他們小區很近,但小遲年依舊受不了陽光撒在她身上的灼熱感。
一個月過後,沈煥在陽台上看書都能聽見遲年的哭泣聲,很低很低,卻無孔不入傳入他耳朵里。
他想,怎麼有這麼嬌氣的人,卻想到葡萄般灰溜溜的眼睛會變成紅彤彤,還是不舍,於是主動朝遲母開口,從此,從遲年的幼兒園生涯都是他來接送,包撐傘。
現在,當初那個哭包子的小女孩長大變成盈盈少女,眼淚流得少了,是件好事,但他卻還是想念那個眼中只有他一個人、乖巧地叫「沈煥哥哥」的遲年。
「嗯,你看。」
他將紙盒遞給她,不是特殊日子,沈煥也時不時會給她準備驚喜。
遲年現在有兩隻手,可以慢慢拆開。
沈煥撇頭,基于敏感性,他看了一眼她來時的方向:「年年,你的鼻尖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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