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汎將信將疑地看著她,見她如此篤定,便也沒再說什麼。
姜今也想了想,道,「雖然不知你說的小陳大夫失魂落魄是為何,但於情於理,我還是得向他表示感謝。」
季羨汎贊同地點頭,「確實。」
兩人說著說著,說起食津閣的蜜餞,這話題便是徹底歪了。
季羨汎說以前的蜜餞都加了甘草,甜度不夠,味甘回苦,於她喝藥簡直太不相配。
姜今也提及食津閣近來出的新品,道如今多用蜜糖,不再像以前那般。
兩人從食津閣聊到食味齋,又從食味齋說到飲膳樓,終於在吃食零嘴兒上達成一致。
在季羨汎離開之後,姜今也拎著裙擺連忙去了擎月的房間裡。
自從她跟了姜今也之後,房間就也搬到了凝曦院。
普普通通的一間房屋,屋裡甚至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內室與外室的阻隔,便只有幾道掛起的褐色布簾。
乾淨利落,透著習武之人的果斷。
姜今也到時,擎月正俯趴在床榻上,費勁伸長了手想去夠床頭的藥膏。
「擎月!」她掀開布簾,急步到床邊,「你先躺好,我來。」
「姑娘?」擎月一見是她,忙不迭想要下床行禮,「屬下...」
姜今也扶住她,「我之前就同你說過,同我不必行禮。」
更何況她如今受了這麼重的傷。
擎月抬眸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多謝姑娘為我求情。」
「求情?」姜今也並不覺得那是求情,「這件事本來就錯在我,那些話並非求情。」
「不,保護姑娘是屬下的職責,」擎月一臉正氣,語氣嚴肅且較真,「姑娘出了任何事,屬下都有責任。」
姜今也抿著唇沒說話,不再同她「爭辯」這一些,而是拿起床邊小桌上的藥膏,輕聲道,「我幫你擦?」
「姑娘...」擎月下意識想拒絕,但觸及到她的眼神,拒絕的話卻卡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最終只能默默點頭。
「多謝姑娘...」
作為暗衛,擎月從小到大受過無數的傷。
旁的女孩子都追求膚白細膩,而她卻只希望自己能更加皮糙肉厚一些,這樣才不容易受傷。
裴妄懷罰她,她心服口服,受罰經歷的那些關卡,雖會讓她受傷,但實際上並非她所不能承受的。
這些事她已經習以為常,只是當擎雲說因為姑娘替她求情,侯爺免去了她剩下的懲罰時,她還是無可避免地顫了顫眼。
姜今也看到她肩背上的傷時,心底說不震驚是假的。
但她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繼續擦藥,待做完這一切,她從懷襟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擎月手中,「這藥去疤好得快,無論多舊的疤,都能祛除。」
擎月緩緩收緊掌心,將這個溫涼的小瓷瓶握住。
半晌,才道了句,「多謝姑娘。」
——
姜今也中了藥,雖然周大夫說並無大礙,但裴妄懷並不放心。
直至姜今也在府里養了好幾日,直至周大夫再一次為她診脈,確認身體無礙之後,裴妄懷才徹底放下心。
翌日。
夏日暖陽當空,姜今也帶著紫蘇出門。
馬車轔轔而行,最終停在君康堂附近。
今日君康堂里的人比較多,但好在夥計認得姜今也,知曉她是來找少東家的,便沒再多問什麼,直接帶著她去了君康堂的內院。
「姑娘,這邊請。」
姜今也微微頷首,跟在他身後往裡走。
而與此同時,另一夥計大步先行,早於他們來到後院。
「少爺,姜姑娘來了。」
「什麼?!」
正在看書的陳奕白猛地一站起身,激動得猛一站起身直接撞到前沿垂落下來的竹簾。
「可有說所為何事?」
夥計搖頭,但心裡也有些疑惑。
姜姑娘平日裡來了不少次,以前也沒少爺這麼激動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夥計百思不得其解,就又聽到陳奕白問,「我這一身如何?見她會不會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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