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商量好,這才坐上馬車,一路往雲昌伯府而去。
——
雲昌伯府在康寧坊,離永定侯府並不遠。
僅一炷香的時間,馬車就停在雲昌伯府門前。
候在府門處的小廝看到馬車上懸掛著永定侯府的徽識第一眼時,用力眨了眨眼,差點以為看錯。
第二眼,則被裴妄懷那駭人的神色嚇得差點以為他是要代表刑部來抄家的。
小廝急忙進去通稟,兄妹二人這才入內。
雲昌伯府雖沒有郡主府大,但勝在裝潢雅致,園林飾藝,一切頗有講究。
偏廳之中,雲昌伯季望銘正端坐於上位,看到裴妄懷時,雖是心中對他有些犯怵,但只要一想到裴妄懷做出來的混帳事,季望銘便把心中的那半點氣弱也拋之腦後了。
在裴妄懷和姜今也身後,備好的賠禮被一件件搬進來。
季望銘挑了挑眉,故意問道,「永定侯這是何意?」
裴妄懷雖是來上門道歉的,但他整個人氣勢凜然,不卑不亢,開口的聲音也肅沉得嚇人。
「繡球之事乃晚輩肆意妄為,但在下與季小姐非良緣,想必文昌伯不會如此草率就決定親生女兒的婚事吧。」
「你...」雲昌伯氣不打一處來。
這聽起來哪裡像是上門來道歉的,開口便是威脅,說得好像他季望銘的女兒嫁不出去似的。
「文昌伯喜怒,阿兄他心直口快,並非有意。」
姜今也連忙出聲緩和兩人之間的氛圍,「繡球並未損毀,今日物歸原主,還望伯爺海涵。」
「嗯,」季望銘淡淡應了聲,見姜今也說話有禮有節,心裡舒坦了些,「還是姜姑娘明事理。」
姜今也緩緩勾唇,露出個得體的笑,聲音溫和,「這繡球乃季小姐之物,不知伯爺可否讓我與季小姐見一見,當面解釋這樁誤會?」
聽到她的話,季望銘不知是想到什麼,面色有些不太自然地變化。
隨即擺了擺手,讓管家帶著姜今也到後院去找季羨汎。
雲昌伯府的後院,風景也是極好的,假山流水,遊廊繞院,每一處都看得出非常用心。
而在後院的水亭之中,紗帳輕垂,琴聲悠揚。
倏而,琴聲驟斷,緊接著傳來的是一聲聲咳嗽。
姜今也聽到有丫鬟開口,「小姐,您風寒未愈,還是先回屋吧?」
另一道聲音響起,柔和輕細,「無礙。」
此人應當就是雲昌伯之女,季羨汎了。
傳聞中,季羨汎體弱多病,那些世家貴胄的閨閣小姐聚會,她向來極少去。
因此見過她面容的人並不多。
姜今也拿著繡球,穿過廊道,站在水亭台階之下,「在下姜今也,特來向季姑娘賠罪。」
紗帳動了動,被丫鬟挽起。
一襲素白裙擺出現,姜今也只覺有股淡淡的女子香氣混著藥香靠近,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季羨汎的聲音響起,「你便是姜姑娘吧?」
「姜姑娘請坐,」季羨汎坐在鋪著軟墊的石凳之上,纖柔玉柳之姿,與外界傳言並無二致。
姜今也緩緩勾唇,露出個真誠的笑容,「繡球一事,想必季姑娘已經聽伯爺說過了,今日我是同我阿兄一起,來向季姑娘道歉的。」
季羨汎看著面前的少女,目光中略有好奇。
雖然她久待深閨,但姜今也此人她偶有聽說,親兄長戰死沙場,後得永定侯和誠安郡主看重,視為家人,自幼在永定侯府長大。
今日一見,季羨汎亦知,外界傳言非虛。
永定侯果然十分疼愛這個妹妹。
少女明眸皓齒,眉眼粲然,笑起來時眼底像是灑了光芒一般。
帶著她十分羨慕的活潑與靈動,像是誤闖入塵間的仙子。
季羨汎莫名對眼前的姑娘生了好感。
她道,「此事我聽父親提過,既是侯爺一人所為,姜姑娘為何也來了?」
姜今也眨了眨眼,面上的笑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事說到底怪我。」
她將昨夜飲醉了耍賴撒潑求裴妄懷取繡球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末了,看向季羨汎的目光充滿歉意,「我當時醉得幾乎要五步開外連人畜都不分了,腦子裡壓根反應不過來這繡球是用來招親的,唐突了季小姐,還望季小姐海涵。」
裴妄懷不讓她在季望銘面前說出實情,她知曉是他為了她名聲考慮。
一個姑娘家,喝醉了讓人登高處取繡球,若是傳出去,於她無益。
但她也不想將這件事欺瞞於另外一位姑娘,所以才在季羨汎面前據實相告。
說完這話,她小心抬眸,看著季羨汎的表情,「那繡球僅是在我那兒過了一夜,完好無損,今日便物歸原主。」
話落,她將繡球雙手奉上。
繡球做工精緻,入眼是滿目的紅,十分喜慶。<="<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