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姑娘家的臉頰便變得紅彤彤。
不知是因為少女心事,還是因為這溫熱的水溫。
——
翌日,清晨。
一輛懸掛著永定侯府徽識的馬車緩緩穿街而行,最終停在郡主府門前。
男人一身官袍,沉眸斂目,帶著凜冽的氣場就這麼下了車。
門口的守衛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侯、侯爺?」
另外一人已經忙不迭地入內去稟報。
不多時,嬤嬤迎了出來,「侯爺請隨老奴這邊來。」
郡主府的廊道蜿蜒,造景清雅。
裴妄懷卻無心賞景,一路穿廊過亭,來到林遠舒所在的佛堂。
梵香繚繞,還有緩緩輕敲的木魚聲。
男人氣勢沉戾,往門內一站,極其格格不入。
木魚聲停下,林遠舒卻並未轉身,只是冷聲道,「你是在痴心妄想。」
她自然知曉今日裴妄懷來是為了什麼。
但她絕對不可能讓裴妄懷如願。
聽到她的話,裴妄懷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他並不奢望於僅是過了一夜,林遠舒的態度就能有所變化。
「我並非是來詢問你的意見。」
「那你來幹嘛?」林遠舒冷嗤一聲,「咱們母子之間,有什麼可說的。」
她故意咬重「母子」二字,語氣嘲諷。
「小也敬你重你,若你對她還有疼惜,便不要妄圖以自己的想法去強制更改她的意願。」
話音一落,林遠舒心口起伏,動了怒。
她倏地站起來轉過身,冰冷的視線直直射向他,「你若是對她有半分疼惜,就不該做這種會將她置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事。」
「你可有想過,你們以兄妹相稱,她日後該如何面對天下人的目光。」
做出這種事,他是要連累小也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既然做了決定,自然不會令她有半分折損,」裴妄懷語氣肅冷,沒有半分情感,「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完,話音一落,便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然而在邁出佛堂的前一刻,林遠舒憤怒又極盡嘲諷的聲音傳來。
「你今日會來,便是你自己心裡沒底。」
「小也不喜歡你,你做什麼都是徒勞。」
前頭那道脊背挺直的背影微微一頓,隨即腳步如常,直接離開。
徒留林遠舒站在原地,怒氣上涌,心口劇烈起伏。
嬤嬤連忙上前扶著她到一旁坐下休息,「郡主,莫氣壞了身子。」
林遠舒懊悔地搖頭,「早知如此,當初我便該堅持將小也留在郡主府。」
當初裴妄懷帶著姜今也回京,本來兩人都是住在郡主府的,但後來裴妄懷憑藉軍功被封了永定侯,允許另外設府。
林遠舒自是不舍姜今也離開,但人是裴妄懷帶回來的,且事關姜辭霖,她亦不知姜辭霖生前是否有託付的遺言。
再加上當時的姜今也因為喪兄,對裴妄懷極其依賴。
她終是為了姜今也考量,沒有將人強留在郡主府。
卻沒想到...
竟造成今日這般局面。
裴妄懷自幼便心思沉重,誰知道...
「誰知道他究竟是何時起了這樣的心思...」
「郡主慎言,」嬤嬤連忙打斷她的話。
林遠舒亦緩過心頭的這口怒氣,理智回籠。
她深呼吸幾下,沉聲道,「備馬車,我要去永定侯府。」
自永定侯設府,誠安郡主幾乎從未踏足過侯府半步。
今日她卻為了這件事,要主動到侯府去。
嬤嬤知曉,林遠舒是當真不忍姜今也日後遭受非議。
她應了聲「好」,正要離開,佛堂外忽有下人來稟。
「郡主,姜姑娘來了。」
——
姜今也今日出門是盯著裴妄懷的時間的。
她落後裴妄懷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卻在到達寧良坊時,看到了停在郡主府門前的那輛馬車。
只得連忙吩咐擎月趕緊調頭,將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小巷道里。
好在裴妄懷的馬車沒有在郡主府門前停留太久。
不多時,她就聽到了馬蹄聲「噠噠噠」遠去的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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